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2月14日星期四

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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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雾了。醒过来的白天犹如黄昏,严严实实的窗帘后,静得听不见一点声音。

第一次穿着正式运动装束坐进瑜珈教室。观看的一段瑜珈舞蹈在悉无声息中觉察到了柔美之力量,那一招一式随着神秘园的音乐在缓慢中宣泄的,却是极致的力量。之后第一次做动作,虽然不能马上在呼吸间体会时间的停止,但是在闭上眼的时间流逝中,却能感受将“我”分解成细小的尘埃的下坠感。那一刻,我的内心是平和的。

落地窗外,新天地太平湖的水面没有一丝波纹。新年倒计时的牌子已经竖起,届时会参加倒数明星的预告海报早已张贴。12月中起雾的一天,在宽敞的瑜珈教室里,在感受内心涌动的背后,却有着丝丝微妙的伤感。
多么烂熟的一个词啊,伤感。

似乎每年都要跌入一个人际关系的僵局。
为了证明自己的描述文字未免显得虚情假意,在感情碰撞中,我哀叹也好,受伤也好,中间历历在目,毕竟只有我最切身体会,所以我最清楚,最后怎样,只有一个答案:既然有心选择,何必怨天尤人。所以,当那天高先生看着电视剧问我,如果我受伤了想找朋友哭诉,脑海里能马上出现一个人吗?
并不是说没有熟知本性的朋友,只是大多不是太远,就是因为不懂维系而长久不曾联系。可是,这样的朋友还能叫闺中密友吗?

我总是把自己推得太前,面对一件需要付出的事情又做得太绝。
并不愿意找人倾诉,那种感觉,是话讲完就会后悔的。譬如,这一年将近尾声时的人际关系僵局,现在就在后悔是彼时没有再多等等。
所有一切我承受,如此说来,其实都是自己造成的。所以,将自己牢牢关紧其实是正确的。

想起F曾经描述过我“暖不起来”,而高先生则有一天形容我“独”,说是独来独往的独。
不是我要将一些人拒之门外,实在我只能为一个人全部放开。
所以,当看见为爱而生这四个字的时候,我觉得矫情地哭了。

这两天琐事颇多,去法兰克福前要做掉手上滞留许久不得进展的选题。丢三落四中又常常会想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做一件喜欢的事情和将喜欢的事情当成工作来做果真是不一样的。
允许我,在瑜珈过后,晚饭回来的taxi里流下了无从找到出口的泪。先前那一刻的平静,如同水珠跌落地板,瞬间烟消云散。我,不过还是一个修行不够的我,一个渺小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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