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6月23日星期六

非常时期

正如你所知道的,中国的GFW让blogspot和Flickr目前又处于瘫痪状态,幸亏这里的后台还是好的。
这里虽然作为备份而存在(也是因为GFW的原因,不得不将这里作为备份),但是并非所有的帖子都会贴过来。

还往这里看的同学们,还是请移步至www.immaggie.cn吧。

2007年6月18日星期一

在成人的世界里,天真是种罪



父亲节。

长大的一个迹象,是离家许久后变得想家。
想念父亲办公室模具的机油味,想念父亲长满老茧的双手能变魔术一样给我做出竹蜻蜓、滑板、大学时的模型作业……似乎只要是我画给他的图纸,他都能变出来。
今天从超市回家的路上,还和高先生说,我的第一件设计,一定会给我父亲看图稿。

只是狗狗病逝了。早上父亲再跑步时,不再有热情洋溢的佐罗。
我安慰父亲,说等有钱了买一只宠物狗送他,那样的狗聪明一点,谁知他反过来安慰我说不要紧,佐罗从小身体不好,如今在我们家过的大半年没有绳索没有束缚,也算享过福了。让我不要过多难过,如果还想要,等大舅家的狗再生了抱一只来。
我从小喜欢狗。小的时候家里没有人,都是不间断的狗狗陪着我玩。但是每次受不了狗狗的离世。所以后来念书离家后,他们也不再养狗。这次养佐罗,是因为我在城市一直欠着一个不能养狗的心愿,他们算是在老家替我养了。

写着写着就伤感了。
我像回到了懵懂时代,越发容易心软气馁,不能忍受痛苦离别的场面,看动物纪录片都会哭,别说路边的乞讨的老人小孩,或是电视里最近播放的黑砖窑事件了。都说人心险恶,我还是宁愿将它幻想得简单一些。这样一来,由此可见我的日子其实过得多么天真。虽然有时讨厌高先生对我的说教,但是其实反过来一想,我真的要感谢他,是他给我提供了这些条件,不必为了生计违心伪善地去做很多事情,和浑浊的社会隔离,保留有成人世界里最后一份天真。

怎么就岔题了。
本来只是想贴张照片写句父亲节快乐的话,还是涂了这么多。

我很高兴,我长大了。但愿不会失去自己。

2007年6月12日星期二

杨梅欲


转一张别人的照片。好像这把椅子叫湿婆罗,我们都觉得似乎叫美杜莎更合适。上面的镜子,是车子的反光镜。真是艺术化啊。

这两天究竟吃了多少杨梅,我自己也无法计算了,2斤有没有?牙齿都软了。

天气预报说上海这周维持阴雨天,在匆匆忙忙去美术馆的路上,发现新天地那里的地面湿漉漉的泛着光,仿佛刚刚下过很大的雨,而就在不远处的我出发的家门口,天阴阴的,雨落了两滴就停了。我开始幻想在那片雨云的分界点,如同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吗?

大概是吃杨梅吃太多了,我在美术馆对着西班牙设计展开幕酒会上一瓶瓶不能分辨的红色液体问服务小姐是不是杨梅汁。对方迟疑了一下,大概用了略微鄙视的眼神看了我一下。是西班牙鸡尾酒,混合了红酒雪碧果汁的party饮料。这才想起其实我是喝过的,不止一次。那时还是冬天,这种饮料可以用个酒精灯加热当成热饮捂在手里。最近的一次应该是跟着CK去威海路艺术家聚会吃自助的时候又喝过。

稿子截得差不多。除了剩下等着ZMQ的几篇需要修改,我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整理策划以及跑来跑去的琐碎事情。像个陀螺,一轮又一轮,一个月又一个月。
在3楼大概看完展览拍完照片下来,站着和ZMQ聊天。我们似乎都不会在这样的场合交际。除非别人介绍,party场合我永远不会为工作认识新人脉以及发展新关系,都是自己端着酒杯自己逛,或者找个角落一个人喝上几杯。ZMQ戏言,这是艺术家的气质。ZMQ已经算是我的拍档,我们身上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永远无法做到像高先生不断督促的那样一步一个计划地去做这个做那个。理想化的人生虽然比较轻松,但是也是需要不断的热情,以及时间积累的。之后同事C过来,聊到工作,这时才恍然大悟,在我们的工作日历上,已经已经要准备过9月份了。
做杂志就是这样,尤其规模稍微大一点,那时间就流淌得更快。每次都想忙完一阵停一下,几乎每次都不如愿。一个月一个月轮着过,刚刚交完稿子又要马不停蹄准备下一期。而国内的杂志编辑是在太层次不齐,所以有时被洋人欺负也不能把全部原因推到别人身上。

西班牙设计展还是好看的,ZMQ比我先到现场,他老早就在电话说,你学工业造型设计,肯定会感到激动。100件椅子,100个灯,100幅招贴画,加起来就是300%。应该是明日起就对公众开放吧,一个月的时间。有时想想,虽然觉得上海不适合居住,但是也只有在上海这样的城市,时常有机会看到世界或经典或平庸或真诚或假惺惺的展览,以及各类艺术家设计师。还有隔50米就有的24小时便利店,夜深的时候,从便利店买包烟和饮料出来,觉得这时间真是刚刚好,永远不会觉得晚。
我相信这个城市不是表面上看到的物质女郎,但是同时也明白她也知性不到哪里。
在这里做媒体,说实话,久了,真有点意兴阑珊。唯一的庆幸,浮躁的娱乐和假惺惺的新闻和我都无关,我只关注艺术设计之美。

PS:我的展览照片过两天再放。

2007年6月11日星期一

雨后

一场大雨后,天空蓝得出奇。
站在阳台上,用衣架的剪影幻想一首失传已久的诗。
那些咖啡般的时光,
就这样静静的
从身边流淌。



1
引用三三的话,这个年代贱人真是越来越多!

不晓得为什么,看小说也能看得火大。关于贱人的理论大家早已达成一致。恐怕也是这个年代缺乏信仰道德沉沦有关。

2
开始用Clarins护肤品。起初是跟着小舞推荐,第一支是护手霜。那是我生平买得最贵的一支护手霜。当然,用了以后我也明白了200的护手霜和20的护手霜的之间的区别,当然究竟值不值200暂且不提。之后就是大名鼎鼎的瘦脸霜了,每日两次的功课虽然烦一些,步骤也多,注意事项也多,但是在听到无数人说有效果后,作为福气的大脸的小鳗,也终于开始幻想有一天脸能瘦一点。
其实Clarins送的身体紧致、磨砂膏和翘臀霜都还没有尝试过,还是那个原因,嫌麻烦。我这种人,是最好一支霜剂解决所有问题的人,最烦瓶瓶罐罐自我折磨了。也因此被小舞一直鄙视着,她的理论,作为女人,对自己怎么可以如此不负责。

昨晚和高先生讨论做菜,因近日遇到一个和我同岁又同样学设计的女孩,据说她原本的第一爱好其实是烹饪。最好的例证是她的男友从身高180体重110在半年还是一年时间内,一下子飙到了身高180体重140,并且还有继续往上飙的趋势。我感慨,为什么同样是天枰座的,那时yudi几次三番提点我做菜心得,并且她一直乐在其中,而我一想到要在厨房对着油烟油腻花两三个小时鼓弄出半个小时可以解决掉的食物,还要钻研搭配和翻新,实在毫无兴致。所以我保证自己不挑食,但也别要求我来下厨突然变贤惠。
大概这也是天生的。我承认做饭除了需要有对待瓶瓶罐罐护肤品化妆品一样的耐心,还需要有乐在其中不断翻新出花色的天赋,这也是一门艺术。

基本上,我一直对以上两件事报以崇高的尊敬,一个是护肤,一个是做饭。

2007年6月10日星期日

。。。

忙。可以停下来打电话的时候,爸妈都睡了。
只好写写流水帐。连续站了半个下午。跑来跑去,定景,造型,沟通,协调……
还有大批稿子排队等着处理。

还有什么精力熬夜弄稿子,还有什么精力写洋洋洒洒的心情日志?
这生活啊,何时能随心所欲。

2007年6月9日星期六

。。

起初我还以为flickr的一台服务器出了问题,所以上传于某一段时间的照片都成了大叉,结果是被我们的社会和谐掉了。

去了有mimi呼吁大家抵制的法国餐厅的那个园区,一些家居小店,一些西式餐厅咖啡馆,最里面还藏着一个size相对大一些的荷兰品牌女装。有着大仙番号的法国帅哥真是nice,我不就是顺水人情将他那么好的店里产品借着杂志宣传了一下,他就耐心一一给我介绍了诸多概念的诞生以及送我一个系列产品试用。其实我做媒体从来不设想从中赚钱,更不会多想那些小恩小惠,虽然据说我们杂志的平台足以使对方花大价钱上版面。反而是对方赠送了他们的产品让我不知如何感谢,弄得一直很新人的状态。高先生屡屡劝我,这样的位置要有姿态,但我脸皮薄,也从不奢望本那些额外之物,这样一来,发稿的压力对我就更大了。

