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2月29日星期五

肥皂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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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麦电影"en soap"的导演Pernille Fischer Christensen显然也深爱阿莫多瓦。

都市男女生活状态的题材早已混乱得令人耳熟能详,但是这番怪诞而又真挚除了阿莫多瓦,其他人都做不来。哪怕是好莱坞的无敌(故意如此写)·艾伦,也绝对拍不出这样的调调。无敌常常带着美式的愤世嫉俗,而这部在2006德国柏林影展上者获得评审团大奖及最佳新锐导演银熊奖的“肥皂剧”,是典型的北欧风情中简约而又意味深长的哀伤。

那片段式旁白的黑白默片,总是在落幕时响起低音吉他的如泣如诉,简单,干净,饱满,却能轻盈触及都会男女边缘落寞的受伤心灵。致使我不知是爱上了这副穿插式叙事的强调,还是这番琴声。

我发现我很吃这一套。淡淡的背景,明晰的人物,小小的空间,素净的场景布置,人物那或静谧或混乱或哀伤的生活淡淡地淡淡地铺洒开,如同唯有一把乐器伴奏的歌声,在夜里显得特别空旷。如果还能像soap一样出现一只狗,那么再合我意不过。完全不需要满眼丰乳,满目黄金。那奢靡到极致的,已经脱离了美远远而去,俨然一个空架子,轻浮得早晚要被唾沫淹死。所以,同样是小成本电影,看来看去还是欧洲的最能点开心怀。

叫夏洛特的女主人公与相处4年的男人平静分开,分开的理由却至今不明。或者说,她亦不知在独居后将一个一个陌生的男人带回家,做发出很大声响的爱,结束后又能得到什么?
生活未必在别处。
或者爱与不爱不重要,人总是需要在极坠感中才能体会活着的真实感。这样说来,日日生活在城市里,每日做着差不多的事情,领着升幅不大的薪水,显得枯燥无味多么不真切。真爱不见,也可能两个人没有缘分或者前世欠人太多所以今世要偿还很多露水情愿,总之即使逢年过节血拼也不至于倾家荡产这样的发泄也显得微不足道。别说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就连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也很难体会。麻木至此,那些心底横七竖八的伤痕,如同掩盖在白日整齐华服下渐渐松弛的身体,只有自己知道。
我们像在同一个场景做同一个梦,所以那些偶尔醒来的人总会不免感慨,lost in the city。无奈下一刻,还是要睡过去。

我无法细细道出这部电影带来的细微感触。我几乎分了3次才看完。
一点都不是因为荒诞不经看不下去,也非枯燥,而是实在需要花足够的心力去看这样的电影。需要思考,需要感受,也要在吉他声响起的刹那,按耐住心底蠢蠢欲动不断上涌的伤感。

不得不承认,我理解夏洛特大于维罗妮卡。

维罗妮卡并非叫维罗妮卡,他是一个像变成女人的男人,靠着可怜的救济金生活。但他好歹有房子,有狗,还有一个虽然无法理解但是疼爱他常来看他的母亲。之后的故事就是他们相遇,当中发生种种,从误会唾骂到和好,再到暧昧。
于是出走而始终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的女人更加混乱了,而一心想变成女人的男人却开始憎恶自己唾弃自己,简直要崩溃。

那黑白的片段式旁白是第三男性的独白,沉稳平静地将男女主角内心的情绪转折,变成条理分明的评介注解,一切犹如在“他”的安排之下,换成不同生命舞台的各种角色。
整个故事,在寻找出口中开始,再寻找出口中结束。

或许,那所谓出口,其实不存在,因为我们的生活不过一场肥皂剧。

PS:真部片子音乐真的很好听,包括片尾Thomas Dybdahl的《Damn heart》。可惜被台湾地震弄断了光缆,上不到国际网去down到播放器。等好了放上来。

再见2006

在片场和Spring聊天,告别的时候她说新年快乐。我竟无反应,甚至直到和摄影师在家便饭过后,开了电脑查收邮件才发现。
明天应该不算放假的,台湾大地震让很多网站瘫痪,msn即使上去了,也常常显示连接错误,所以一封邮件等了两天,还是没有收到,思来索去,不知该怎么向北京交代,先把能发的发了吧。

