2006年12月29日星期五

肥皂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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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麦电影"en soap"的导演Pernille Fischer Christensen显然也深爱阿莫多瓦。

都市男女生活状态的题材早已混乱得令人耳熟能详,但是这番怪诞而又真挚除了阿莫多瓦,其他人都做不来。哪怕是好莱坞的无敌(故意如此写)·艾伦,也绝对拍不出这样的调调。无敌常常带着美式的愤世嫉俗,而这部在2006德国柏林影展上者获得评审团大奖及最佳新锐导演银熊奖的“肥皂剧”,是典型的北欧风情中简约而又意味深长的哀伤。

那片段式旁白的黑白默片,总是在落幕时响起低音吉他的如泣如诉,简单,干净,饱满,却能轻盈触及都会男女边缘落寞的受伤心灵。致使我不知是爱上了这副穿插式叙事的强调,还是这番琴声。

我发现我很吃这一套。淡淡的背景,明晰的人物,小小的空间,素净的场景布置,人物那或静谧或混乱或哀伤的生活淡淡地淡淡地铺洒开,如同唯有一把乐器伴奏的歌声,在夜里显得特别空旷。如果还能像soap一样出现一只狗,那么再合我意不过。完全不需要满眼丰乳,满目黄金。那奢靡到极致的,已经脱离了美远远而去,俨然一个空架子,轻浮得早晚要被唾沫淹死。所以,同样是小成本电影,看来看去还是欧洲的最能点开心怀。

叫夏洛特的女主人公与相处4年的男人平静分开,分开的理由却至今不明。或者说,她亦不知在独居后将一个一个陌生的男人带回家,做发出很大声响的爱,结束后又能得到什么?
生活未必在别处。
或者爱与不爱不重要,人总是需要在极坠感中才能体会活着的真实感。这样说来,日日生活在城市里,每日做着差不多的事情,领着升幅不大的薪水,显得枯燥无味多么不真切。真爱不见,也可能两个人没有缘分或者前世欠人太多所以今世要偿还很多露水情愿,总之即使逢年过节血拼也不至于倾家荡产这样的发泄也显得微不足道。别说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就连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也很难体会。麻木至此,那些心底横七竖八的伤痕,如同掩盖在白日整齐华服下渐渐松弛的身体,只有自己知道。
我们像在同一个场景做同一个梦,所以那些偶尔醒来的人总会不免感慨,lost in the city。无奈下一刻,还是要睡过去。

我无法细细道出这部电影带来的细微感触。我几乎分了3次才看完。
一点都不是因为荒诞不经看不下去,也非枯燥,而是实在需要花足够的心力去看这样的电影。需要思考,需要感受,也要在吉他声响起的刹那,按耐住心底蠢蠢欲动不断上涌的伤感。

不得不承认,我理解夏洛特大于维罗妮卡。

维罗妮卡并非叫维罗妮卡,他是一个像变成女人的男人,靠着可怜的救济金生活。但他好歹有房子,有狗,还有一个虽然无法理解但是疼爱他常来看他的母亲。之后的故事就是他们相遇,当中发生种种,从误会唾骂到和好,再到暧昧。
于是出走而始终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的女人更加混乱了,而一心想变成女人的男人却开始憎恶自己唾弃自己,简直要崩溃。

那黑白的片段式旁白是第三男性的独白,沉稳平静地将男女主角内心的情绪转折,变成条理分明的评介注解,一切犹如在“他”的安排之下,换成不同生命舞台的各种角色。
整个故事,在寻找出口中开始,再寻找出口中结束。

或许,那所谓出口,其实不存在,因为我们的生活不过一场肥皂剧。

PS:真部片子音乐真的很好听,包括片尾Thomas Dybdahl的《Damn heart》。可惜被台湾地震弄断了光缆,上不到国际网去down到播放器。等好了放上来。

再见2006

在片场和Spring聊天,告别的时候她说新年快乐。我竟无反应,甚至直到和摄影师在家便饭过后,开了电脑查收邮件才发现。
明天应该不算放假的,台湾大地震让很多网站瘫痪,msn即使上去了,也常常显示连接错误,所以一封邮件等了两天,还是没有收到,思来索去,不知该怎么向北京交代,先把能发的发了吧。

一年又要过去了。
为什么幼时那漫漫慢慢的时间到了成年竟会跑得如此之迅猛,仿佛我们成了人,便带了毒。

我已经很少想及其他。
去年底,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开始在这个据说全国最大的杂志社入职,别人都说羡慕,但我起初并无这样想。翻翻当初日志,无非在冬日潜伏昏睡和光影四溢的盗版DVD中打发时光。工作进展缓慢,一度灰心丧气,不知自己究竟要干嘛。有幸让我来这本杂志的主编开导,一月一月下来,竟然也无暇在抽出放肆时光来躲在沙发看DVD,有时别人上班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睡觉,心里也微微不安。真是不知道这样的变故从何而来,是外界压力?抑或原来这件称之为工作的事情,虽然在很多方面不似别人稳定,也渐渐展现了本来的面目——它本来就是我曾经日思夜想的生活方式。

说到生活方式,我依然坚定,将来如若世事稳定,大家最终要寻找,不是你恩我爱,不是奢华极致,不是极端放逐,而是一个值得引导而又符合个人个性的生活方式。
好杂志语言。我要表达的,无非这个世界太阴暗,尽量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他们都说女人一过25岁就要老。
我还没有到,但是已然感受到了岁月之强大力量。似乎再也不能素面朝天了什么都不想了,加之皮肤底子本来就被放肆的青春期蹂躏得很差,护肤保养品在今年增加得尤其多,还一度坚持去了美容院。而去报名舞蹈或者健身班似乎也是2007年迫在眉睫的事情。Yvonne说得对,能不能漂亮,也就这几年了。我多么害怕30岁,那种心未老身先衰的状态简直不能想象。死了算了。

没有什么好回顾的。
昨日开在悬崖边的花,已经不是今日的花。而明日即将要开的花,亦不是今日这朵花。
命运很大,生命很小。

父母明日来上海,之后还是忙忙碌碌的07年1月,2月去法兰克福,之后春节,为了赶杂志内容,最近不管天气好不好的时光都赋予了工作。这个崭新的07年,其实对做着正规杂志的我而言,已经过到3月份了。所以,回顾的内容早过了,踏实去做新的事情才对。

Happy New Year。
我们前年和去年一直说,一年比一年好。我觉得,果然是。

2006年12月26日星期二

睡吧

了无睡意。
开着暖气,暖烘烘的,校对完最后一篇稿子后,脖子开始酸疼。
已经微微疼了一天的牙齿,到了夜里还是没有停住。如果是种阵痛,必然有所结果,只是这样毫无意义的酸痛,实在让人心感无奈。

要翻一篇陈年旧文,无奈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好像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譬如去年的圣诞节,去年的生日,去年的很多事情。
忘记总是比记着要好一点点,谁都有秘密。但是真的忘了,反而非常失落。

内心混乱的人生,比井然有序具有更大的可视性。
我想,我需要好好睡一觉。

2006年12月25日星期一

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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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到CY的歌声,实在让我颇感意外。虽然是首粤语歌,但是在他沉静的歌声里,我竟渐渐褪去了先前等人不耐烦的浮躁。仿佛他的声音是有种令人感动的东西。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情吧。
向来被我称之为鸟语的粤语此刻竟然也绽放了我从未体会到的美感。多么不可思议。
他们说是他的声音清澈,但我却觉得有淡淡的,说不出的伤感。这个叫我姐姐而无血缘关系的男孩总是会默默地站在我身,给我拎东西,陪我逛街,坐下的时候还会给我拉椅子,但是却极少有话多的时候,但他认真倾听的模样又毫不虚情假意。看上去早熟而孤独,总是我想起小说里那些游离在男孩和男人之间的主角,譬如《甘露》里的弟弟,《海边的卡夫卡》中的卡夫卡,他们统统外表沉默,内心丰盈,并且具有强大的能量。

当他叫我姐的时候,我潜意识里,早已将这个在神奇缘分认识下的男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弟弟。亲弟弟一般。
如果我真的有这样的弟弟,一方面非常喜欢的同时,大概我又会非常心疼。

他真挚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令人触动的东西,我实在没有想到他的歌声竟然比眼神更强大。

那一天在钱柜,在他唱歌的时候,我们所有人几乎都不曾开口说话。
那是一种类似能抚平褶皱的感觉。所以,当他和我说他自己已经谱曲作词弄了4首歌出来,和一个吉他弹到古典7级的同学一起开始在卫生间录DEMO时,我也不再惊讶。彼时,我迅速的反应是,想要第一时间听到那些音乐。

我固执而一厢情愿的,已经认为现在的歌坛,那些新生代的男声,没有一个比得上CY声音。他的声音,除了饱满、音感准确之外,还有其他很多。这,同他的性格,阅读,内在,以及最关键的成长背景有关。
朋友说录了DEMO可以由她推荐给音乐制作人,一定会受关注。但是我其实又多么不想他踏入这个圈子。当然,以他的性格,应该也不适合。

并不希望CY能够怎样怎样,其实作为姐姐,在听到那样的慢歌后,我只是希望你能快乐。
你可曾知道,那涌动的情绪,轻轻地就被击破。
即使这人生深不见底,我们还可以让自己成为这世界的一部分。

2006年12月24日星期日

无状态

上了一天课。

下课回家的时候,人民广场已经连蚂蚁都挤不进去了。车是别想打到了,从南京东路的学校挤到公交车站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还要时不时看好自己的包包。
仿佛全上海的人都涌出来了,但是我知道,这种盛况到了晚上恐怕还要恐怖。

真是奇怪的中国人,将老外的新年当成了大假来过,仿佛全世界的餐馆商店都不要钱一样,统统选在今天出来庆祝。
至于么?