周末依旧工作,贾老师只有周末有空,于是连续两个下午都要在不同的片场度过。
忙,忙得不知在干嘛。
高先生虽然压力比我大得多,但是看我这种状态看得多了就说你怕什么合同期到即使不继续工作就呆在家里我养你呗,到时你做设计写文章画画拍照去旅游,想干嘛就干嘛。当时我非常感动。告诉闺蜜,她也很感动。女人有时就是需要这样一句话,真的养不养,最好还是不要。不管怎样,都得要有自己的事业。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所以,其实所有压力以及忙碌的不快都不是外界给的,而是自己。


下午从武康路走到淮海路那段继续,微热的夏季热气从地上漫出,太阳在高大的法国梧桐间投下一闪一闪的光斑,我想着那些小店。其实我究竟想干嘛呢?不就是做出自己的品牌,开一家这样的小店,写一些满意的文章,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

总之,上面都是胡话连篇。
最好的夏季时光,是什么都不做,在吹着冷气的午后躺在沙发上吃西瓜看电影。
突然好想再有暑假放啊,哪怕只这一次。

2007年6月8日星期五



在凯悦住的不是观景房,不过对着底下4楼的人造花园还是觉得安静的好处。我依旧如此,酒店的第一夜会数次醒来,不知身处何地的茫然感让人无措,不管是小旅馆还是五星级酒店,每次都一样。只是往往,等不到我第二晚习惯那张床,我又得离开了。

第一次出门没有带相机、电脑等高科技设备,如果手机都能不带,这大概是梦想了。那天西湖的傍晚却出奇得美,夕阳躲藏在乌云后,只是露出半个脸,湖对面的山峦清晰可见,湖面上泛着金色的光。
这些无法用镜头记录的语言,一点点隐射在眼睛里,不知是否会成为一个经典的美景,但是我又希望下一次还有更美的景色。

总是提不起精神来。不是不快乐,但似乎精神也好不起来。
想想又不到生理期,也没有什么事情,要么就是我真的还是那幅老样子,一旦处于条条框框的状态里,忙得身不由己,于是烦躁,易火,易恼,这些负面的情绪只要稍稍一个不顺眼即可爆发。那时,真痛恨自己。

杭州的天地一家显然人气不旺,但或许我去的不是时候。被设计师请客吃饭,尤其在我这种状态的时候,也真难为了对方。微微排斥着又不想如此颓丧让我有点没话找话说。大概也是基于这种状态,虽然今天下午有2个多小时的自由时间,但是我没有叫出rosa,一来也是知道她最近依旧在准备考试。

荷花池已经有花苞了,这个城市一如既往的悠闲。我只能发张残荷时期的照片,希望这样的状态快快过去。

2007年6月5日星期二

这心情就像这天气

小舞好久没有更新,我们两也越来越忙见面的频率逐渐减小。
上海的天气时雨时晴,半天的光景如同一个季节,变幻莫测让人招架不住。

郁闷事烦心事伤心事总也不间断,想穿了都是小事,沈老师教我要找到一个点,那样外界无论怎么变都不会对我产生影响。不过日本人pr还是让人讨厌,莫非在中国的底盘上还以为自己是一等公民?我已经尽量尊重他们的规矩,结果对方还是抛来他们是日本人这样对他们很不礼貌要尊重他们日本国的程序办。kao!我又不是要外交到你日本土地上,别忘了他们是在哪?我不拍那该死的场地了可以不?
其他的事还没有必要郑重其事考量,只是被人恶意强加目的还是令人不爽的。

没有高兴事,画了几笔草图,写了几段刻意修饰的文字,最后还是盖紧本子。
这心情,就像这天气。

2007年6月4日星期一

同一世界的人总有办法聚到一起


其实是一张虚片,但就是喜欢这幅调调。


和沈见华老师聊天,大多数的时候我听他讲。
有的时候我心里是微微抗议的,讲不上赞同或者不赞同,只是我相信那句“每个人都有适合他的道路”的说法。此话颇含蓄,但是能够听沈见华老师这样一种艺术家的思维来解释发生在我身上的现象我还是觉得幸运和感激的。这个年代,极少有人愿意俯下身来和一个年龄和阅历比你小得多得多的人真心实意地聊天以及作中肯的评价,最重要的是,沈老师那些建议和高先生对我的分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谋而合,区别在于,沈老师更加“定”,带着专属于他的禅学思想。

我依旧不善于辩解,或者叫表达不同看法。或许和父亲从小教我的“每个人都是一个宇宙”有关。所以听的时候我尽量微笑,无论是和第一次见面的沈见华老师,还是对任何人。这不妨碍我诚信聆听,内心感到十分温暖和高兴。
在这种状态下,我第一次在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面前讲到童年家乡和父亲。那时,心里以边还在默默感慨缘分真奇妙,果真是同一世界和气场的人总有办法聚到一起。譬如就在上个月我还在布那第一次拿起沈见华老师那本书,之后搜书送书,这个月初,我就和沈见华老师一起面对面坐在了布那。就像面对父亲。听他讲女儿莺莺的时候,他的神态完全像我小时候偷偷看到我父亲在别人面前讲我,说我整天缠着他买书。

很高兴地带着他去了渡口,我在他上厕所的时候偷偷买下了他准备买单的笔记本,但是最后他又送还了一本书给我。和我认识的CK,陈东东以及张少俊老师全都一个样。
他说得很对,在这样浮躁的社会下,媒体很容易“毁坏”一个女孩子,但是也很容易“成就”一个女孩子。后面的“成就”是我加上去的。这里的毁坏是指是否失去了自己。我很高兴自己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一点。虽然不知自己究竟会走上哪条路,但是知道什么适合自己,什么不适合自己,并坚持着一路走了下来。

夜里回到家其实已经很累,再兴致盎然的工作也会折磨心智,劳心者比劳力更甚。所以昨天我对高先生第一次发出感悟,觉得高先生真是厉害,多不容易啊,还要成天应付我。高先生因此差点感激涕零。
还是想将这些发上来。沈老师夜里的飞机,明天的现在就在巴黎。我已经邀请他11月来参加参加婚礼派对。起初还不好意思说,我脸皮薄,觉得第一次见面就发出婚礼邀请有点虚浮,没有想到沈老师的反应反而让我自己矫作。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奇妙之处。

2007年6月3日星期日

放鸽子




事实的真相是,狂欢夜11点多才入场,12点才开始,mimi和我不约而同放弃。于是我第一次放了美女闺蜜的鸽子。

临近11点的时候,和我同样选择了放弃的白白突然从msn上跳出来问我,怎么不去。我告诉她,我的心态似乎已经是老年人了,那种夜生活激不起我的兴趣。我宁愿下午坐在咖啡馆和小书店打盹。
的确如此。不知是否工作关系——我的工作重心虽然是和艺术设计有关,但是上海的艺术设计活动常常和夜间酒会差不多,很多情况是做完该做的事情我喝完两杯就走,不续杯更不贪杯。所以到了平时,社交仪式这样强的夜生活是无论如何都提不太起兴致了。只是我没有想到我刚给生病还没有好的efun打完电话,高先生竟然那么高兴。

沈老师第一次出现在我的blog给我留言,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说高先生不去是虚伪。这让我很汗颜。在高先生给我买的域名提供的服务器做的网页上说他坏话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或许和他的巨蟹座命理有关吧。其实,又一个事实的真相是,若留意观察,你会发现我的意思是,在没有女伴出现的声色犬马的活动场所,男人都会很高兴。这里,只是泛指男人。闷骚型和真小人假君子或者柳下惠都一样。
我承认,沈老师那一个“作”,让我倍感亲切。

周末的生活过得毫无动力,但是其实下周是很忙的。要去一次杭州,年会采访,有的在西湖边坐着我已经很开心了。西班牙设计展也要开始了。
六月一到,和艺术相关的事情多了很多,非常让我开心。
只要不是赶马灯一样做应付性的选题,只要有时间让我停下来去看去停去想,我便觉得这生活对我真是慷慨。

题外话是今天又提到去伦敦研修艺术的事情。人若要犯懒,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借口,高先生说得非常对。譬如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我那些写了一半毫无下文的小说,而我每每夜深都有豪情壮志觉得自己不但可以做一个艺术家设计师还可以是一个写作者~~这大概就是维纳斯守护的十月天枰座的最大的缺点了吧。
我知道过去的事情还是会留下疤痕,但是只要将心态放平和,用更多的注意力转向喜欢的事情,那么这个世界还是相对美好的。
想做的事情很多,我只愿自己的维纳斯让我找到最擅长的,一步一步来。

今天这些,完全流水帐。

2007年5月31日星期四

城市之间

夜里被工地噪音惊扰,早上又被楼下装修骚扰。这是一个充满噪音的城市。
头痛欲裂,放点旧片聊以自慰。



他们住在新天地附近即将消失的石库门里。


她终日坐在路边,不知是打发时光还是贩卖小商品。


他们只得将衣服晾在马路。


他也一样。


他们在这样的地方开怀大笑。


她们也一样。


上海就像一个大工地一样,不是挖开的马路就是搭满脚手架的建筑,有些是挖开了重铺管道,每年都会来一两次,有些是挖开了造地铁,号称上海要有地下王国;有些脚手架是准备拆除旧建筑,但是大多数的脚手架是在建造摩天大楼。
噪音、尘土、堵车……就如昨夜一样,前面路口的工地过了夜里12点突然响起震耳噪音,据说是有夜间施工证的工地在给一个小学铺水泥。这巨大而杂乱无章的声响直到凌晨在渐渐停息。但是一切尚未停止,到了早晨,楼下新买楼的业主的施工队开始使用电钻、榔头。附近不知有多少像我一样的居民一夜没有睡?
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房地产的兴起的标志就是近几年楼上楼下不断有人搬进搬出,每次都会有一阵子推到重来的装修噪音。如果这种不断毁坏和重建也能纳入GDP的计算,那么还有什么经得住纯粹的考验?