一年又要过去了。
为什么幼时那漫漫慢慢的时间到了成年竟会跑得如此之迅猛,仿佛我们成了人,便带了毒。

我已经很少想及其他。
去年底,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开始在这个据说全国最大的杂志社入职,别人都说羡慕,但我起初并无这样想。翻翻当初日志,无非在冬日潜伏昏睡和光影四溢的盗版DVD中打发时光。工作进展缓慢,一度灰心丧气,不知自己究竟要干嘛。有幸让我来这本杂志的主编开导,一月一月下来,竟然也无暇在抽出放肆时光来躲在沙发看DVD,有时别人上班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睡觉,心里也微微不安。真是不知道这样的变故从何而来,是外界压力?抑或原来这件称之为工作的事情,虽然在很多方面不似别人稳定,也渐渐展现了本来的面目——它本来就是我曾经日思夜想的生活方式。

说到生活方式,我依然坚定,将来如若世事稳定,大家最终要寻找,不是你恩我爱,不是奢华极致,不是极端放逐,而是一个值得引导而又符合个人个性的生活方式。
好杂志语言。我要表达的,无非这个世界太阴暗,尽量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他们都说女人一过25岁就要老。
我还没有到,但是已然感受到了岁月之强大力量。似乎再也不能素面朝天了什么都不想了,加之皮肤底子本来就被放肆的青春期蹂躏得很差,护肤保养品在今年增加得尤其多,还一度坚持去了美容院。而去报名舞蹈或者健身班似乎也是2007年迫在眉睫的事情。Yvonne说得对,能不能漂亮,也就这几年了。我多么害怕30岁,那种心未老身先衰的状态简直不能想象。死了算了。

没有什么好回顾的。
昨日开在悬崖边的花,已经不是今日的花。而明日即将要开的花,亦不是今日这朵花。
命运很大,生命很小。

父母明日来上海,之后还是忙忙碌碌的07年1月,2月去法兰克福,之后春节,为了赶杂志内容,最近不管天气好不好的时光都赋予了工作。这个崭新的07年,其实对做着正规杂志的我而言,已经过到3月份了。所以,回顾的内容早过了,踏实去做新的事情才对。

Happy New Year。
我们前年和去年一直说,一年比一年好。我觉得,果然是。

2006年12月26日星期二

睡吧

了无睡意。
开着暖气,暖烘烘的,校对完最后一篇稿子后,脖子开始酸疼。
已经微微疼了一天的牙齿,到了夜里还是没有停住。如果是种阵痛,必然有所结果,只是这样毫无意义的酸痛,实在让人心感无奈。

要翻一篇陈年旧文,无奈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好像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譬如去年的圣诞节,去年的生日,去年的很多事情。
忘记总是比记着要好一点点,谁都有秘密。但是真的忘了,反而非常失落。

内心混乱的人生,比井然有序具有更大的可视性。
我想,我需要好好睡一觉。

2006年12月25日星期一

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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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到CY的歌声,实在让我颇感意外。虽然是首粤语歌,但是在他沉静的歌声里,我竟渐渐褪去了先前等人不耐烦的浮躁。仿佛他的声音是有种令人感动的东西。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情吧。
向来被我称之为鸟语的粤语此刻竟然也绽放了我从未体会到的美感。多么不可思议。
他们说是他的声音清澈,但我却觉得有淡淡的,说不出的伤感。这个叫我姐姐而无血缘关系的男孩总是会默默地站在我身,给我拎东西,陪我逛街,坐下的时候还会给我拉椅子,但是却极少有话多的时候,但他认真倾听的模样又毫不虚情假意。看上去早熟而孤独,总是我想起小说里那些游离在男孩和男人之间的主角,譬如《甘露》里的弟弟,《海边的卡夫卡》中的卡夫卡,他们统统外表沉默,内心丰盈,并且具有强大的能量。