回到家早已饥肠辘辘,中午排队吃饭,匆匆解决了下温饱。一下午的课,又走那么多路,早已饿了。
那马上上汹涌的人群,置身其中,仿佛能让我头皮发麻。只想着早点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远离这些病毒般的人群。

晚上和高先生随便吃了点阿姨周五包的冬至饺子。还有稿子要校对,明天就要发,但是实在不想再做事。
睡觉又睡不着,也不想出去,不想说话,收到的圣诞短信什么的我又素来极少回,也从不主动。毫无状态的平安夜。遂安安心心把海边的卡夫卡终于看完。我想,关于这本书,我会马上读第二遍的。
有时候想想,我这样的人,也不懂什么的交际,不知讨好别人,连一点节日问候这样的举手之劳都不愿意做,怎么还能安稳活到现在?
所以,当高先生在家默默唧唧,不是窝在床上看电视就是跑到电脑前打牌,好不容易看一部电影,也因为是欧洲文艺片似乎不适合这样的夜晚看而掐掉后,大概因为终于看不惯我,而发了一些莫明其妙的脾气。

他很委婉,但是其实我知道怎么回事情。
这样的平安夜,好没有状态。

但是不管怎样,祝所有朋友节日快乐。

2006年12月22日星期五

朱门酒肉臭

当我们沉迷在物质流离里想要这想要那的时候,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那么多更渺小的生命在艰难得生存着。
我从小厌恶成人,认为他们虚伪假善,常常欺骗背叛,不如那些直接的动物们来得可爱。所以看战争、车祸通常比较麻木,遇到动物被人类残杀却常常哭泣。
但是在成人中,我又最不忍心看到纯良的老人受苦。

可能我头发太软了,一直是同情弱者的心态作祟吧。

——————今天的日志有点沉重,所以不贴照片了——————

为了这难得的日光,这两日直接从一辆车跳到了去上海另一个城区的车。根本顾不得思索。直到今天,从活动现场赶着去中信泰富摄影师的片场的时候,在大厦门外,看一个一个残破不堪年纪已暮然的老太太颤颤巍巍驻着拐杖艰难得移动着。

是的,叫她走路实在有失偏颇。那每跨出去的一小步都在迎风阴冷的冬天里显得格外苍凉。但是真正令人感到震撼、心痛或是掺杂着其他复杂感情的不是她褴褛的衣衫,灰白的头发以及颤颤巍巍的脚步,而是她另一个手还背着捡垃圾的满是污垢的蛇皮袋。驻着拐杖的那个手,还攒着一团废纸和一个歪歪扭扭的透明一次性水杯。里面是空的。

她似乎并无意象停下来向行人乞讨,只是执着地前进着。可能她身上破旧淡薄的棉袄根本不能御寒,所以急切想找一个温暖的地方,可能她饿了,或还是伤痛着。没有亲人。不知是否有居住的一片小屋。
我就这样想着站在离她不远处,包含泪水。周围一波又一波涌过来的是神情默然的路人。他们大多出入高级写字楼,穿着到位,手拎几百到几千不等的包包。其实对比我,又何尝不是?为了参加活动,我穿着裙子踩着靴子套着大衣,看来光鲜,还头一次化了妆,背着TUF的大包,貌似气质得体的淑女。
于是我就这样站着,几乎忘记了先前急匆匆赶路的目的,不禁开始思索,我这日日所做,所谓美的事务,所谓向人们传达美的意识,就是是对还是错?那些动不动就上几万的灯具、椅子、靠垫,到了此刻,全部幻化成了某种无用的废品。此时此刻,我只想人人得可温饱,人间充满温暖。

好傻。好傻。
非常想打个电话给110。问问他们可否有办法收容这样的老人。但是就如我之前遇到类似的情况,定然毫无下文。
所以,我沉默着软弱地转身。连1块钱都没有给她。老人执着缓慢前行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我眼角,如果我给她钱,她真的会要吗?或者,一顿午饭后,又能有什么?

想起在泰国时,地陪说泰国人信佛,认为人应各按天命。
只是,如若这世界在虚伪和利欲熏心中处处充满着欲望的诱惑,那么所谓的美是否太虚假太惨淡?

一下午的情绪都不能回复过来。
虽然“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从古至今素来便有的现象,此刻我却第一次体会到了乌托邦的伟大。那些日日思索着如何让更多的人过上温饱生活的人,才是真正的爱,真正的博爱。

我不过一介小女子,所做所想之事无外乎细枝末节的生活。但也渐渐明晰了那些和艺术有关的事情,也可以带上某种乌托邦的色彩。
非常喜欢那句话:

唯有艺术才能解救苍生。

但愿。
但愿。
但愿,下午看到的老人,今晚能安稳过夜。

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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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去吃饭的新乐路博多新记遇到的混血小女孩,好可爱。


最近极少带相机出门,主要还是忙,虽然会到片场需要相机定景,但是带着那么大的717赶来赶去还是非常不方便的。电脑里的还有一些剩片,姑且上来充下数吧。

晚上所谓的艺术家圣诞派对其实真是没有什么意思,这些社交应酬的东西实在不是我的长项。一个人在餐桌前默默地吃咕噜咕噜的关东煮,还因为心急烫到了舌头。我总是这样,急喉喉地也不知道应该一件一件事情做。所以,总是在不小心中蹭破了皮。就像昨日,直到坐上了车,才发现左手大拇指划了小小的口子,血却一直流不停。几乎到了片场才慢慢干掉。更何况,我的膝盖几乎长年累月瘀青了。

周日又要上课了,上次的课我还没有做回家作业。而明天CY要来,下午高先生约了朋友去钱柜唱歌。我这个旁观者,大概又是负责点歌的份了。

签证的资料好麻烦,头疼中。

2006年12月19日星期二

月光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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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林海的《月光边境》,冬日的阳光从阳台倾泻进来,衬得淡淡的钢琴如同水汽,显得格外不真实。

听说这样的天气会持续一周,所以卯足了劲想等着天气好的时候将片子拍摄掉。一天踩三个场地,ipod里的音乐翻来覆去的放,mano还是很好听,尤其是8club,特别适合在这样的冬日的日头里,缓缓当成背景流过。所以,当杨乃文凛冽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我几乎要忘记了将她的《女爵》拷贝到过shuffler。那夜,还是木瓜新装了QQ,将她新专辑的音乐一首一首传给我。
不晓得是年龄出了问题,还是生活压迫所致,越来越没有当初的感动。抑或,其实是她的调子出了问题。烈酒喝多了,初时意乱情迷,久了即使不至于肝肠寸断,也要劳心伤脾。所以,我也慢慢变得怀旧。现在的流行小调怎么听都觉得像口水歌,从内容到曲调,无一例外都是欲望下的快餐主义。那时悠扬的小调,哪怕那首陈晓东翻唱的《我愿意》,静谧的背景身影,清清的男声,至今印象深刻。

据说,黄金甲这样的所谓大片,终于在宣传上得了优势,上海的票价升到90,亦卖到脱销。
这样的世界,让我感到多么惶恐。

只是大约我还是活在我的世界,毕竟少有外界过分牵涉的事情。若非拍摄和特殊情况,上午坚持着不工作的习惯。但是,为了这瞬间的日光,明后,我都要早早起来,再次在上海城区来回奔波。
那些贴着时尚和奢华标签的内容,常人极难真正想象,但是接触久了,便也发现,这个世界只是到处在卖个概念,而非真正的灵魂。

那绽放着光环的灵魂所在,还在月光边境徘徊。

2006年12月18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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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整天英文课,上午的女老师来自UK,说话和张得都像《新傲慢与偏见》里的美丽二女儿。下午的男老师来自加拿大蒙特利尔,还会讲法语,是自由摄影师。

高先生越过寒风瑟瑟来接我的时候,我正在兴头上,一直和他说着语言学校的趣闻。
两个人吃了烤肉自助餐,虽然一口气吃那么多肉确实很爽,但是我也便发现了其实我还是喜欢吃偏向于素淡的食物,所以不多久,我便饱了。这样的自助餐真是亏啊,完全不划算。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忍不住昨晚凤凰卫视黄金甲首映庆典晚会恶搞的蛊惑,竟然去看了人均60的黄金甲。
唯一的评价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差,毕竟曹禺的本子在,但是又正因为如此,张同学讲如此简单而经典的故事竟然化了这么多无聊的钱在细枝末节,场面大得简直像奥运会开幕式,所以又是极其失败的。有继《夜宴》之后又一部舞台剧的倾向。
建议大家等DVD吧,不要花冤枉钱了。

我一定要引用Yvonne的评价:“《黄金甲》不是电影,是巴依老爷在数钱,是洪秀全当了皇帝,最后在满眼黄金满眼丰乳的SM之下,喷精而死。这些名导演还费时费力拍什么电影啊,直接拿钱出来打牌吧。”
觉得极其中肯。

That's all.

2006年12月16日星期六

是的,一点不错,这就是我的心

尽管世界上有那般广阔的空间,而容纳你的空间——虽然只需一点点——却无处可找。你寻求声音之时,那里唯有沉默;你寻求沉默之时,那里传来不间断的预言。那声音不时按动藏在你脑袋某处的秘密开关。

你的心如久雨催涨的大河。地面标识一无所剩地被河流淹没,并冲往一个黑暗的地方。而雨仍在河面急剧倾泻不止。每当在电视新闻丽看到那样的洪水,你便这样想:是的,一点不错,那就是我的心。

——林少华译村上,不是描摹,而是升华。

虽然某年某月某日读过赖明珠的台湾村上,女性译者的笔触在细节上显得格外细腻,但是就如同始终印刻着卡夫卡痕迹的村上来说,像林少华这样的男性译者,似乎更能接近其文字真实所在。

在给川端康成的关于《雪国》的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上,提到了翻译的妙与弊。
神彼时为了阻止愚昧的人类共通一气谋划阴谋,所以分割了地域划分了语言,致使至今存在的各种文化差异。一种语言就是一种文化,翻译则如同一个筛子,在筛选的过程了,从洞眼里漏掉了看起来最微不足道却也最大动人心的细微神韵,就是这种神韵,并非简单的细节,而是真实的文字力量,可以通向内心幽暗所在。

以我渺小的功利无以评价任何译本的好坏,我只能说,读林少华的译本,那些方块字串起来的意象,如同一个内心巨大而表面沉默的人,在潮涌的洪水慢慢可以吞噬我的内心。
我便只好这样想:是的,一点不错,这就是我的心。