城市意味着什么?旧的消亡或者是新的诞生?
在我眼里,城市只是众多人安家的集聚地,我们只是需要一点点安静,一点点安全。

以上简短的华语并不能代表什么,想说的话太多会变成一种消极的埋怨。
现在的我,只是需要一个不被打扰的空间。

2007年5月30日星期三

渡口



本来不想更新了。然而世界实在太小,又没有假如可言,还根本无法做到清空重来,数不尽复杂的情绪扑面而来。
如果我能像MR.阿希一样选择性失忆有多好。

哎,说了没有假如还要假设,我真是无趣。

2007年5月29日星期二

给我投票吧

虽然梦龙博客大赛并无抱希望,但是游戏也需要精神。
到6月25日第一轮截至日期,哪怕只是进前100。高先生一直说我懒散,确实这些票数都是他的努力。

一方面也是不断搬家丢失了众多观众,另一方面,似乎来看我的人也大多都是低调安静的性格。 我只是想说,如果这个夏天你周围刚好有人吃梦龙,请不要把棍子扔掉,在6月25日前给我投票吧。
http://live.magnumspaces.com/member_space.php?id_player=M07379
梦龙的棍子上有密码,一根棍子5票,比较麻烦的就是需要你在这个网站上注册粉丝才能投票。

我从blogcn到blogbus再到blogcn接着来到这里,不知还有多少人常来看我,但是无论怎样,都谢谢。

细节至上



缺乏细节的年代,如同为过去的事情解释一样,好像面对着一件容易失控的事情。无力而寡淡。

其实我从来没有学会辩解。辩解即软弱。但是到头来,连锁反应引起的阵阵意想不到的事情,反而让我失措。
既然如此,宁愿沉溺于此。说一些可有可无的话,不需要看得明白。

影像时代的来临真是令人庆幸,文字说不清的时候,还有图片。

2007年5月25日星期五

纪念

外公去世。
赶完葬礼回上海的夜间慢车上,疲惫不堪,几乎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不饿不渴不困。回到家洗完澡的那一夜,也草草过去了。在早上接到采访时间又定在下午后,整个人突然困乏起来。穿戴整齐地倒在床上,一下就过了两个小时。只是梦里,片刻不得安宁。发生得太快太急,事情太多太碎,就此打住干脆无语。

写下这些,纪念那些童年记忆里还健硕的亲人,突然走了一个又一个。
水流东去永不回,一梦南柯千秋别。

人这一生,究竟为何?

2007年5月19日星期六

强求



昨天在M50采访设计师,短话题沟通,原本计划半个小时结束的行程因为双方聊得投缘,讲设计延伸开来足足讲了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才看到yudi的短信:陈晓旭往生了。起初我觉得这大概又是媒体炒作。回到家打开电视,铺天盖地的林妹妹剧照。心里咯噔一下。伊人真的已去。我给yudi回短信,原来当初她出家真的是因为病症。她答,这已经不重要了。

没有人能够超越陈晓旭的林妹妹了。今天电视里的娱乐大事件就是深圳陈晓旭的葬礼。大家都这么说。
那哀恸的场面,穿插着林妹妹年轻时淡薄优柔的身子显得超凡脱俗。果然什么样气场的人总会殊途同归。我看着作为娱乐新闻播报的陈晓旭的葬礼,也终于忍不住,掉了眼泪下来。

她一走,或许是不重要了。但是我心里就是又些许不满。当初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悟到了,所以顺理成章出家。这样看来,如彼时媒体上所说,她确实早已知晓自己的绝症,最后才寻求最后的清净。
总有说不出来的什么,让我隐隐难受。
这一生,原来真的并无完满之人。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寄希望于林妹妹这样纯粹的人身上。当然,她已经非常非常不错了。有多少风骨可以似她那般?

后来晚上看李燕在鲁豫的节目。提到《深海长眠》,她引用说“那些劝我活下去的人都不是爱我的人”。
太理解这句话。
我们已经习惯了强求别人。根本无法设身处地理解别人的痛苦,就觉得人家还不够坚强,轻飘飘地安慰人家要坚强,这显得多么轻浮。所以,这样一想,对陈晓旭微微的失望,不也是我在强求她么?

这个世界上本没有什么完满之事。我应该庆幸离开曹雪芹优美的笔触,还真的有这样的林妹妹存在于现实,并始终以一种旁人无法企及的方式生活着。足够令人屏住呼吸仰视她,爱惜她,原谅她。

陈晓旭像林妹妹一样走了。冥冥之中总有宿命安排。一个时代慢慢准备要划上句号。
终于,这个世界不是再担心走得太慢,而是终于开始思索如何慢下来。
退后一步再看,谁也不知道自己会活到哪一天,就尽情开心,肆意痛哭。

2007年5月17日星期四

珍惜

一整夜睡得半梦半醒,没有变动姿势,便落了枕,右手的胳膊被自己压得酸痛无比。真是无法想像我究竟是以怎样的姿势睡了一晚。想起小时候半夜醒来常常在床的另外一头或者干脆在床下,我妈为此头疼了很久。长大后似乎不再“跑动”了,但是每每睡得腰酸背痛还是经常发生。

昨日下班后去了好久未曾光临的布那,相见恨晚地翻完了一本书《从拍摄到艺术》,中文作者是我大学母校的摄影老师,只是我已经没有印象那时我们的摄影课是否是他教。法文作者叫gigi。讲的是一个喜欢到处旅行的巴黎女孩因为到了上海开始想学摄影了,便找到了沈见华老师。这本书就是用一种轻松的心态讲自然光下摄影初学者的基本知识。以及拍摄主题的感觉。
2004年出版的,竟然我到今天才遇到。布那出来后兴冲冲走路去季风查询此书。作为拥有书籍癖的我,怎能让这样一本书只是在别处随便翻翻?没有想到最近慵懒的季节里,人也不在状态,到了现场硬是说错了一个字,将拍摄说成了摄影,便查无此书。我不死心,又到摄影分类中去找,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无。只能怪自己。若当初说对了名字,会不会有这本书呢?
当当上到有,但是似乎数量有限,还不能定2本。我本来想送给我摄影师一本的。或许换一个角度,我也可以和他做这样一本书。又顺便定全了2本木心的书。加上我现在有的,木心的书我差不多全了。接下来,我想要读完于坚的所有著作。

很奇怪。自一次历练后,我似乎整个人都变了。
以前虽然认识要好的诗人朋友,他们也常常赠书给我,但是我其实从未真正静下心来读现代诗。最近我甚至搜集起了像艾略特这样的外国诗人的原版诗集。哦,对还有阿巴斯。

那些用图像和文字连接起来的意像,多么似一副美丽的画。
突然开始想要做很多很多事情。竟然也不再睡懒觉了。早上7点多准时醒来。喝菊花茶,在透亮的晨光下到阳台上闻花园里植物的清香,给窗台上的小盆栽细心地浇水……高先生出差的一周里,我也不再像以前一样焦躁不安,将日光里的每一分钟尽量活得自我一些。

其实集团内鼠尾草事件发生后,虽说如今闹得沸沸扬扬,对错已经不那么重要,人走如灯灭,但是大家开始对自己有所反思。把热爱的工作当作生命来对待固然没有错,但是珍惜自己的身体,善待自己的个人生活似乎更加重要。对我而言,再大的工作都不及自己的安心重要。

如今,你我都要学会珍惜。

2007年5月16日星期三

喜宴

最近琐碎的事情特别多,方便不方便,都不想将流水帐记在这里。
发点五一期间小皮结婚那天我作为兼职的不称职摄影师的几张照片吧,色彩调了我喜欢的人物柔和色,这样看上来好一点。但是p完也才发现第一张片子中那喜宴两个字多么多此一举。不管了,就这样吧。是别人的350d,定焦镜头,拍人物真是美。