2006年12月15日星期五

Scarlett Johansson最近的几部电影

《黑色大丽花》
我相信,若不是因为有Scarlett Johansson,我是绝对不会坐下来安安稳稳看这部电影的。首先它违反了我不看恐怖惊悚片的宗旨,其次,它是原著改编的电影但却改得很糟糕,直至我要买来原著读了才明白电影的很多情节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很奇怪Scarlett Johansson怎么会接这样的电影,看看导演Brian De Palma都拍过什么电影,“凶线”、“粉红色杀人夜”、“奇胎怪案”等等。并不是这类电影就是垃圾,但是好像和Scarlett Johansson的气质实在不符合。出现在这样一部凶杀悬疑片中的某个无甚重要的角色根本就像花瓶一样嘛。我好几次在因为画面暴露惨不忍睹的大丽花肢体而蒙住眼睛时默默思考,Scarlett Johansson扮演的拳击手女友的这个角色究竟有何意义?当然,也可能是原著改编的缘故,后来看原著才明白这个角色的重要性。

Scarlett Johansson小妮子最近很多新电影。
Woody Allen的《独家新闻》简直让人赞倒,个人感觉比“赛末点”更胜一筹。黑色幽默的无厘头更因为Woody Allen 本人亲自出境而显得噱头十足。

而翻译成中文的“痴男怨女”实际上英文叫“a good woman”,难得国内电影院正在公映。也是改变自王而德的浪漫喜剧“温夫人的扇子”。
Scarlett Johansson其实很适合欧洲30年代的装束,几部片子看下来,虽然大丽花笼罩在恐怖血腥中,但是这部片子和痴男怨女的服装让Scarlett Johansson非常出彩,而电影本身么,还是要看不老顽童Woddy Allen。

2006年12月14日星期四

宁愿丢伞,也不要送伞

才买的小房子的一样的大伞,还因为第一次伞骨问题特地去换过一把。
今天大马虎先生·高,兴冲冲背了剑客一样的大伞去浦东犄角旮旯的乡下地方见客户,毫无知觉地回来了。直到夜里准备出差行李时,才恍然大悟懊恼无比地大喊:“啊!那把伞!”

阿,那把伞,就这样不知道是丢在人家公司的前台休息区域还是出租车上,夜里电话给打过出租车司机了,没戏的说。虽然说明天一早继续打对方公司,但是估计也没戏的说。

是一把我们俩多么爱不释手的一把大伞阿。
大马虎先生·高,真拿他没有办法啊。我安慰他的时候还被他推开,说人家真在懊恼的气头上,不要理他。
其实不就是一把伞么。
那时丢了皮夹(他至今都不肯承认丢在出租车上),丢了我送给他的一副他也很喜欢至今没有买到满意替代品的墨镜,丢了若干小伞等等,也没有见他这样愤愤地后悔。脾气大得要死。

但是伞这种东西我也很避讳送来送去,虽然我知道其实我可以很轻易再到那店去买一把一样的。丢了伞没有什么,送“伞”不太好。
还是等这阵子过去,和高先生借圣诞的理由去shopping吧,那时再看到心仪的,我来买单,不算送伞:)

说来说去那可以背成剑客一样的伞和我们没有缘分阿,这天地万物,都需要缘分才能依存。
总之,心态平和一点最重要。

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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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雾了。醒过来的白天犹如黄昏,严严实实的窗帘后,静得听不见一点声音。

第一次穿着正式运动装束坐进瑜珈教室。观看的一段瑜珈舞蹈在悉无声息中觉察到了柔美之力量,那一招一式随着神秘园的音乐在缓慢中宣泄的,却是极致的力量。之后第一次做动作,虽然不能马上在呼吸间体会时间的停止,但是在闭上眼的时间流逝中,却能感受将“我”分解成细小的尘埃的下坠感。那一刻,我的内心是平和的。

落地窗外,新天地太平湖的水面没有一丝波纹。新年倒计时的牌子已经竖起,届时会参加倒数明星的预告海报早已张贴。12月中起雾的一天,在宽敞的瑜珈教室里,在感受内心涌动的背后,却有着丝丝微妙的伤感。
多么烂熟的一个词啊,伤感。

似乎每年都要跌入一个人际关系的僵局。
为了证明自己的描述文字未免显得虚情假意,在感情碰撞中,我哀叹也好,受伤也好,中间历历在目,毕竟只有我最切身体会,所以我最清楚,最后怎样,只有一个答案:既然有心选择,何必怨天尤人。所以,当那天高先生看着电视剧问我,如果我受伤了想找朋友哭诉,脑海里能马上出现一个人吗?
并不是说没有熟知本性的朋友,只是大多不是太远,就是因为不懂维系而长久不曾联系。可是,这样的朋友还能叫闺中密友吗?

我总是把自己推得太前,面对一件需要付出的事情又做得太绝。
并不愿意找人倾诉,那种感觉,是话讲完就会后悔的。譬如,这一年将近尾声时的人际关系僵局,现在就在后悔是彼时没有再多等等。
所有一切我承受,如此说来,其实都是自己造成的。所以,将自己牢牢关紧其实是正确的。

想起F曾经描述过我“暖不起来”,而高先生则有一天形容我“独”,说是独来独往的独。
不是我要将一些人拒之门外,实在我只能为一个人全部放开。
所以,当看见为爱而生这四个字的时候,我觉得矫情地哭了。

这两天琐事颇多,去法兰克福前要做掉手上滞留许久不得进展的选题。丢三落四中又常常会想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做一件喜欢的事情和将喜欢的事情当成工作来做果真是不一样的。
允许我,在瑜珈过后,晚饭回来的taxi里流下了无从找到出口的泪。先前那一刻的平静,如同水珠跌落地板,瞬间烟消云散。我,不过还是一个修行不够的我,一个渺小的我。

2006年12月13日星期三

再也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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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苏州博物馆的光影和宁静。是否预示着生命的最真实处所。


被子和我说,已经没有多少人坚守在blogcn了。
大家走的走,散的散,关的关。留着的,也都如同食之鸡肋。其实blogcn起初并无这般问题的,只是不知为何,在整个感觉以及各种设置上,渐渐越来越喧闹。仿佛用户是越来越多,只是呈现出来的气质也越来越走下坡路。譬如,某一日我点错一个按钮,加了一个完全不知道谁的id为“好友”,进入好友界面编辑时,却没有找到删除好友这样的功能。
我对blogcn到没有什么大的憎恶,只是遇到这样的情况,也未免感到遗憾。

圣诞节将至,过年的气氛也随之涌来。
走在街上随处可见雪人和圣诞老人。对国人而言,这位白胡子老爷爷只是成了大家happy花钱的借口吧?
对我而言,这个冬季的上海,因为总是围绕着阴天雨天与寒冷,而一再耽搁了不少工作。
yudi讲得好,原来我做着一份看天工作的活。

在当当网上订了2006年最后一批书,列侬、赖声川、木心于坚和桑塔格等会一齐陪着我迎来2007年,再也不孤单。

死去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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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吃饭,收到摄影师“借给玩”的HOLGA。LOMO的热情总是一时兴起又极易消失,如同潮汛,连我自己都不得边际。所以这次拿到相机,早已没有的当初的兴奋和跃跃欲试,搁电脑桌上日日积灰。我的性格里,星盘果然能解释大部分的缘由,绝大部分宫位落在天平座和双鱼座让我多少有点即兴和浮躁。

我还是喜欢去研究这些东西的,只是不知为何少了大学时画六十四卦像图的热情。
命运这种东西,据说命是既定的,运则是随机配给的,所以即使在你出生的刹那大局已定,但是依旧有细小的差别随着运气,或者说各方面后天条件的不同,而显得不那么枯燥。

西方的说法有所不同。
希腊神话赋予了每一个神一个悲剧,性格中的残缺的总是大过美好,凡人看了于是撇撇嘴,你看,神都这样。
事实的真相据说是每个个体总有6个守护神,围绕女性的是女神,男性则是男神。

赫拉掌控权力,雅典娜代表智慧,月亮与狩猎女神黛安娜预示你独立,大地之母该娅则蕴藏母性和占有,珀耳塞福涅是作为女儿时依赖的代表,最后是忠于美和无条件爱付出的维纳斯
每个女性身上都有这样6个女神,只是有些苏醒了,有些一生都在沉睡。
佛教讲6世轮回,西方定义每个人身上都有6种神性。最后我们总结:性格决定命运。

只是,迫切想知道命运模样的我们,又有谁能改变其轨迹呢?
我无法排除以上言论有宿命论的倾向,但是又不止于此。面对庞大的天空和无边的陆地,我们常常投身在现时现刻的一个点上,过去和将来对我们而言才是真正的虚无,所以我宁愿相信这短暂的一秒,才是真正的人间。

想起近日枕边书读川端康成,他优美而哀伤的文字里,用一个又一个柔美的女性形象作为主角去探索的,依旧是这深不见底的孤独和寂寞。或许,这才是世界的本来面目,我也不相信它是平的。
在川端康成那么多著作里面,我最喜欢的,却是以女性的第一人称书写的短小的《抒情歌》,那些落寞的文字像一个看穿命运轨迹而又不屑于此的女神,执着地诉说着爱的芬芳。然而,那芬芳已经死亡了。

6位女神确实带给我了感触,在听到这个观点的时候,我脑海里徘徊不去的竟然是一个又一个性格代表的女性故事。极端而又极具毁灭感,带着某种寓世的嘲讽。

2006年12月12日星期二

丢三落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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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贴的旧照片。电脑新处理好的照片有点懒得上传,so~~先把已经上传到flickr的照片贴完再说,虽然我其实也有点模糊究竟哪些真的出现过了哪些没有。

最近做事颇丢三落四,今天拿到的工资条一转身不知道放哪里去了,在夜里回来的taxi上借着昏暗的灯光将那么大的包包翻得底朝天。甚至到家开灯后,还是将程序重复了一遍,只是依旧没有找到。
就一条小纸,找不到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让财务再打一份给我,但是丢了这样私人的东西总是觉得不太爽,怀疑随手放到桌上,然后丢到地上去了。
真拿自己没有办法啊。

那日shopping买的两样东西也在买回来用的第二天都出现了情况。伞的骨架竟然断了一根,莫明其妙的,而我那个超大包的装饰面也掉了一个本应该很牢固的粉色扣子。今天和高先生特地在外面吃饭,然后走到长乐路的小店去换。伞是顺利换到了,包没有一样的,只好等他们有新货了再说了。
郁闷。好像shopping不利啊。而我还想着没有手套要买一副,另外再添个帽子。

2006年12月9日星期六

未完枕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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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t at Thai


枕边书重拾川端康成。
岛国的极端总是那么明显,像继承紫式部唯美笔触的川端康成总有淡淡的哀愁。那欲言又止的美,如同樱花将谢未谢,弥漫在和服花纹上久久不散。

不知道日文原版究竟是什么味道。就像小时每日守在电视机前看东京爱情故事,配音虽然也好,但是总是也想看看原版的林木保奈美说丸子的调调究竟是怎样的甜蜜而心酸。

2006年12月8日星期五

久远

一到年底,院线攻势总是热闹非凡。先前看过《夜宴》后,在预料之内的失望满载起了对“黄金甲”的期待,只是到了这年末,反而对这种大投资大制作大导演大明星的一片金灿灿人民币堆积起来的暴发户电影感到了厌倦和麻木。相比之下,虽然《云水谣》的尹力从《张思德》转型不算成功,但是几个长镜头确实用得漂亮,干干净净,安安静静,有点《新傲慢与偏见》的味道。而近期都要公映的《三峡好人》,《伤城》,似乎就名字而言已经比黄金甲来的饱满。

但是我知道,黄金甲挑这样的时间公映,票房无论怎样都不会差。千千万万消费禁锢的中国公民肯定会在圣诞期间涌进电影院过把洋人节日的shopping瘾。
引用做电影杂志的朋友说:我不小了,实在没兴趣勉强自己忍受暴发户喘着粗气散发出的汗臭和口水,也不想相信任何聒噪与大排场的东西。

三峡好人是贾导演一如既往关注的“人”。中国独立电影走得一直不容易,有着悲天悯人的胸怀,却常常因为想要表达太多反而显得沉闷和造作。所以,能从地上走到地上尔还坚持着“我只关注人”这样的伟大理想的导演确实不多,中国移动选了贾樟柯做代言确实有他们的明智之举。所以,风声在外的《三峡好人》此次回来光明正大到院线公映,感动的必定不只是从三峡移民出来的那些时代背景下漂泊无根之人。
乡愁阿,何处能觅?

《伤城》似乎就不同。都市男女永远是现今物欲横流下无处诉离别的好题材。虽然不怎么喜欢徐博客,但是有梁朝伟。这个男人一抬眼,就是种欲说还休的忧郁,就是一部含蓄的戏。

完全是两种风格阿。但是都比热闹来得久远。

无聊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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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傍晚的月亮。古旧古旧的时光。

如此說來,其實我也是一個實在不過的敗金女。
最近頗有shopping上癮之勢頭,如若在外吃飯,必然要逛街買東西,買甚麽無所謂,用高先生的話說,一定要花掉點錢。先不提我在那日被無故叫回大學母校不得后,在ZL陪同下用5分鐘買了個開到荼蘼的紅底骷髏大包后,昨日和攝影師以及小助理晚飯后,又拖著高先生在長樂路小逛,又看中好幾個包,都是最近眼熱的大包。價錢讓我的喜歡默默吞下,高先生又愛又恨實在看不過去,慷慨贈與我T.U.F的超大酷包。今日去佘山艾美,就屁顛屁顛背了去,全然不顧陰天潮濕,出行不宜穿戴新品。
不過,昨日shopping下來的一把像小房子一樣的大傘,却是讓我們愛不釋手,然後心裏默默期待下雨天,真是好變態。

終于買到了心儀的兩人大傘啊。
還似浪客劍心一般可以背著那把長柄傘招搖過市。

亦桉終于離開多年的blogcn。
她在香港,除非用代理,不然很難上到控製面板。而我只是在上海,也常常登陸了開到了控制面板而不得更新回復以及留言等等。何况常又國外朋友說開不了我的blogcn。

我從blogbus又回來,几處來來回回最終還是滯留blogcn也不過因爲這是最初的blog之旅。并不見得這是第一個id,但是可以肯定這裏是第一處所。
就像那日David問我何時做自己的網站,真是歸期似無期啊。

說實話,因爲喜歡繁體字而還是第一次用繁體字寫文檔,打字好慢,因爲找字好煩。
喜歡和真的去用真的不一樣,畢竟我們的教育系統完全不是這麽回事情,我想嘗試完這篇我還是會回到簡體。

至于今天一日的佘山艾美酒店的會議,我只能說,名不副實啊。
無論整體感覺還是服務,离我所親身體驗過的國際標準的超五星還差頗多。
所以,無聊的繁體日志就到這裏。

PS:今天涂了藍色的指甲油全部花掉了,沒有耐性再等待重涂,只好回到素麵。

2006年12月6日星期三

一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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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民俗小店,无论什么时候都有浓烈的节日气氛。

办公室的气氛很浓了。
每个人都发到可爱的泡沫塑料做的雪人,挂在各自的座位旁。

今天下午进大楼的时候,也看见大楼管理处开始布置圣诞彩灯等增加节日气氛的装饰,想起去年的这个時候,似乎我刚刚过来面试,和我们主编大人聊80后……

又一年到尾声,虽然我还是不喜欢冬天,但是这个冬天暖暖的感觉肯定会深深留在记忆里一生。

2006年12月4日星期一

开到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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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t at Thai.
泰国金三角地区,那里还留着一支没有归属的中国内战时期留下的军队。



苏州回来后又是一大票事情。连两个月后的行程都被安排好了。那时,过年的气氛很重了吧。

今日兴冲冲打车回到大学,参加一个老师约我的调研访问,到了那才发现不认得路了。原来的学院大楼消失了,变成了管理学院的大楼。一时茫然无助,举目望去,阳光下都是生鲜而陌生的面孔。
后来才得知,学院早已举家迁往遥远的松江,那个老师并没有和我说清楚。一时颇多感慨。想着下午还有例会要参加,便匆匆约了下还在学校的ZL出来。他陪着我从中心绿地走到后门车站,期间一眼看见小店橱窗一只红色大包,进去问了下价钱看也没有看就包起来拿走了。直到晚上回家,高先生才惊呼,你怎么也会买骷髅头像的包啊。这才发现,红色底子上那黑灰相间的是一个又一个的骷髅形状,我当是碎花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开到荼靡?——美丽的让人误解的骷髅花,或许还藏着玄机。

真是第一次在无意中买骷髅纹饰的东西呢,这样一来,圣诞的感觉就越来越重了。
我于是欣然接受了此次无意购买的骷髅大包。

开到荼靡。

2006年12月3日星期日

苏州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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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的冬季显得比上海更加静谧,那落日的黄昏,遥遥地挂在树梢,虽然暮色渐暗,微蓝渐渐吞噬仅有的亮色,但却久久不曾散去那抹暖橙光阴。

旧时的时光虽然被人们渴望现代化的步伐搅得支离破碎,但是老城区那些还留在树梢的黄叶似又脱离于现代而孤立存在,所以那些甩着手臂迈着不紧不慢步伐的老人显得像一个旁观者一样,毫不理会一波又一波走马观花图个名声的行人。

这原本是私家宅院的园林如今统统都被开放成了景点,高高在上的地位使它停滞不前,所有又被遗忘搁浅于现今人们急功近利眼角,凝不成一滴泪。
又有多少人还能真正欣赏着古典的美呢?

唱罢一曲牡丹亭,还有几句评弹回转。
吴侬软语里,现今的苏州除了老城区里几个历史景点还算保护尚可,整个苏州如同一个怪物,负着历史的盛名,却到处开着隆隆的挖土机。

那些曾几何被当作皇室贡品的苏绣,如今遮遮掩掩藏在老旧的景点背后的小门里,一年才能绣得一幅作品却贴着极其廉价的标签,未免让人唏嘘。

可能是做杂志的缘故,每每看到这样的事情便感到来自血液的痛。追捧时尚崇尚国外精品的人们极少有人会关注与此,这些默默从我们身边流逝着的承载着痛苦而漫长的历史记忆的手工艺品或是文物古迹,才是真正伟大的属于我们的奢侈品阿。
我再一次想起采访法国著名奢侈品设计师olivier时他说,所谓的奢侈品必定是仅此一件的手工艺品。

只是短期的利益蒙蔽了我们太多人的眼,难怪在泰国时候听到他们对现今的中国的评价是“着了魔的国家”,起初我还嘲笑他们虐待动物(用动物表演),崇尚色情行业,后来发现他们几乎人人都有感恩的心,信奉付出和回报。
其实我并不愿意写这样愤世嫉俗的文章,只是举目望去,太多太多迷失自我还沾沾自喜的人。
要到何时,我们才能学会反思?