现在婚宴很少有点烟了,没有想到小皮夫妇还来这怀旧一招,你看把人家小孩吓得,就像拍电影一样。


众人拾柴火焰高啊,看那些长辈对新娘的呵护,特别温暖。


辛苦的摄像师大哥。


新郎姐姐的女儿。小姑娘喜欢拿着花让我给她拍照,但是这张被后面的人推了一下,就变成了将人家头切了一半。不过我还是很喜欢的。

2007年5月14日星期一

May Day



用极其缓慢的速度整理完屋子后,像模像样地拿起手记准备充电给efun打电话,才发现她早已给我来了一通嘲讽的短信。这个女人,不就半个月没有见面嘛。

确实也是,先是到处折腾,等完了开始上班了,我却想休息了。还好不用日日坐班制度,不然我这样的员工早被开了吧。
每日说话的频率并不高,不是看就是听,还有就是睡,于是写这样的博客反而成了平衡说话的另外一种交流方式。今天起来突然间觉得自己肚子上又长了一圈肉。于是发奋图强准备清理狗窝以及回到办公室生活。
其实不管是不是因为长肉,这周开始无论如何又得回到忙碌琐碎得不知时间怎么花掉的状态了。

说起《无形海浪》,我看了两遍,竟然每次都被打断。
不知是近期人变了还是怎样,买来了taxi4和忍者神龟这样的快乐片,一个人躲在沙发上,在明晃晃的午后笑到肚子疼。当然,这是指上周末的时光。

很久不写什么正经的东西了。高先生一直要我结束掉《带伞的女孩》。就如无数个开头一样,到一半我酝酿了无数剧情都搁浅在岸,不知是抗干扰能力太弱还是我的某些偏执情绪过旺。总觉得劳心劳力的长篇是需要什么都不做找个安静的地方专心写出来的,而不是每日被电话邮件活动和拍摄现场搅得不安稳。还是说,我已经变成了一个一心不能两用的人?

单反买完后,关于大钧寄存在我这里的lomo也要用起来了。
上海夏天的色彩,用胶卷拍出来应该会好看的。

2007年5月13日星期日

给中国人一个信仰吧

最后一次搜寻白鳍豚失败后,我一直对此回避。虽然和我隔得很远的事情,我从未看过真正的白鳍豚,连海豚都是在水族馆隔着厚厚的玻璃转瞬所略,但是这蓝天下每一种生物谁又说不是和我们息息相关。

南方周末早先就做过白鳍豚专题,从环境民生和当前人们意识等角度针砭时弊,这次看到中央十套又做了永远的淇淇的专题,那种伸出手企图挽回却消失不见的无奈随着画面的影像资料中淇淇孤独的衰老而让我一次次湿了眼。每每及此,我内心都充满了对人类贪婪欲望的憎恶和同样身为人类的愧疚。
媒体上都说,白鳍豚是首个被人类逼迫下灭绝的动物。是否真的已经灭绝,我也宁愿这不是真的,宁愿在长江某个宁静的港湾,白鳍豚得以躲在那个世外桃源快乐生存。但是淇淇离开后,人类确实再也没有见到过白鳍豚了。

白鳍豚专家陈佩薰老了,23年走来,和淇淇相依为命,随着淇淇的离开,她沉默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里充满了无奈失望的哀伤。对她而言,她当初的工作是想要挽救这个濒临灭绝的物种,可是事到如今,除了在淇淇身上仅存的研究资料和影响资料,她比我们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对一种物种消失的悲恸。
她隐晦地谈到了长江环境的种种隐患,也提过曾经和农业部提过长江渔业与环境污染的糟糕现状。但是作为科学家,一旦涉及到国家GDP问题,她的所有意见都微不足道。

这其实是多么令人心寒的一件事情。那些关于白鳍豚如何灭绝的种种内幕中,都和急功近利的人心有着莫大的关系,有多少可怜的白鳍豚是死在环境污染后没有足够的食物中,又有多少白鳍豚是惨死在那些马达洪敏在长江上运输材料的大型船只的螺旋桨下,还有多少白鳍豚是消亡在欲望膨胀下走私贩的围堵下?可悲的是,除了南方周末这样的媒体还愿意大篇幅挖掘报道,诸多媒体包括中央电视台面对此问题都避重就轻,缩小缩短成了花边新闻一样不值一提。他们更愿意将大篇幅留给股市、房地产和城市流行。
除了正在不断膨胀的人类本身,我们真的关心过其他物种的生存状况吗?

有时去其他城市,似乎国民经济的增长确实改善了很多人的生活水平,可是那些县城和县城之间,城市和城市之间,究竟有多大的差别呢?一样的圈地造工厂,一样的高楼大厦,一样的被污染得臭气熏天的河流。中国的特质性越来越淡,呈现给我们的是一个游离在欧陆边缘又不肯停留在古老文化中的四不像。

最近南方周末关于动物偷盗又有新的专题,我还没有看,高先生告诉我说,那些偷猎者为了金雕,这种被西藏文化称之为神鸟的鸟类,不惜围捕后用铁钩一刀一钩几乎活活临池而死的。
人类实在太残忍了,同类都可以自相残杀,何况面对外族生物。
看一些国内外报道,我一直最讨厌那些因为山里猛禽下来伤了人或者吃了人就大肆要杀戮全物种的人类和政府组织。这其实是人类胆小害怕的心理表现,为何他们从不想,这些好好生活在野外的动物何苦要跑到人类世界来抢吃的?

每每说及此,别人都会笑我,那被动物伤害那种不幸的事情因为没有发生在我身上。实际上,即时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会有抱怨。虽然没有佛祖以己身救彼命的博大胸怀,但是我也会认为这是个人造化。这个有点扯远了。但是对我而言,确实与看到身处战争区的受苦受难的人类相比,我更容易被动物感染。就如现在看电影的沸点已经很高,轻易不能催泪,但是唯有讲述动物主角的片子,哪怕是纪录片,都让我哀痛不已。
如果上帝或者佛祖真的存在,近几年发生的疾病、天灾人祸、洪水干旱等,其实就是对人类的惩罚吧。

其实我们做不了什么事情,只能凭一己之力,克己为人,爱护周遭动物小孩老人。
这个现实实在太糟糕了。



很久之后再次谈到感情。
很惊讶自己给别人分析时头头是道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经过这么多年的波折,我已经习惯了将那些隐晦又说不清除的东西化成了别人的故事。稳定下来的日子,只要能和相爱的人度过每一分钟,做什么都不会斤斤计较。其实,平淡才是我们每个一人的最终归宿吧?

我一直很看中两个人在一起时的初衷,究竟是感觉主导还是将就着这样顺其自然吧。我至今固执的认为,有互动的感觉才叫感情,而感觉,更多得是单向的。所以,单恋只能是一个人的感觉,不能将它抬高至“我对你的感情”,这样的帽子太高太大,人家对你毫无知觉,根本谈不上需要对你的“感情”负责。感觉就不一样了,是个人接收到的主观心理感受,而且这种心理往往容易产生错觉,因为你需要一再地在自己感觉的基础上不断揣测对方的心意。对错或多或少,但是容易使之变成自我纠结的魔症。世间痴男怨女,大多数根结在于过多得沉溺在“自我感觉”,而忽略轻视对方的感受。

任何爱都差不多。
受困于此的男女担心的问题差不多都大同小异。爱情起因,爱情纯粹度,爱情保鲜度。
面对这样的问题,我对任何人说的和对自己说的都一样,首先跟着感觉走,如果不行,跟着命运走,再不行,那就一定要好好爱自己,而不要为了别人委曲求全。

但是我又知道,以上种种其实那么不堪一击。爱一旦放光芒,说什么都没有用。身陷爱情泥沼的人们,早已盲。
就像酒,关键不在酒的品种和度数,关键看你想不想醉。

2007年5月12日星期六

透亮


婺源卧龙谷半山的茶亭,透亮透亮的阳光照在热水瓶上,童年温暖的味道扑面而来。




blogspot又碰壁了。如此这番,几次三番,逐渐也习惯了。

新的主页不会加音乐播放器,失声的世界里,图片成了唯一的力量。从去婺源前到今天,差不多足足有半个月时间了,没有说话的欲望。写什么都不成句,不想出去。并非不想见别人了,我还是想念CY,想念和efun穿着短裤吃冷饮扫马路的美好时光。
每个人都有一个隐匿的伤口,姑且称之为秘密。不对任何人说。
这样的日子里,我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接接电话收收邮件,处理下琐碎的工作,然后等着高先生回来陪我安静的看电影吃西瓜睡觉。即使他在客厅,我在房间也能呼呼睡得非常安心。
不在家的那几夜,雨一直拍打着临街的窗户,总能听得到隔壁冲水走路的声音,或者吵吵嚷嚷好似在玩牌。但是第二天一早,别人告诉我隔壁并未住人。到一点也不害怕,有些事情既然无法解释,就泰然处之吧。就像谁也不喜欢别人掺和你的人生,谁也不喜欢被人揭了伤疤。