2006年12月1日星期五

我想要有一双大红的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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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既然看完了《偷穿高跟鞋》这样的姐妹情深文艺片,也不觉得卡梅隆迪亚兹好看。可能这个被米国人称作甜姐的美女不是我喜欢的女人类型吧,太典型的美国美人了。粗糙得好似7分熟的牛排,西方快餐翻来覆去还是那样半生不熟。

美国人的逻辑实在是太简单了,姐妹勾心斗角,必然设置一个愚笨花瓶一个木讷好学,剧情发展肯定会那个美丽得抢了逊色的男友然后两人关系破裂,而最后么,肯定会出来童年往事,或是家庭不幸,于是从此两人要好好珍惜相依为命,最后又觅得真爱,好一个happy-ending。所以我未免非常期待那部据说有斯佳丽约翰逊和娜塔里波特曼勾心斗角的姐妹片,这两个女人选片子自然和卡梅隆迪亚兹不是一个档次的。

话虽如此,《In her shoes》还算引人入胜。
卡梅隆迪亚兹所谓的阅读障碍演得有点假,但是不排除最后她在姐姐婚礼上读的那首诗确实感人。
I carry your heart with me。

甚至其中她第一次读诗时,那个“the art of losing"的内容也颇令人回味。

这部片子很早就出来了,第一次租碟读不出,后来买了张D5,经过现在白色恐怖的盗版打击很多碟商已经开始力不从心质量有些粗糙,但是看完后还是觉得要比现在国内电影院放着的那些简直就是什么垃圾电影要强。

本来今天回家和高先生去新天地时,他又提议要看墨攻,但是我还是没有兴趣,真是不晓得为什么。
最后还是买完他的大衣,然后去吃了点巨贵又没有什么话头儿我最近瘾头犯的伊藤家,而直接坐上回家的车。

在这么感人肺腑的诗歌下写这样白开水的个人影感真是无趣呢,所以我准备另开日至。

I carry your heart with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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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carry your heart with me

by E.E. Cummings
  
  I carry your heart with me
  I carry it in my heart
  I am never without it
  anywhere I go you go, my dear; and whatever is done
  by only me is your doing, my darling
  
  I fear no fate
  for you are my fate, my sweet
  I want no world
  for beautiful you are my world, my true
  
  here's the deepest secret no one knows
  here's the root of the root and the bud of the bud
  and the sky of the sky of a tree called life;
  which grows higher than the soul can hope or mind can hide
  and here is the wonder that's keeping the stars apart
  
  I carry your heart
  I carry it in my heart
  
  我将你的心带在身上
  用我的心将它妥善包藏
  天长日久也不会遗忘
  无论我前往何方,都有你伴我身旁
  即便我单独成事
  那也是出于爱人,你的力量
  
  面对命运我从不恐慌
  只因你就是我命运的方向
  世间万物于我皆如浮云
  只因你在我眼中就是天地四方
  
  这秘密无人知晓,在我心底埋藏
  它是根之根 芽之芽 天之天
  都是生命之树所生长
  这大树高于心灵的企望
  也高于头脑的想象
  是造化的奇迹,能够隔离参商
  
  我将你的心带在身上
  用我的心将它妥善包藏



——————————————————————————
和Yvonne的相识显得即兴而又神奇,但是起初的那一刻,对我们双方而言都只是一个id的符号而已吧。第二次谈话源于我挂了要删除长久不聊天人士的msn的名字。有些人就是这样,或许从未谋面,但是只要三两句话,就知是否处于同一个气场。譬如之前和rosa,之后和阿树。虽然彼此并没有长久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但是不代表我们之间早已平淡如水。
对于和Yvonne,亦是如此随意而又自然,带着所谓直觉动物的小小的任性。

虽然近日的阳光依旧不稳定,还是在周五的午后任意妄为了一下,出了个鬼主意怂恿Yvonne出来喝咖啡逛街。就像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一样。
我们都喜欢大个的手机,浓墨重彩的大手表,黑色,以及我所谓喜欢看电影而实际毫无章法的list也被她这样的电影专业人士接纳。还有就是我们都对陌生人保持戒备心理,即时熟人也不会轻易谈及个人情况,何况情绪。
嗯,我们还有一个爱着依赖着的已经算好婚期的男友。

好奇怪的感觉。

最近本来要闭关的rosa突然在blog宣布她已经复婚,惊讶的那一刻,还是从心底里祝福了她。
其实对任何人都一样,生活的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最清楚他的小动作,最清楚他喜欢的颜色,最清楚他穿的尺码,最清楚什么事情能够让他马上火冒三丈,最清楚他给你的突发奇想的浪漫小举动,最清楚他给你买的礼物和你去看过的电影去过的餐厅,甚至你都收着那些票根。也最明白那些过去他给你的伤口,让你落泪无助,想分手。
但是最后,你们还是在一起,继续吵闹而甜蜜的生活。
旁人知道的,永远只是一个点。永远无法了解别人舞台上的那些戏码。

所以,关于爱情,我相信总有一个人让你笑让你哭让你痛让你伤最后还是让你平淡。这些都是注定的过程,只要你够坚持,只要你相信有那么一个人。

我怎么会说到爱情了呢。呵。

带Yvonne去了布那,于是又培养了一个爱上布那的女孩子。
还跟着她去了长乐路上她朋友的店,买来很好看的耳环和非常英伦的小外套。
虽然自泰国之游后,3张信用卡都刷了个遍了,还是忍不住又花了钱。但是那种愉悦的感觉一点都不觉得懊恼阿,现在想想真是有些恐怖哦。呵呵。

等了半个多月的苏州行程终于安排在了明天。
带好相机,记录下点滴。
这个冬天,我真安心。

2006年11月29日星期三

这个冬天你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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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t at Thai.
常常能在抬头的时候,看见茂盛的植物,热带的空气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甜腻,而是充满了泥土和植物的芬芳。




雨一直下个不停,去苏州的行程至今无定期。

花一个多小时将办公室几个柜子里的杂志好好整理的一番,哪怕是一些琐碎的资料,也该编号的编号,该扔掉的扔掉。坐下来的时候,感觉神清气爽。说人渺小其实也不对,从某方面来说,真是庞大的个体呢,一生累积有那么多东西,家什、私物、喜欢的CD杂志照片常常舍不得扔,更何况日新月异的服装首饰鞋帽了。

昨日看到43届金马奖的些许片断,主角只能是康永哥。相比他的死神独角戏,还有骑着白马上台念台词,我还是比较喜欢他走红地毯那款无脸忍者look——举着自己大头照的康永哥要候美女牵引着走路,那种略带诙谐的自嘲和娱乐精神,不是现在刚刚出道就动不动就喊着要做真正的音乐拍真正的电影的小男生小女生能比的。

一直不喜欢聒噪的人生,所以其实我也相信小S说得是真的。走下舞台,离开镜头,她其实是温柔的爱看书的女生。
但是其实我同样是那么喜欢镜头前那个真实得小S,尤其和康永哥在一起的小S。
这两个人,是现在娱乐圈我最爱的一男一女了。

冬天的感觉完全来了。晚上走出大楼,风雨交加的上海冬天,一年似一年。
那些美妙的,沿街餐馆的烤蛋糕的香味伴着阵阵红酒味从冬天的雨夜散发出来,
这个冬天,你快乐吗?

2006年11月27日星期一

新浪潮·蓝色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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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由Marc Collin与Olivier Libaux这两位法国音乐人所组成的乐队Nouvelle Vague的同名专辑。而Nouvelle Vague翻译成英文是New Wave,翻译成葡萄牙文是Bossa Nova,New Wave+Bossa Nova,恰恰构成了这张专辑的音乐走向。虽然这是一张翻唱专辑,但较之于那些贴着致敬标签的同类专辑相比,并不难发现,这张专辑的新意所在。

跟另一支同样来自法国的唯美电子组合Air相类似的是,由Nouvelle Vague重新编配的十四首Post Punk与New Wave名作,无不焕发出清新与浪漫的气质。这张专辑,找来了法国女伶、一名巴西女歌手以及一名美国女歌手,分别演绎了来自The Cure、Depeche Mode、The Dead Kennedys等团的歌曲,她们个人的气息浓厚,所重新演绎的感觉与原作截然不同,慵懒、清新的况味贯穿全碟,仔细分辨,甚至还能够找出淡淡的Indie Pop与民谣的味道。


竟然在店里看见nouvelle vague新浪潮的音乐碟,不仅仅如此,还有keren ann这只小妮子猫的最新大碟。想来这些慢摇或者迷幻乐一直都是我在小众音乐网站上搜肠刮肚的好东西,即使下载得到,也非一般网站都有。
都被引进了阿。看来是我落后了。

不止一个朋友和我说blog首页boats and birds好听,这船坞和鸟的情歌初听其实并不惊艳,但是就像第二眼美女一样,放着放着,音符就流淌了出来。个人乐团Gregory and the Hawk由美国纽约布鲁克林的Meredith Godreau于2003年成立,2006年发行EP Boats and Birds。我选的是这首歌的第一个版本,现在网上可以听到的是新的版本,更明亮和洁净,只是经过了洗练,褪掉了那些青涩的忧伤。
属于气质美女的音乐一直是我所爱,当然,曾经我也是听着死亡金属过来的,而trip pop流行的时候,我正迷恋于歌特美声Evanescence。如今返璞归真,偶尔还听听吴克群的将军令,或者铁竹堂的和平世界,但是却已经不再轻易尝试去听国内外的新人新歌了。音乐这种风格,不似服装,翻来覆去的风格置换,世界大同才是最终走向,就像我们主编提出的“混搭”。汗。所以,world pop 或者有点回旋的indie pop现在慢慢也走红了,我还记得那时听indie pop时躲在绘画室应付作业般得描摹大卫石膏像的堕落生活。

虽然如此,如今得开始暗暗提醒自己不能守旧了。
音乐这种东西,就像生活,只有多尝试,才能觉得美好。

高先生先前坚持听古典,甚至有一段时间不让我在他的宝贝hi-fi里放我买来的盗版摇滚。虽说是盗版的,就如电影碟一样,它的质量说不定比国内所谓正版还要好。但是高先生常常站在古典的高雅角度鄙视我那些小玩意。嗯,我说那是以前的某一段时间。
现在高先生非常热爱三教九流各类音乐,甚至今天抢了我尚未拆封的keren ann到办公室,听了喜欢到不行赋文一篇,还是抒情散文。详情不再赘述,对比这两张新买的碟,我的描述如下:

“Keren ann是神经纤细的小猫,
Nouvelle vague是午后慢摇的咖啡。”

大概keren猫咪大家都知道都喜欢,新浪潮是我最近比较hign的首推。
舍不得放下船坞和鸟的情歌阿。

最近又有很多新碟出来。一家碟秀关了还有千千万万家碟秀开着,还是在瞎逛的路上找到不少的。然后在这样的冬季夜晚,舒舒服服看完一部电影后,不免感慨,如果人生能只是听听音乐看看碟读读书,这样的人生想想都觉得欠揍?

好吧,不管怎样,高先生给我新买了一把椅子,终于将我自己花小钱在宜家买的那张硬板凳替换掉了。
今日送货到门,蓝色的,好开心。

PS。今天没有放照片觉得有点可惜呢。

2006年11月26日星期日

Thai——猫咪浮世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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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莎美岛的一夜,是和CX两个人一间小木屋。
这个度假酒店,紧挨着莎美岛细白色的沙滩。没有传统酒店的高楼大厦以及各种设施,一幢幢零散的小木屋分散在各处。白色的墙体,蓝色的门窗,我和CX住在最靠近树林的独幢木屋里,并不像他人有左邻右舍。虽然外观舒适,内部空间却相当狭小,一张床占据了整个房间,除了淋浴室和卫生间,再无其它了。但是却有小小的庭院,两张可以晒太阳的躺椅,一张桌子,还有葡萄架,这些都是白色的。哦,还有一个洗脚的水缸。这里靠海,为了避免沙滩带回来的细沙,每个建筑的门口都放着一个水缸,如同洗去路人的风尘。
若不是怕热带凶猛的蚊子,我和CX多想开着大大落地窗睡觉。但是即使关紧一切,还是可以听到规律的海浪扑打岸边的声音。那一波又一波的震荡,回想在梦里,久久不曾散去。
这里大概要到早上8点天才大亮,早上开出门,淡蓝淡蓝的大海,就在眼前。

泰国是个从来不主动杀生的国家,所以到处是随地晒太阳的流浪猫和狗。狗要多一点,猫则相对稀罕不少。刚刚到莎美岛入住的那个下午,我在等CX洗漱的时候在那个小小的庭院里看见了一只晒太阳的猫。这里的动物从来不怕人,不像我们小区的猫,只要有人靠近,早已提前消失于你眼前。令我惊讶的是,当我兴奋地从屋里拿出相机对准它按下快门时,似乎它受到了某种感应,抑或天生是个秀客,还是有不少游人常常做着我同样的事情——它能再没听到一个快门声音,就很妩媚地摆一个全新的pose。到后来因为CX出来了,我便对它做了个鬼脸,它居然站起来抖抖身上的树叶,很神气地走了。

这是个矛盾的国家,但我始终觉得他们那些流浪于街头却又固执地不吃游人喂食的面包的猫和狗有着某种通灵的神奇技能。

回来一周多,天气始终未放晴,小区里曾经规模庞大的流浪猫们又要经历一个难挨的冬天了。
圣诞节的蝴蝶结已经开始出现在各个餐厅门口,一年又一年的节日接踵而至。上海的各类艺术活动也淡去了不少。
周日去Moca的宝马艺术车的展览开幕,经过美术馆的门口,天气阴冷,几乎看不到行人。

别处的生活已经离得很远了,照片一张张处理着,整理的文字也日渐缓慢。但是,至少并非是一日如一日毫无变动的流水帐。
至少,我还觉稍许安心。在惶然浪费掉这周末里的每一点时间时,还有一段热带的心情可以写一下。

2006年11月25日星期六

Thai——椰香满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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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在曼谷、帕提亚还是莎美岛,就我所涉及到的行程而言,这几乎是个全面禁烟的国家,只有在天与地的可以遥遥相望的区域,才会存在那么微小的一个吸烟区。所以也便理解了第一夜在7-11看见价格昂贵的烟草了。

除此之外,这个雨水充沛的国家有一样酒类很贵,因为在他们的土壤上没有啤酒花,所以当地人始终津津乐道中国青岛的啤酒节。据说参加过那节日的人甚至将啤酒当成漱口水,这样令人惊异的经验在无缘踏上中国土地的泰国人眼里,是多么令人羡艳,一代代口口相传,在言谈间竟也加大了对中国游客的尊重。

但是到了当地也总要喝一喝他们从其它地方买来的啤酒花酿制成的啤酒。取名为大象的泰国啤酒带着浓郁的苦涩,嚼混了含在嘴里久了,才能有一抹清香留唇齿。淡淡的,有天然椰汁的幻觉。那夜铺了像图画一样的泰文报纸坐在酒店前面的沙滩上,夜里的大海深不见底,喊出去的声音瞬间被海浪吞没,唯有椰子树还留下摇曳的倒影。起初我也是喝不惯天然椰汁的,微涩。但是喝了几口,便从此心心挂念了。在看山中佛像奇迹的那个炎热的午后,我喝到了在火上烤过后最浓郁的椰汁,至今难忘。即使一个椰子下去肚子完全被汁水撑住了,还要拿他们简陋的不锈钢小勺子挖那因火烤而格外紧实的椰子肉。
在走之前,我还听说泰国有上好的椰子酒,旅途匆匆而过,到处走马观花,始终没有看到那种据说芳香四溢的甜酒。

多么美好的食物。
泰国人还喜欢用清脆的没有被挖掉肉的椰子壳喂大象,好像是说大象非常喜欢这种甜甜的植物。
而且,他们还会把晒干的椰子壳当作花盆,在里面种满热带的花草。吊在走廊边,或是系在树干上。所以,我没有在那里看到过任何手工花盆。窗外即是自然怀抱阿。这个没有明确花季却到处是花季的国家,就这样在自然的滋润中,即使泥土也散发着我喜欢的浓浓的椰子香。

2006年11月22日星期三

Pattaya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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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Pattaya的最后一夜,将相机固定在16楼的窗台,拍出来的夜景竟然如此璀璨。
从酒店到公共沙滩不过数百米,到了夜色的照片上,化成深不见底的蓝,仿佛那深夜的海水才扑打着脚踝,一瞬间,上海的阴雨绵绵始终不见天日。

谈不上怀念。
只是不喜欢这下着雨的湿冷。
回来后,雨还没有停过。

在当当订购了大批的书,昨日送来的时候还是清晨,窗帘拉得很密,根本不知道分不清雨声响了多久。《微物之神》终于送到了,因为看的电影版《黑色大丽花》翻译才糟糕,所以也买了原版的小说来读。就这样两日,已经快看完了张悦然的《誓鸟》。
我还是第一次读张悦然,因为豆瓣上介绍说主人公女子有着南洋经历,而我刚刚从一个亚热带国家回到一个永远阴雨沉沉的城市,便什么都没有想订购了回来看。还给Cy也订购了一本,答应他和一个小礼物作为迟到了很久的生日礼物。
没有想到《誓鸟》是古代小说。我还是以为带着现代的南洋风情呢。并不复杂的情节都有极精雕细琢的语言,或许这便是女孩的文字。

最近工作琐碎的事情颇多,断了一周仿佛找不到线头,需重新整理这蛛丝马迹。
也因为天气的原因,延期了一个又一个拍摄。如果天气好,下周会去苏州出个小差。

高先生买了话剧中心的票,明晚忙完一天,第一次我们一起去看话剧。
真好。

船讯看完了,胸腔内澎湃久久。

都是琐碎,天气不好,一直犯困。

2006年11月20日星期一

蔷薇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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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的花是这样的浓烈,铺天盖地地洒下来,第一次有因为看到太多密密匝匝的花而感到震撼的感觉。

给阿留写完约稿文章就累了,穿着薄薄的袜子感到非常冷,真是不喜欢冬天阿。幸亏今年冬季的时候有人捂着,不然真不知道要用多少电热毯热水袋羊毛毯。

今日还收到小可的杂志,上面有我发在这里的“爱的捆绑”的影评,她的杂志叫《映色》。再读印在纸上的字的时候,发现曾经写下的这些字根本算不上影评,那些化成文字的心境,如同一声叹息,轻轻的轻轻的随着镜头的语言留在了时空的那头。
想起和南京来的朋友吃完晚饭回家的路上,和他讨论生命的长短。
我说,从没有看见过一颗树的老死。之后枯死,或者还来不及成长就被砍倒。
但是,其实是我们的生命太短了。那么的渺小。小到尘埃。依赖于各种科技而存活,一遍又一遍要让传统手工艺消失,还沾沾自喜。

本想整理泰国游记,写着还是成了这些艺语。

总会整理出来的,或许很久,或许明天。
冬季快乐。

2006年11月19日星期日

浮云未动心已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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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终于睡过来了,但是元气还没有完全恢复,起码还不想将写在日记本上的旅游心情一个字一个字打下来,也是这样受不了上海阴雨绵绵的深秋湿冷。不过,窝在温暖的被窝里被人捂着睡一会醒一会这样的时刻反而觉得像天堂,地上已是几何年早已抛到烟霄云外。只是出了被窝,皮肤一接触这阴冷潮湿的空气,意识还是随着回到了这个天空灰灰的阴湿的城市。

隐隐想着,曼谷的天气必然又是万里晴空吧,街头流浪的狗狗们随意躺在一个角落,丝毫不理会行人的脚步。
好像身体进行了一场旅行,而心从未离开过这个城市。如同一场梦。那个地方,我真的去过吗?

没有处理几张照片,那是一个亚热带的国家,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见绿到浓得化不开的植物和花朵,整个国家如同生活在丛林里。炎热,但不潮湿。人们的行动也是懒洋洋,懒洋洋的。

我最喜欢拍花,天空和植物。
那些热带的花朵,多数有鲜艳的颜色,枝叶茂密肥大,天空即使不尽蓝色也会有浮云。
多美。

2006年11月17日星期五

曼谷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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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美岛的海水浅蓝得如同宝石,随便拍一张几乎不用处理就是明信片。


泰国比上海慢一个时差,夜飞机没有睡多少时间,似乎刚刚睡下,就被叫醒吃早餐了。
上海的天空很灰,只有在三万英尺的高空才能看见厚厚的云层背后的朝霞。
曼谷的此时,还是凌晨前最暗的时刻,然后艳阳照常升起。这样的亚热带国家一年才三个季节:雨季,旱季和凉季。此刻便是最好的凉季,但是在正午的太阳下,也要攀到34度吧。相对而言,芭提亚和莎美岛的正午要好一点,虽然也很晒,但是有海风的滋润,不干不躁不闷不湿。

这样短的时间不足以对一个国家一个城市产生感情,况且我似乎从踏上那片土地开始就有了归心似箭的感觉。一切说来话长,那么此刻只写此刻。

上海的天气在离开的这一周是又冷了一层了,可是当我拖着箱子看到门上某人很用心的“欢迎回家”的便条贴后,实在感动得不知所以,等到他开出门,竟然家里各个我常去的角落都贴满了他写得便条纸,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画的画。
本来一身疲惫,顷刻间,化成无语。
那种喉头哽哽的感觉,是那么忧伤而甜蜜。

行李丢了一地,照片还在卡,什么都没有动,只是这一刻,想写下这些。

2006年11月11日星期六

让我们一起启程去泰国再过一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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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西泠印社所拍杭州西湖,旅途美景总是显得格外诱人。

感觉昏睡了一天。

自这周连续赶场后元气大伤,为着下一周的泰国着想,还是随着身体的困意将时间浪费在了床上。

就是这样的。
醒来已经华灯初上,整理完行李看不过去家里的乱又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工作的事情还没有悉数交待。怎么好不容易出国度假一周还有如此多挂念?