我似乎喜欢竖片胜过横片,今日整理照片,机子里的大多数照片都需要翻转。
翻转过来的人生,才有真正的痛楚感吧。

下午一场下下停停的雨,天色渐暗。我被尿意逼着爬起来的时候,正睡得昏昏沉沉。那时正做一个梦,下雨天,我和高先生没有带伞,他看也不看买了一把刺绣的折叠伞,我却从隔壁一家店里讨来更便宜的价钱,正游说高先生说买第二把,高先生一生气,拖着我就走。
高先生哪儿也没有去,正面对着我,像个孩子一样枕着自己的胳膊呼呼睡着,面色宁静。这梦境中的人物性格本来就是真实世界的隐射,我不禁哑然失笑。上完厕所回来再躺下,却渐渐得越来越清醒了。其实短暂的清醒时光对我而言总是显得非常漫长。不想起来,便闭着眼睛回想刚刚的梦境。除了买伞,好像还梦到了大学社团的些许事情,因为想念,Cy也跑了进来。是做了动画片,正和宝庆他们给动画片配音。脑海里仅存的最后一个片段是模模糊糊的渡口,我要过河,还是下雨天,河水拍打着堤岸。之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做梦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却总能感觉发生了一夜的事情,但是若仔细分辨,那些事情平行分布在同一时刻。弗洛伊德能解释这些吗?我只知道,这个平行的世界里发生的虚无缥缈的我,依旧是我自己。

这些安稳的情绪,如水一般,在醒来的一刻缓缓流过。

剪了头发后终于习惯一点了,那些毛毛躁躁的发梢被柔顺剂拉直,我从未尝试过这样的发型,好久没有习惯过来。
夏天来了,我终于真的不再讨厌这个季节。

米国调调

离开德国的那一天,在喜来登的大堂等退房和寄放行李。行李工是南非大叔,我们一行人中又有说法文的mimi,起初他以为我们是日本人。那一天,为了方便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我特意穿了裙子,梳了麻花辫子。mimi他们也尽量穿得简便。大叔礼节性的夸赞我们,作为异乡客,碰到这样的情况实属太过平凡。但是直到大叔搞清除了我们并非日本人,而来自中国时,突然间他雀跃了起来。他对比了两个手势,中国——大拇指朝上;美国——大拇指朝下。

在泰国的时候,芭提雅有很多美国人,他们用美元包养着当地的泰妹,出来的时候左拥右抱,年纪悬殊常常很大,当地人称之为大象和老鼠。因为在曼谷的行程只有大半天,没有机会下到曼谷的街头去观察,但是总能发现,大凡美国人出没的地方,路人的态度是又爱又恨。毕竟他们消费的是美刀。

人们常说华人散落在世界各地,走到哪里都有踪影,但是其实美国人才算走到哪里都不怕吧。当然,除了现在的伊拉克。

突然写到这些是因为这两天国内的新闻总是播报美国的自然灾害,不是飓风吹了又吹,就是森林大火。
外国人看美国,都有点幸灾乐祸的吧。

2007年5月10日星期四

缓缓度过一个月



修修补补的身体不知何时才是尽头,她永远只当“这次”是最后一次。就如在新天地黄陂路的转角又一次见到他,她以为这也是最后一次。然而她还是有不能丢下的东西,譬如咖啡馆音乐,香烟,书籍,唱片还有海边无止尽的拍岸声。
吕克回到弗朗西斯身边后,她只剩下了一个她。不工作,不读书,也不听音乐。任凭时间在耳边一分一秒以噪音的方式划过。

到头来,她又会去一次医院,抱着假象的乐观,缓缓度过一个月。

2007年5月6日星期日

肌理

长假一直在赶场子,假期结束我却要休息几天了。
将婺源所拍的一些肌理发上来。一部分。不多。


土墙。


幸有新芽绕枝头。


爬在古屋表面的藤蔓早已随着历史枯死,渐渐便也成了历史。


锁住的,是旧时主人厢房的位置所在。


婺源当地的木雕在旧时非常有名,那些过往的故事,都化成了一桩桩艺术品,融化进了他们的日常生活。


其实,说道这样的照片,我实在太喜欢莲子相片的感觉。即使浓墨重彩,也能有细微的美好,使人迷醉。

2007年5月3日星期四

请客吃梦龙



初夏的感觉到来了。我穿着ZARA价格和质地不等的白Tee和花边牛仔裙,装得像个纯情的女大学生一样,给小皮的婚礼做了半天的兼职摄影师。相机不是我的,350D,一个标配没有什么好玩的,但是那个135的定焦镜头拍人像的感觉实在让我爽。
高先生先前一直说我拍什么都说得过去,就是拍他总不好,这次大概完全是镜头的缘故,拍出来的效果让他喜上眉梢,反而成了他拍我找不到感觉了。
照片到我手里大概要等一段时间,我也是颇期待那些定焦镜下的照片的。其中有一张高先生拍我转头回神,实在假装纯情到酷毙。我决定等拿到此照片就要做头像。

借着小皮的婚礼,高先生又大肆宣扬了一番吃梦龙投票事件。
经过一天下来,对比赛本身我已经相当理智,但是却不小心喜欢上了梦龙的卡布奇诺口味。要知道,从前我一直不喜欢吃这种很腻味的棒冰而偏向什么红豆绿豆的清淡冷饮。

又看了一遍比赛规则,投票要么是发短信,一元一条1票不包括通讯费,要么就是吃梦龙一根5票。所以说,如果你愿意像当初超级女声黑幕一般花血本来得到想要的排名的话,要么就是花钱发短信,要么就是花钱请客吃梦龙。而最终的结果,同样的,内容质量只有占到30%。而大赛规则说明,参赛期间的博客作品版权使用权永久属于梦龙。梦龙想干嘛就干嘛。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所以,这两天在家让高先生吃梦龙就显得非常随意了。我就点名要卡布奇诺口味,吃完将棍子扔给高先生,他注册了粉丝帐号,他来投票。

其实,梦龙还是蛮好吃的。
但是就是心理感觉不太对。
随他去吧。

明天去杭州参加另一个朋友婚礼。
五一的杭州,估计人满为患吧。

2007年5月2日星期三

梦龙博客大赛

机房服务器重新装机,几天不能登录。恢复后,还是发现丢了一篇日志。又恰好这篇日志就是日记,因为那日父母在,匆匆发完图片后没有备份到任何地方。
连接不到服务器,长假期间也不好意思再这个问题纠缠IT,等工作日再说了。

只好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去婺源的时候,天气预报一直说要下雨,但是到达的第二天上午,还是出了点太阳。老天已经十分给面子了。
还没有十分适应新相机,虽然扫了1G多的片子,但是还是有很多不是糊了,就是在过暗或者过亮的低级错误中徘徊。当然,也有可能和一直下雨我舍不得用新相机有关。

游记什么的,别对我做什么期待。这两天短暂的休息期除了赶两个婚礼,其中一个还在杭州,还有几篇稿子要写。一个长假都这么忙,真不知道在瞎折腾什么。幸好香港的行程延期到月底,不然我就要抉择去或者不去这么难办的事情了。

偶然知道梦龙博客大赛,高先生一直怂恿我参加。目的非常明确,那辆甲壳虫。
我从来不赶这种热闹,也不相信这种好事就会发生在我身上,于是开玩笑和高先生说,从今天开始要保证你的服务器不能再出问题,也不能再发生丢日志这种事情。接着又说,估计大家还是拼点击率,像我这种无趣的自我主义者的博客,既不幽默也没有什么惹眼照片,莫非要借助身在时尚媒体爆爆圈内的猛料。高先生于是大骂我没品。

好吧,为了高先生,为了那辆飘渺的甲壳虫,我还是很俗气地参加这个可以用吃梦龙投票的比赛。就当好玩好了。
http://live.magnumspaces.com/member_space.php?id_player=M07379
这是我的投票点,我是注册好了才发现要么发短信要么吃梦龙,汗啊。谁刚好吃梦龙的话,顺便给我投下票吧。
居然还要像真人秀一样有粉丝团番号。晕。

今天发婺源的人物篇。
我很少拍人物,喜欢空空的天地花草等小情小调的东西,但是用了新相机后,似乎也开始改变。



思溪延村里,在桥边洗头的妇女,手上的黑玉戒指和红色衣服格外上照


坐在桥头聊天的老人。起初并不让我拍照。


年轻人都去打工了,村里留下来的,不是老人妇女就是小孩。


婺源的婺,拆字解释可以理解城文武双全的女子。所以当地的女人既要劳动又要照顾家人教小孩读书做人。


雨天在家磨刀的小孩。


汪口的河边洗衣服的女人。他们的条件还是很艰苦。

2007年5月1日星期二

婺源




就是这样的地方,让人迷恋

2007年4月26日星期四

春天







新相机拿到手,佳能400d。摄影师给我用了很便宜的价钱配了很全面很核算的镜头和相关配件。
下午读了一会说明书,看得昏昏欲睡。然后索性什么都不管,背着相机出去和efun约会去。
一路上实验性质扫了100多张,快门的感觉非常爽。