风尚大典很无厘头,像我们知道明星八卦内幕的这些人看到谁谁谁获奖竟然会觉得好笑。高先生说得一点都没有错,生活是场秀。哈。

今晚早睡早睡,明早5:30就要启程去机场,中午的时候大概已经到曼谷了。
热带旅行就是好,带衣服也省心不少,实在不够,大不了买块布象当地人围一下。只不过这次竟然毫无查攻略的兴趣,或许不是个人自助游的原因,或许觉得也没多少机会自己兜,或许还有什么很莫名的其他,总之兴趣寥寥。

管他呢。
高先生说我为这次行程兴奋了好久,实际一点都没有,直到现在才刚刚将行李准备好。反而希望这一周快快过。虽然上海的冬天是那么让我讨厌。

好吧,一周后见。
我带足了内存会拍异地美照show给大家。

rock ball

Tom Dixon的灯具,在上海,有三周时间可以触摸他的设计。当然,如果你也有钱买下来,那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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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1月10日星期五

如何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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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互相依偎


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最近,如同这天气,错过了最明媚的阳光,便开始坠入阴雨瑟瑟的寒冬,那阳光再明亮,也不通透了。
让我身心俱疲的不只是一个改来改去的拍摄时间竟然在阳光大好的早上折返,之后便拖往绵绵无期的深秋天气的阳光等待,更是打乱了我的全部计划,使得相关稿子悉数积压。

今早雾气四漫,我在挂念在北上的火车上同样不能安稳入睡的他而醒来。
蹲在阳台的落地门后蒙头垢面给摄影师打电话,最终还是听从了他的意见再次改期,而我终于在挂掉zmq电话又给对方场地的新加坡女人写完邮件后,黯然掉泪。

换了几套衣服都不满意,这样似冷非冷的天气也不知穿什么,最后还是套了那件黑白条纹长毛衣穿着牛仔戴着毛线帽去见心意已久的Tom Dixon,可是采访结束人家未必记得你,突然没来由得伤感,到了采访现场,由着助理照着定好的采访提纲滔滔不绝,我几乎未曾开口。

打不到车,说是一个晚餐定额的日本50人设计师现场有大人物来,在挤满人的社交场所等了半天,活动也没有正式开始。草草和几个年轻设计师交换了名片就逃离现场,在一个从未去过的港式茶餐厅默默吃完30块钱的晚饭,之后麻木地拎着种种的资料跳上一辆不认得路的taxi,将我丢在了小区后门的马路口。

阿留约我写稿。我有多久没有写过正式的文字?阿留说不准拒绝。
但我后日就将逃离上海,泰国一周究竟日子究竟依旧幸福如水,还是风云突起?
和阿留说等我回来后吧,便关了电脑去洗澡。

站在莲蓬头下,等了很久都不来热水,好不容易丝丝温水流出就迫不及待抹上潘婷,但是再等,却只剩冷水了。
发来的通知说明日早上6:30起工作人员上门抄煤气表,之后才断煤气,要在家等候换天然气设施,结果在今晚就停了煤气,没有任何通知,没有任何征兆。我满头泡沫冷飕飕地站在消失了小熊的蓝色浴帘后,不知所措揉着眼睛,不小心将泡沫揉进了眼。骂娘砸墙摔东西都有什么用?清理完眼睛只好擦干净身体,穿上衣服凑到洗手盆下用冷水缓缓地,缓缓地冲干净头发,然后吹干。

他夜里返航的飞机。开门的刹那我刚好在擦头发,如同透过湿漉漉的头发看到了救赎的微光,满腹委屈地跑过去冲向他,急于要倾倒内心所有。商务旅途让他那么疲惫,于是他轻轻地推开我,再轻轻地说好了好了。

那一刻,我忽然伤感得发现我依旧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
究竟要什么呢?

2006年11月9日星期四

是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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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否可以在时间的河流里返航?

秋季刚刚来的时候,常常带着717,在阳光灿烂的午后,有时能捕捉到小区下儿童乐园里孩子们欢快的笑脸。
日子总比预想得跑得还要快。

写着越来越不成调的blog,听着越来越慢的歌曲,已经开始喝起了奶茶。
rosa闭关的这些日子里,三三突然将blog关掉了,那日msn问他,也不见有回应。或许什么原因不重要了,那些曾经饱满炙热的过往,全都化成了孤寂浪人的形式留在了观众的脑海里。

明日夜里风尚大典,一年又是一年。
今日的办公室,已经有为明日各主编走红地毯准备的礼服。人们总是喜欢涌向一处,展现钱财名利堆积的快乐,所以乞力马扎罗山头的雪,在人们侵蚀的欲望中逐渐消失。
这些人为定义出来的美,究竟有何意义呢?而从不知晓如何抑制浪费保护历史,眼睁睁看着那些真正不再有的美消失。

大约最近总也睡不醒,总有如此毫不相干的联想。
只是觉,心若不定,其实走到哪都一样。

2006年11月8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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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有无穷的热情,信心满满,壮志豪情。
他也有挫折,一无所有。但总会过去的。
他知道在他需要的时候总会找到她,吃饭唱歌睡觉,爱怎样便怎样。

他抽万宝路,红色的比较猛烈,谈判的时候懂得用眼神控制一切。
他是青年才俊。
他知道对她而言,他是洪水,是猛兽,是沼泽,是毒药。那么她除了努力盛开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呢?

他心思缜密,与父母和善,心情好时常给他们惊喜。
他脾气暴躁,不如意时摔杯子摔手机帅一切手边的东西。飞起来的纸像冬天散落的魔鬼的羽毛,他怎知道她看得多么胆战心惊。
他却不知道对她而言,他也是光束,彩虹,和天使。那么她除了努力盛开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呢?

他也有意兴阑珊,灰心丧气,沉默不语。
他只是心情不好,并无他意,或者说看她在身边绕来绕去绕得久了便心生怒气,难道她就从不体谅他么?
他知道这种想法一旦滋生,才是毒蛇。于是他的瞳孔不断放大,眼里没有了她,只剩自己。

他告诉她他腻了,然后摔门而出。
他故意忽视了她从欢欣鼓舞似乎永远能量充沛的脸变成落寞的转身。
他哼着小曲走在上班的路上。

他怎么知道,她这样一只小猫,入冬后只是渴望温暖。

他是他。
她是猫。

2006年11月7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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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戴着厚厚的针织毛帽围着印度带回来的手工围巾第一次在星巴克买了12块钱的热巧克力,然后跳上一辆逐渐进入下班高峰期的车,摇摇晃晃地喝着微烫的暖流。
她坐在靠窗的位子借着昏黄的灯光写日记,陶出皱巴巴的绿色ESSE,却没有火。
她一个人靠在taxi后坐听车里渐渐响起来的城里的音乐调频,主持人放着小何的城市民谣,她却觉得像以前在纽约城时peter在他家地下室弄出来的另类灵歌。

她下个月去越南,却兴趣寥寥。
她不喝咖啡了,迷恋上了枣粉茶。
她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看蜡笔小新,总会在小新扭来扭去的时候笑得前仰后合。
她在心情好的时候和朋友去新天地夜里的吧听现场,最后站到前台挤在人群里被推来推去,却偷偷流下了泪。
她有一条狗,生了病,如今瘫痪在纽约城。
她在11月中的时候还穿着短袖,听说全球又变暖。却没有想到一夜入冬。

她有时画画,常常半卖半送。一幅画能换一年不工作。
她有时拍照,只为peter开展览。
她总是一个人,却装满两个人。

她坐在深秋的太平洋彼端的沿海城市听着吵吵嚷嚷,虚假伪善,看着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看着餐厅里的电视播放歌舞升平。
突然她看到那个从小就熟悉的面孔。
peter。

peter飞到了大不列颠,终于组了个乐队。只不过是电子,非灵歌。
peter总是笑意盈盈。
peter找到了好搭档。

她喜欢他。
他却喜欢他。

世界就是这么奇怪。
所以她只是希望在这边换着的路上,能够有艳遇。
最好就在去越南前。
最好就在这座海上城。

她好寂寞,渴望一个拥抱。
她幻想能变成一只到了冬天就粘人的小猫。

她就这样想着,想着,
有一天醒过来,发现纽约城大不列颠越南柬埔寨都不见了。
她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她既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只猫。
只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她原来做了一个梦,周游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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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按照意识一顺溜就写下来了,完全不晓得自己在写什么-_-
哈哈哈。

2006年11月5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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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吴静茹。
台湾华裔,现居荷兰。
作品主题:母子情深。




《时尚女魔头》这样的片子旁人看大概是小人物励志类型,典型的灰姑娘变公主,最后还来一下下为了理想和自我的美国精神。但在感同身受的时尚媒体眼里,从小人物做起的艰辛简直窥见一斑。当然,它隐射的是原著里的Vouge这样大牌时尚杂志的生活,或许大多数的杂志,还是游走于生活和工作的边缘。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得到这样的工作的,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胜任的。道理实在太简单。

买回1G的sony记忆棒,从此不必担心内存不够拍。
泰国前最后一周前,会在夜里12点刚刚从秀场的采访室回来,回家倒头就睡。而采访稿,还不知在哪里。

《香水》这样的好片子还看了一半,因版本过度的对比和滤镜,起初还对它产生了偏见。
大多数的电影,都是比不上原著阿。

今日贴一女艺术家雕塑作品。
所有这组作品都有核心主题:爱。

2006年11月2日星期四

结果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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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这条道路非但漫长需天赋,还是要神奇的机缘巧合。
而敏感,几乎是每个艺术家成就的关键词。
算是今天采访家住荷兰600年古堡的华裔女艺术家的总结心得吧。

巴士打来电话,说还是会退钱,以及处理那个司机。
在车上接到电话,只好努力解释目的不是要赔偿。但是怎么说,都越发苍白。
于是无语,心里隐隐难过。

等采访的时候,和zmq一起犯困得厉害。
时间一动不动地流,我们却僵坐于此。

这周电影都不想看。看电影是那么需要心力与精力的一件事情啊。
就这样吧。

2006年11月1日星期三

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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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个修鞋的阿伯多温和,而我一点也不宽容。

终于打了巴士的投诉电话,但是在描述状况的时候又很后悔了。
其实也只有18块钱,即使加上后来又拦的taxi也不过29块,但是人家出租车司机多不容易啊。
于是很苍白的加了一句,也不是要赔偿什么的,只算是反映下情况。

我,我不要赔偿了,但愿也不要处理那个司机了。
:(

2006年10月30日星期一

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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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上班时间的工作也不见得随意摆布随便吃喝玩乐,10月尾声的秋天,还可以穿着厚一点的短袖将满上海的马路当成舞台,夜里6:30半的taxi,也终于在莫文蔚的老歌中累了。
她唱的是“盛夏的果实”,在闭上眼的耳里,沙哑而略带性感的声音缓缓流淌成了剩下的秋天。

天平座出生的孩子,是如此地贪恋,这最后一抹凉,却不冷。
带着昏暗的清醒。

将头靠在车内靠垫,淮海路的夜色一如既往,仿佛没有白昼,没有黑夜,汹涌而光鲜的城市男女一波又一波地涌过来,再涌过去。
度假前最后十天光景,又安排了好几个踩点采访。无所谓上班时间的工作,于是其实也无所谓假期。

幸亏这个司机老道,知道我赶时间,几乎不用我多讲,技巧熟练地穿过一辆又一辆不知驶向何处的汽车。
还没有喘过气,目的地便到了。

我的目的地,是他等待着靠在餐厅沙发上凝望门口的瞬间。

匆匆吃完晚饭便陪他去了医院,吊这几天来最后一次点滴。
穿过急症室的病人去药房取药,看见无数暗淡而痛苦的脸,他们大多老、病,而生和死,其实只在一刻间。看看此刻的时间,淮海路或者新天地必然还是人来人往,年轻的男女们渴望一场艳遇,这个秋天的城市仿佛急需一个拥抱,显得清冷而暧昧。
那么这里呢?
时间好像遗忘了此处,背后的住院大楼灯火寥寥,偶尔有值班的医生经过,也一身匆匆的白衣白褂,静得让人不安。而急症室内那般血熏火燎的状况,好似原本在一个幻想出来的世界,一下子跌入了真实。那种旁人混沌而麻木的痛苦也似钻入了你的神经,甚至不需要仔细端倪那些具有生命轨迹里特写意味的脸,墙上随便哪一幅宣传的图片都让你感到疼。
最主要的,是感到了生命的渺小,以及不可知。

命运强大似空气,在这个叫医院的地方,时间总不是时间。新生或者死亡,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吧。
我像经历了一场裸露的回归,在这个逐渐被黑夜完全笼罩的医院,在空荡荡的输液室,紧紧靠着他,为他买水开瓶,使劲想要照顾他。

就是这一刻,生命比什么都重要,珍惜比什么都珍贵。

2006年10月29日星期日

对岸,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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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虚拟的城市,天与地,红与黑,日光于白昼,琉璃与夜色,总是随着日暮西沉而缓缓拉开帷幕。
如果你留恋于此,声色光影,字里行间,或至少那一抹若有若无的慢歌,qiza qiza qiza响起来的时候,请你尊重这座城市的规则。不要轻言爱,不要轻意留,不要随便走。

时间因倒流而拉长。
对岸,因倒流而迷幻。

2006年10月27日星期五

世界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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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t at Ma.Design
by maggie

我是不是应该在每张片子后写上shot by maggie呢?不然到此一游的ggmm们又要问了。
我还是愿意爱写的时候写,不想写的就是就是留白。

夜里火急火燎赶到Ma.Design,红色和黑色还是我喜欢的主色调,拍完数张照片,认真看完了创意馆开幕的舞狮表演后,还是偷偷和另一个杂志的大编溜了。有点小小罪恶感。

Yvonne告诉我回归让很多人擦泪。那时电影节没有去看,一心还想着等D版出来。
不喜欢电影院的习惯能怪谁呢?看看影院现在上映的片子,难道全中国全世界的电影就这样了?又得知Curt昨晚看dirty three,主办方竟然根本没有搞清楚演出场次就卖票给别人,谁也不通知后又擅自提前演出,十分钟后就谢了幕,还不要脸地说让大家等到十点再开始。

现在D版市场一片低迷,对面碟show终于清空搬走,只是院线市场更是让人唾弃。
导演和媒体常常会犯一个相同的错误,低估大众的审美观和审美需求。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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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Maggie
小区附近。个人很喜欢的一张照片。


BU的那条连身裙子果然已于昨日被购,今日带着相机拉着yudi前往,其实心底早已有预料,只是不死心。
我只是想着把它作为礼物的话,有点过于贵,不想他破费。
但喜欢的东西若顾虑太多,便永远不会属于你。

717好了以后,便习惯性带着它。
上海的天气变得快,下了一天雨后秋凉萧条的感觉重了点,天暗得特别快,下午出门时还欢欣鼓舞的蓝天白云也在黄昏时回到了透明,仔细一瞧,似乎还能看出加了10%的灰。

明日一个品牌对媒体场的特卖会,打到1折2折,可惜需早起。而他牙龈肿痛,下午肿了半边脸在家卧床休息,如果明天还不见起色就要去陪他去吊水了。
哦,还有一个朋友婚礼。
将万圣节party的入场券赠与同事,参加朋友婚礼。大学同学中,还无听说嫁作人妇或娶妻生子的,而那些年岁稍长的,都一个个倦鸟归巢。

大约每个人都是需要一个伴侣一个家的。

新收到的狗狗金饰,也要找个时间去配个链子,或许做手链当护身辟邪,一同跋山涉水去泰国。
说起来,昨夜同父亲同电话,那头半开玩笑说泰国军事政变似乎有动向,他信要回来了。虽然没有说什么,还是听出他不善言辞的关心。我笑笑,鼻子一酸将注意力转移到佐罗,据说活蹦乱跳很粘人,半个多月的光景,已经中秋来的那天健壮很多了。等满3个月,可以去打针除虫了,我也要赶紧在上海给它买条皮带带回去,作为礼物。
多简单的理由,女儿喜欢,父母本不在意的事情,也尽心去做了。

而辟邪的护身符,还有Echo送我当下很流行的护身符宝宝,我的那个拿着剑,意为阻挡任何不如意。等717充好电,拍张美照贴来做纪念。

陈升明日在同乐坊,下午和场地公关电话时,对方说你来就直接让你进去。我在电话这头笑着,赶忙说不用麻烦了,不是娱记。
况且我追星从不痴狂。而陈升么,除了那首苍老的风筝让我每每会摸摸酸酸的鼻子,其余也没有多大感情。
他们也是普通人,只是将身上优点发挥给大众,其实真的没有什么。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优点。
每个人内心,都有一片最柔软的沙滩。

天气越凉越要穿裙子,我从小都是在做与周围人相反的事情。
而回头一看,这竟然已是今日第二篇日至,看来话颇多。话颇多。

2006年10月26日星期四

管它呢





布那的咖啡。
襄阳路市场一被拆除,原先老外的熙熙攘攘顿时变成了烟尘缭绕,工地,总是一个接着一个,那么多office大楼或者商场,能够有这么人使用么?

在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淮海路东湖路街角,那些拿着手表包包分类牌的衣衫寒酸的男人女人,守在石阶上,眼神是那么怅然。
我曾经是那么讨厌他们,他们似闪着光的廉价商品,贴上了名牌的标签便以为那些一着光鲜的过路行人定会望他一望,由此甚至还总结出了打扮鲜亮时和打扮随便时他们截然不同的态度。如今一夜秋风起,他们刹那也成了残存的孤魂野鬼,依然受着洋人和国人小资们横眉不屑的气。

人们总是娇揉做作的,在事不关己的日子里悠哉地取笑着他人的境遇、缺陷以及缺点。
我突然说起这些,也不过是一时情绪低落吧。你看,大多数的时候,我们都一样,在各自的世界里忙碌。

忙到没有时间写下所想。

匆匆收着邮件的时候,还是带着可爱的小助理echo去loomoo买笔记本送给她。我当初良好的工作条理也是被人带出来的。途经南昌路玩物工场,无脸小熊在低价倾销。拆拆拆,我们的生活已经被自己破坏得面目全非。话说回来,8块一个的价钱让echo惊叫不已,连呼之前买过50块的小熊的后悔。最后她一起送了一个给我。她要的是蝙蝠侠小熊,我要的是黑色@小熊。

loomoo还是一如既往得自得其乐,在店里,老板每次都会热情地让你玩摆出来的每一个铁皮玩具。临走一定也会说,不再玩会吗?
很不好意思他们的网站我很少上去玩,一直想要一台loomoo又一直行动迟缓,那日网店一款Hogla也让木瓜过了目,最后还是CY和我说要陪我一起去买。

其实我是冲动性购物的典型,若当初没有立即买下所喜,便一直会迟缓不前了。就如昨晚他陪我去BU试新到货款,一件连身碎花少女裙,带着浓浓的英伦风。他说穿到我身上,还有多一份的“妖气”。他说要送我,我却嫌价钱太大,800大洋。我不希望让他买这么贵的礼物与我,宁愿我自己买。所以恋恋不舍走了。但是我也知道,唯一一款的款式,估计是穿不上了。

天气真的冷了。穿着短袖在屋子里也吃不消了。
下个月去泰国一周,曼谷、沙美岛和巴提亚。政变不政变似乎也无足轻重,反正那里几乎日日艳阳天,偶尔下会阵雨,也会觉得很新鲜吧?
原想是带着新买的lomo出发,因为胶卷可以带很多,而717的md却明显不够,似乎也要重新购置。

管它呢。
上海短暂的秋天一到,冬天也为时不远了。

讨厌冬天。

2006年10月24日星期二

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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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偏爱从车窗后看出去的雨天的这一抹青绿,暗影沉沉,总有无处排遣的宿愁。

写了很长的日至,还是删除。
选择给自己看,而这里,只留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