这个模板似乎还是发不了大图片,郁闷啊。

这些照片都是走路去新天地一路所见。春天的感觉很强烈了。明天就启程去婺源,那里油菜花已经看不到了,但是还是有徽州民居可以看。

2007年4月25日星期三

恋上一座城


在雷峰塔顶,小孩子牵着粉色的气球跑来跑去,我穿着短袖,风吹过来的时候很冷。举起相机的一刻,才能短暂忘记。


本来是要仰拍雷峰塔的。我和摄影师一直讨论着这个装了电梯的新塔,闪过来一团气球,直到看照片的时候才发现。但是挡掉电梯的这张雷峰塔,却有了别样的味道。


恋上一座城

我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格外的情绪化。
回到上海的那一刻,身体便开始不自觉得紧绷,看着火车窗外渐渐从绿色到灰黄的颜色,烦闷、焦燥、不安,总之不该有的情绪统统挤压过来。和摄影师分手后,我塞上耳机,挤进地铁。时间还不到下班高峰期,况且算是从城外到城内,所以并没有我想像中的为此准备了紧绷绷神经的那么多人。但是等到从地铁出来,我在新天地商圈的人流中孤零零等车的时候,突然涌上来的失落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背着相机、行李包,还有楼盘送的一袋新茶,怎么看,我都像个异乡人。

异乡人。呵,多么令人伤感的称呼。
仔细想想,其实我从读高中的寄宿生涯开始,就踏入了异乡人的行程。换学校,换城市,即使回去,也不过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探亲。

接着发生了一辆蓝色联盟的司机因为我距离太近拒载后,所有的情绪到达了顶点。
我一个接一个打电话给他,不知究竟出于何种目的,他懒洋洋的回应让我气鼓鼓又委屈得忍着眼泪。本可以走回去的距离,偏偏拖着大包小包,傻傻得站在新天地的入口。知道所有事情都没有问题,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感到气馁。

直到耳朵里突然响起“印象刘三姐”的齐豫的声音,才突然想起我这个样子就是“城市候症群”们的另外一种极端表现。

在杭州回来的路上,第一次见面的杨杨给我发短信,说没有想到我这么爽朗。我回的是难道需要总是假装忧郁么。我很明白他所说的爽朗后的反义词是从我的这些不成断的生活片段里读到的。
这些记录着生活的片段,也开始成了一种假象。其实我一直说的就是什么都不干,对着满眼的山水发呆。

在九溪那里拍摄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下,外面满山的竹笋发出阵阵清香,潺潺溪水缓缓流过。我站在阳台上,看着那些茂密的森林,仿佛触手可及的枝叶,没有按下任何照片。这种感觉,是千百张照片都无法表达的。只愿这时光永远停留。

杨杨告诉我,张艺谋的印象西湖已经开演,为此在西湖打了很多混凝土的敦子做灯光效果。
还记得那时看不到桂林的印象刘三姐,两个人就跑去买了ost和dvd过来放,拷到了随身带的任何一个ipod和笔记本上。这会终于在西湖也开演了。只是时间在人堆人的五一期间的周五,一时间,我哑然许久。

这样一座城市,满眼的绿色,随时可以看见松鼠在马路边上的树枝间跳来跳去,阴天的时候,烟雨迷蒙,整个湖面如同一个巨大的幻境,随便坐在一个湖边的长椅上,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在那里,时间根本就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
这还是我一个异乡人对杭州的爱恋而已。这世界的美景,总是因为在别处看来而格外美好。

2007年4月21日星期六

表象

对着电脑打字似乎越来越言不由衷,或许和如今依赖电脑工作有关。若不得以,乒乒乓乓对着电脑干上一天鸡毛蒜皮的活后,开了文章写出来的必然是诉苦型流水帐。那些诗情画意略微酸涩的抒情年代,好像久远久远的事情一样,突然杳无音讯了。而更加可悲的是,若真有浮生半日的空,我依旧无法得到平静。身体要休息,连大脑都想空白,所以B小姐常常就开始骂A小姐,竟然有脸将日子过得没有灵魂一样。可是什么样的日子算过得有灵魂的日子呢?

越长大越明白,说现实也可以。没有钱,那些风华雪夜似的激情澎湃或许可以将流浪也谱写出美丽的诗歌,是啊,反正什么都没有,还怕失去什么吗?但是这样的日子毕竟不能维持一生,艺术家们即使穷困潦倒还是怀抱着被伯乐相中从此名利双收过上不用操心的日子。
所以,那些所谓每日可以发发呆看看电影小说展览和逛逛夜马路的生活,基本上要么是理想主义的年轻人,要么就是富人。大多数的人,为了房子票子车子马子,穷其一生得将自己投奔进去,剩下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少得,实在可怜之可怜。

我先前常为这感到悲哀,希望自己极力脱离这样常规的人生。但是之后才发现,这些只是表象。那些走在马路上的人,似乎大多数人的眼神是一样的。——奔向下一个目的地,办完事情,再奔向下一个目的地,即使回家,也得想着晚上该吃什么,老人孩子夫妻另一半……数不清的事情。极少有人将眼光投降头顶的一束光,一片落叶,如果真有人,大概也会被人嘲笑酸腐的文艺腔吧。所以,那样下来的最后一个目的地,应该就是死亡了。
我一直觉得,那些在将路上的时间算计成下一个目的地的每分每秒的人,看起来多么被动和麻木。于是我终于明白,所谓没有灵魂的时间,大概指得就是这样的状态。

我还是浅薄的。
看见流浪的动物,脑子里闪现的是它们会不会被吃掉;看见夜里走在上海新天地、南京西路这样的地方的那些颤颤巍巍还拎着大包小包捡来的塑料拼的老人,都会湿了眼,驻足停留想要伸一把手;但是看见精力旺盛破坏欲极强的小孩和尖酸冷漠的中年男女,又麻木得近乎刻薄,认为就是这样的人造成了世界如今肮脏痛苦的模样。
高先生一直说我看问题不能如此。帮或者不帮,个人的力量微弱到你几乎无法想像,只有当个人聚集成了团体,将理想放端正,才能真正去做些什么。起初我并不以为然,一直觉得他虽然对,但是属于愤青一足,怎能让我这样的人跑到他的世界去。渐渐我发现,其实他这样说大概不是要我也变成一个愤青,虽然我体内其实也微微流淌着这样的血液,不然不会有如此强大的博爱和憎恶在。他才是真正的一直明白自己要什么怎样去做的,尽管有时方式方法未免自私和极端,但是他其实属于那种将日子过得有灵魂的人。

我总是这样痴想。不断多愁善感,不断推翻自己又不断肯定自己。
夜里从新天地走回来,塞着耳机躲在人群里,假装全世界和自己无关。其实我就活在全世界。那些怀着各色目的穿行于此的人,其实又何必将日子过得那么沉重想出个所以然。人生是在太短暂了,又脆弱到帷幕有随时被拉上的可能。所以他们不过是探求一时之欢而已。这又有何对错呢?

所以我还是喜欢去看看别处的风景。那是除了在电影音乐书本和艺术之外,一个实实在在,可以触摸可以感知的世界。那是我身体之外的世界。那让我感到我活着。即使这短暂的一生去不了很多地方,但是起码,我也知道了,在那些地方,同样存在的命运女神的神迹——一个一个看似相同却无法复制的不同人生。

这个世界全是表象。我还时常想,我眼里看到的所谓红色,是否就是你眼里的那个红色?
或许我们根本思考不出这些有的没的意义,但是起码,我们在思考,这才是最重要的吧。

2007年4月19日星期四

好天气

今天的灿烂阳光里带着微凉的快意,一直盼着穿裙子的日子快点来,真的来了,反而依旧衣服牛仔球鞋Tee的装扮。新买的太阳镜也依旧搁浅。我竟然也期待起夏天来了。真是不可思议。几年前,我还是那么讨厌夏天。

efun在苏州。我介绍给她吴门酒家,她说那里的糖粥仿佛有糊糊的味道,很喜欢。一下子被勾引去了上海以外的地方。不免将msn名字改成了这样的天气就是适合郊游啊~~

旧的选题已经告一段落。轻松的感觉真好。家住在市中心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去哪都不算远。譬如我新天地,去8号桥,这样的天气里走路过去见设计师参加活动简直就像吃了开心丸一样,做什么事情都乐呵呵的。难免efun说我最近看上来颇阳光。

真是希望单反快点拿到啊。
算了下时间,似乎拿到单反的第二天就去江西春游。估计那是要连夜研究相机了吧。

对php,我仅懂的一项内容就是下载好看的模板然后上传。最后确定下来这个是因为终于懂了如何切换顶部图片。便暂时确定下来了吧。之后一些侧边栏插件,譬如豆瓣、flickr或是评论啥的,找到了好心人莲子。远在大洋彼岸的她让我非常感动,百忙之中答帮我修改我想要的。
而现在顶部的图片也偷梁换柱之亲爱的还在旅行的阿树。我试着换了几个,似乎这个还是我最爱。

其实我要的很简单,这个网站雏形已经渐成,装那些不装那些对我已经没有多大影响,只要我完美偏执主义不时常来敲门。
我不用再继续游荡。省的像今天efun又说我搬得厉害,好像每个地方都有一个窝一样。所以,对于免费提供给我空间并且帮我买域名还赠我IT装上wp系统的高先生,我除了说谢谢,还是谢谢。——当然,或许根本不应该说谢谢。他不但给了我实体上的家,还有这个屏幕上,键盘上的家。

煽情的话就此为止,不知道他看了什么反应。
每次吃完晚饭沿着小区周边散步回来,我们都会傻乎乎买很多水果。心比天高,总是以为自己一口气能吃很多。最后的结果是,他吃了几口就放下,不忍浪费的我只好默默收拾残局,心里还要故作镇定,说这权当减肥吧。

其实今天本来没有这么好命买水果吃,主编的飞机晚点晚点一直晚点,估计她到上海已然下午接近尾声。我在吃饭的时候看着外面的天色心想是不是北京沙尘暴又起来了,后来坐efun夫妇的顺风车回来看见车窗上黄黄一片雨水痕迹。这城市的雨,也是这般脏呀。

我给父亲打电话的时候才知道他最近去测的空腹血糖还是高,比前两次都高。昨晚一直在安慰他,让他五一早点来,在医院没有放假前一起去上海的医院再做测试。他却为了安慰我,今天一早又去医院看了专家。餐后血糖在正常范围,很好。心一下子安了很多。但是昨晚做梦还是惶恐。好像总不能承认他也已经是50岁的人。仿佛我的记忆停留点一直徘徊在十来岁上小学的那段孤僻日。他们都那么年经,我母亲那时常喜欢穿时髦的衣裳,来上海的时候常常见留影。父亲则似乎永远经历无穷。他们怎么突然从三十几岁的人一下子奔五十了呢?我的记忆仿佛不能接受似的,一直感到莫名的不现实感。譬如06年回家看到奶奶,那一瞬我都不敢相信她变得那么矮了。

是我偷走了他们的青春。

幸好,五一他们来。我早已不再有青春期的叛逆,难得见到他们的时光需要再早起床,陪他们做这做那都不会感到累。脾气出奇得好。

时间不光能磨平我们的棱角,还能使我们的心变得温柔而又耐心。
高先生和我说,去香港可能要挪到5月底。其实我心里还希望那样。

2007年4月17日星期二

同步

请所有跟着我转移的朋友做最后一次移步。
我实在是不知blogspot何时又被关。
其实我也不想还花钱花力地去做自己的个人主页。

php语言我一窍不通,在得到高手帮忙前,还是先这样吧。

www.immaggie.cn

当然,需要说明的是,我对google依旧感情深刻,这里依旧会保持同步。

2007年4月15日星期日

无语

blogspot抽搐着竟然又好了。不知这次又会正常多久。
只是自己的那个域名因为IT问题一直处于工地状态。即使讨厌也只好忍着。

上海开首家H&M,女人们像疯了一样连续排了三四天队进去shopping。我和efun后来观察总结出,大多数排大半个小时进去shopping后喜滋滋出来的女人,旁边不是有可怜的小男朋友拎着大包小包的小情侣,就是上了年纪的欧巴桑。疯特了,本来我还想等开了约efun进去看看的,看到队伍沿着思南路排开的阵势,吓得直接转向了对面地下的IT。不过和ZARA差不多的理念嘛,就因为价钱比ZARA便宜那么一两百,偶尔还有大师设计的流水线款式,所以大家竟然像捡了便宜一样地趋之若鹜,也不怕撞衫。

可是真头疼亚,明天一早要赶回无锡办港澳通行证。完了要马上回来。
本来今天想工作的,结果整理了换季衣物后,还是有满满的周末工作逆反心理~~

2007年4月14日星期六

失控




情绪失控的时候,随便看两行字就会流泪。开始是静默的,渐渐地仿佛发生了什么惨剧一样,开始痛彻心肺地嚎啕大哭。

人真是奇怪,并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不开心,但是就是感到沮丧。即使在阳光灿烂的午后的大白天,也会突然蹦出不知身在何处的惶然感。

所以,我最不喜欢的时光,就是起床后的那半个小时。
不管有没有做噩梦,还是会有整整,整整一胸腔的——我不知该如何描述,不是绝望,也不是失望,就是觉得没有意义。

2007年4月11日星期三

无关




我还是有微微的强迫症在这几天使劲探出头,几乎将所到之处的每一台电脑都装了google的拼音输入法,也不管对方愿意不原意。

发神经一样翻出席绢的小说来读,随便点了一篇,叫《罂粟的情人》,竟然被感动得湿了眼。之后才想起,好像就是这篇东西,当初被宝庆和宝枝批判loli/暴力/色情,到处有动不动男人就撕破女人衣服霸王硬上弓的情节,当然,文字表面依旧是纯洁的。然后就笑了,捧着一个苹果,在早上迷迷糊糊的晨光里,觉得真是可笑。

早上还是赖掉了去医院体检的决定。尽管开了闹钟,但是实在起不来。连续的拍摄让我越来越敬佩摄影师的威力,大概我是学不来了。按了继续睡。没有想到当当又一早送货,这样虽然贪恋在床上,其实也并没有睡好。所以挨了一个小时多起来后,头便疼了。

下午出门的时候先忘记了随身杂志袋。到了底楼折返。但是拎了袋子进入电梯又开始不安,不知门是否锁好。只是这次我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再折返。坐上taxi后,才又想起没有带一个手机。
昏昏沉沉的脑袋开始不断作痛,到了杂志社从前台那抱回很大一叠信件,快递,EMS,没有什么比面对这些更加让人无措的了。就好像面对小山似的工作显得我在拖延时间一样。

据IT弄的wp系统,竟然无法显示中文,而他明天就要出差,周日才回来。
那个刚刚诞生的专属我的空间,就像一个工地一样,哀愁地站在原地。
若非是他的IT,其实我还宁愿出钱让一个负责的人来帮我快点弄好。但是我也不好说什么。

他带着我去见atica的公关。真是几经波折,小孔联系了好几次,对方一会说可以拍一会又说不可以,以至于我认定了这是家难搞的自以为是的烂酒吧。但是为了小孔,我还是硬着头皮状态很不好地被晾在现场站了好大一会。当然,还有他。但是结果却似乎是一场误会。新上任的不会讲中文甚至不知道外滩系列场所的新加坡公关经理似乎很欢迎媒体。
旁边她手下的一个中国mm似乎是海龟,戴着鼻环,穿领口很低的tee,戴着夸张的长长的项链,深入她的娇好身材,即使我是女人,也忍不住对那项链一探究竟,于是似乎显得有点猥琐。
他依旧是那副样子,从在底楼大堂开始就盯住这个女孩不放,在电梯看到人家和我们上同一个楼层后主动搭讪,眼神肆无忌惮。

我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俩,就像看一出戏。刹那间,不知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其实我又何必希冀他改变。其实自始至终,无论和谁在一起,我从不希望对方因我而改变,因为我深知我亦无法为他人而隐了真性情。
我想起某天和efun在路上的闲聊。心理暗暗感慨,自己真的是成熟了许多。譬如年轻时,会对对方保有无限期带,虽不会希望其改变,但是还是希望对方将注意力都要放到我身上。现在明白,两个人在一起,会怎样,其实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
爱自己,是永远不会有情敌的。

所以我认真工作,尽管目前有诸多不顺心的地方,但是总体来说,我怀着对自己的负责的态度,顺利自然地过着每一天。

那些旁人的事情,与我无关。

2007年4月6日星期五

沙龙人生




我就是吃google那一套。新出的google拼音除了刚刚切换时有点慢,实在太好用了。所以安装后我马上删除了紫光。如果中国GWF也仁慈一点,不用老是对blogspot开开关关,那这个世界就是在太完美了。

今天一张AKMusique的La Vie Du Lounge花了我170大洋。这是本姑娘长到今天在音乐碟上出血最多的一张碟。以前玩下载,后来去DZMZ淘淘,最近竟然小昏了一下买了一张这么贵的正版。
德国优质沙发音乐厂牌Electric Lounge当家艺人AKMusique2006的一张创作专辑,以前我只有在网络上看过封套图片。今天去8号桥见完设计师去后院吃了顿饭就转到了艺术书店,看到这个抽烟的女人想都没有想就拿到了手里,甚至还找到了王受之的白夜北欧~~一激动,又加了两本港版书,于是刷卡的时候才晓得这个估计算血拼了。谁让我买的是艺术设计类书籍。

4月开始了一个头,交稿期我也学会了拖。中下旬要去一次杭州拍摄,月底长假前有次去江西婺源的3天春游,最高兴的莫过于听说6月有得去斯里兰卡旅游了。只是我和高先生一直想不出大概在2007年底的时候究竟该去哪度蜜月,他倾向于去温暖的南半球但是不要是东南亚,那么就只有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了,我还是想去意大利/希腊,看那蓝蓝的爱情海。
刚刚还在一杂志上看到伊朗旅游的宣传,好像我们的一元在那都可以当百元大钞使,不免又心动了一下~~~

La Vie Du Lounge果然有含金量,我家Hifi一放,整个下午都迷幻起来。
这种音乐其实适合点着印度熏香飘飘叶子……我怎么尽喜欢这类音乐呢?

2007年4月5日星期四

love is killer



一看efun就是想醉,后来两张Jazz发烧碟一放,整个人都晃了。送她走的时候,还是微微担心了一下,知道她不是真的醉,但是至少在旁人眼里的状态是醉了。我也不知该说什么,该怎样让她高兴一点,对着摇上车窗的taxi摆了摆手,最后一句让她到家了打我电话也不知她听到了没有。

小区里的猫似乎越来越少了,不知是被领养走了还是变成了烤羊肉串,总之夜里和它们对视的时候,在它们的眼里常能看见明显的不安和寂寞。经过2号楼的时候,那幢楼的保安亲切地呼唤着一只大概常去他那里蹭饭吃的猫,我也听说甚至曾经亲眼看到过这个小区有阿姨妈妈拎着猫粮每日分派。虽然每个人抒发爱心的方式不同,但是有时还能发现这个世界还是被一点一点小事努力温暖着,当然或许这些人一转身就将垃圾随手扔到了地上。
如今我已经懂的分别主次,不过也可以称为麻木吧。比起伪小资和老外迷们常嗤之以鼻的中国人乱丢垃圾随口吐痰,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将注意力放得更加宽广一点。譬如,已经很少有人在意邻里的温情和知足长乐的美德。譬如,已经快要被大多数年轻人遗忘的清明节。

今天是清明节,一场说好要下的雨一直没有下下来。
其实我很想回去给爷爷和外婆扫一扫墓,他们离开我那么久,我还没有去看过他们。

终于买了cn的域名。我再也不用到处耕地,像兔子一样东挖一个坑西捣一个洞。居无定所的日子如同无处可去一般苍白。
本来想算了索性不在网络写blog了。可是在这期间混迹这么久,有很多话不是可以对即使最亲密的朋友说。那就写下来。我只想让他们静静地放在我的地盘里,最为一个窗口,连接着外面的世界。

我要明天问了it才知道多久才能做好自己的blog。Kaya告诉我域名+空间+wp系统就搞定,不知是否这样简单。

总之,再等几天。我就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窝了。

2007年4月3日星期二

杞人忧天

据说昨日是上海有记录以来空气质量最差的一天,难怪昨天上午整理屋子的时候望出去的天是那样的黄。泛着可怕的亮光的黄。
上海居然也有这一天,北方浩浩荡荡的春季沙尘暴还能飘到上海来。又见电视新闻说米国继续遭受频率和规模又破纪录的龙卷风,想来新奥尔良的阴影其实还没有过去呢,别提一些岛国朝不保夕一次又一次的海啸水灾地震了。

地球已经超负荷,人类充满欲望的眼盯着那些已经濒临枯竭的资源,打仗、造原子弹、玩政客游戏,虚伪阴狠残忍,逼得白鳍豚成为了地球上第一个被人类灭绝的生物,甚至快绝种的印度豹没有东西吃只要跑到人类村庄去偷偷摸摸,这样一来被人类毒死弄死群殴致死的不在少数。沾染了无数鲜血却还在假惺惺讲着仁义道德的人类,其实才是这个地球上最可怕的病毒吧。
身为人类的我,实在感到羞愧。所以翻翻历史课本,想想那些都没有好下场的反人类组织其实也有他们的苦衷。

我一直觉得这种不正常的天气已经不是地球的警告,而是其癌细胞的扩散。她在痛。我们却在狂欢,为了石油大大出手,自相残杀。我想如果明天地球突然爆炸,我也是一点都不会惊讶,这是人类所为。难怪有科学家说,人类其实不是自然进化而来,而本身就是天外来客。

怪我杞人忧天了。若世界末日要来,反正每个人的结局都一样。

2007年4月2日星期一

纪念




夜里的睡意来得越来越晚,家里的书和杂志越堆越多,关于婚礼的安排越想越烦,天气也越来越不正常。

一晃又是愚人节,哥哥原来走了这么多年了,就还像昨天一样,就像他根本没有走一样。时间比你我想象得还要汹涌。
他把msn名字改成了婚礼筹备完全进行时,我却纵有心头万般烦恼也无从说起的尴尬。efun冰雪聪明,说这是婚前综合症。我一直在否认,她一直在强调。
已经力图将整个流程弄得不那么枯燥了,周日借着自家老姐开车来回的光,听取各方意见,加入了许多好玩的元素。选得地点也特别,只是没有想到当初他承诺我许久的地点第一次一起过去竟然直接是去看婚礼场地和开婚礼头脑风暴了。
大约,这叫命定。

雨天,两个人窝在家里什么都没有做。
我一觉突然醒来已是中午十一点,难得好时光,没有装修的声音,没有电话。只是残留在枕头上的梦境碎片隐约透着伤感,我怎么又梦到那个小学经常一起上学放学的女孩子。在分开读初中后,我们失去了联系,后来在大学时知道她在自己家里的阁楼上喝药自杀了。为了感情,更为自由。
梦里是什么都记不得了,最近频频梦到她。
小的时候,大人似乎都不喜欢她。确实是,她考试常常不及格,字也写得七歪八倒,父母一直不务正业赌钱,小小年纪就要做家事。逃课在所难免。
我爸妈倒没有劝我不要和她玩,不过大多数的家长说起她都是以反面教材来提及,然后警告自己的孩子少和她玩。我却是越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偏要做,带着她一起做作业,沉默地走路。仅会跳的一种橡皮筋也是她教我,我身体差,她也常帮我劳动。
父亲刚刚告诉我她自杀的消息时我非常不能接受,虽然那时已经有五六年没有见面。大概就是因为这些,如今慢慢长大,我都要结婚了,也梦她多了起来。
其实那时到了大学,我非常想知道她的状况。我知道她没有考上高中,家里也不可能再供她读这个那个职业学校,知道她南下去了深圳打工。本来那次暑假听说她在家想着要和她见一面的,却在回家的路上,从父亲嘴里知道了她已过世这个消息。

我从来没有以任何的文字形式写下过她的点滴,这是第一次。
因了今天愚人节哥哥的忌日,谈那些已经离开的亲人朋友都算纪念。
其实,我算有心愿一直在,想着要以她为蓝本写一部小说。只是一直未实现。如今要结婚,她常来看我。和她有关的梦境多种多样,今天早上那个梦,竟然是帮助她设置邮箱的事情,想来这是一种暗示,只让我觉得一次比一次难过。

我们果真长到需要面对亲人和朋友突然离开的年纪了。
那些不能言明的岁月,在恍然大悟中慢慢变淡,故事的人和事也渐渐涂上了陈旧的色彩,显得伤感和落寞。
那些,果真只是过去么?过去的时光究竟意味着什么呢?试图伸出手来触摸,却一片徒劳。只有这一刻,才能感觉到自我的存在。

从几时开始,我也这样要怀旧了呢?
其實在人生跌落時抓住的繩索上,或許有一個比一個更大的結,在適當的時候 let go,那個瞬間的真知,能讓人愉快的灑脫下去。

2007年3月31日星期六

待到山花烂漫时



这天气着实不正常,背了相机去参加展览的会议,从杂志社回去准备采访的路上,随手拍了些。

今天还穿着迷你短牛仔裙,晚上从新天地吃完冰激凌回家,真的感到冷了,披了他的西装外套走到家,突然感到心情好起来了。
难道,只是因为他回来了么?

2007年3月29日星期四

慢镜头


人生好像在慢鏡頭裏從高崖跌落,不知哪一天才觸到地。珍惜的人,好像跌落時抓住的繩索上一個個的結,不由自主的要攥緊,待到最後一個結也從指縫裏滑脫,大概是時候徹底放棄。
——所圭疑

天天晚上十一点多到家,也不知在忙什么。读书的时间大幅度缩减,除了耳朵里残存的音乐,电影什么统统搁浅在某个隐匿的海岸。时间被分隔得一块一块,好不容易静下来,又得起身,或是被接二连三的电话吵断。
穿着已经算是微跟的小皮鞋也走到脚底起水泡,在全球变暖的阴影里,赶着拍摄,参加活动,和人吃饭,想停,都停不下来。
我开始痛恨这种浮躁了。

每个人看到的只是一个人身上的一种表相,是否让你了解更多也需我愿意。

根本无法在新天地走回家了,拎着明天会场、采访要给的好几本杂志,脚痛得只想甩了鞋子一屁股坐下来。车也打不到,夜里开始起风,将我的头发吹得七零八落,那一刻我真的是哪儿也不想去。
或是让我将积郁发狠出来,哭或者血拼都可以。在一个谁也看不见的洞里,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