当他叫我姐的时候,我潜意识里,早已将这个在神奇缘分认识下的男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弟弟。亲弟弟一般。
如果我真的有这样的弟弟,一方面非常喜欢的同时,大概我又会非常心疼。

他真挚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令人触动的东西,我实在没有想到他的歌声竟然比眼神更强大。

那一天在钱柜,在他唱歌的时候,我们所有人几乎都不曾开口说话。
那是一种类似能抚平褶皱的感觉。所以,当他和我说他自己已经谱曲作词弄了4首歌出来,和一个吉他弹到古典7级的同学一起开始在卫生间录DEMO时,我也不再惊讶。彼时,我迅速的反应是,想要第一时间听到那些音乐。

我固执而一厢情愿的,已经认为现在的歌坛,那些新生代的男声,没有一个比得上CY声音。他的声音,除了饱满、音感准确之外,还有其他很多。这,同他的性格,阅读,内在,以及最关键的成长背景有关。
朋友说录了DEMO可以由她推荐给音乐制作人,一定会受关注。但是我其实又多么不想他踏入这个圈子。当然,以他的性格,应该也不适合。

并不希望CY能够怎样怎样,其实作为姐姐,在听到那样的慢歌后,我只是希望你能快乐。
你可曾知道,那涌动的情绪,轻轻地就被击破。
即使这人生深不见底,我们还可以让自己成为这世界的一部分。

2006年12月24日星期日

无状态

上了一天课。

下课回家的时候,人民广场已经连蚂蚁都挤不进去了。车是别想打到了,从南京东路的学校挤到公交车站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还要时不时看好自己的包包。
仿佛全上海的人都涌出来了,但是我知道,这种盛况到了晚上恐怕还要恐怖。

真是奇怪的中国人,将老外的新年当成了大假来过,仿佛全世界的餐馆商店都不要钱一样,统统选在今天出来庆祝。
至于么?

回到家早已饥肠辘辘,中午排队吃饭,匆匆解决了下温饱。一下午的课,又走那么多路,早已饿了。
那马上上汹涌的人群,置身其中,仿佛能让我头皮发麻。只想着早点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远离这些病毒般的人群。

晚上和高先生随便吃了点阿姨周五包的冬至饺子。还有稿子要校对,明天就要发,但是实在不想再做事。
睡觉又睡不着,也不想出去,不想说话,收到的圣诞短信什么的我又素来极少回,也从不主动。毫无状态的平安夜。遂安安心心把海边的卡夫卡终于看完。我想,关于这本书,我会马上读第二遍的。
有时候想想,我这样的人,也不懂什么的交际,不知讨好别人,连一点节日问候这样的举手之劳都不愿意做,怎么还能安稳活到现在?
所以,当高先生在家默默唧唧,不是窝在床上看电视就是跑到电脑前打牌,好不容易看一部电影,也因为是欧洲文艺片似乎不适合这样的夜晚看而掐掉后,大概因为终于看不惯我,而发了一些莫明其妙的脾气。

他很委婉,但是其实我知道怎么回事情。
这样的平安夜,好没有状态。

但是不管怎样,祝所有朋友节日快乐。

2006年12月22日星期五

朱门酒肉臭

当我们沉迷在物质流离里想要这想要那的时候,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那么多更渺小的生命在艰难得生存着。
我从小厌恶成人,认为他们虚伪假善,常常欺骗背叛,不如那些直接的动物们来得可爱。所以看战争、车祸通常比较麻木,遇到动物被人类残杀却常常哭泣。
但是在成人中,我又最不忍心看到纯良的老人受苦。

可能我头发太软了,一直是同情弱者的心态作祟吧。

——————今天的日志有点沉重,所以不贴照片了——————

为了这难得的日光,这两日直接从一辆车跳到了去上海另一个城区的车。根本顾不得思索。直到今天,从活动现场赶着去中信泰富摄影师的片场的时候,在大厦门外,看一个一个残破不堪年纪已暮然的老太太颤颤巍巍驻着拐杖艰难得移动着。

是的,叫她走路实在有失偏颇。那每跨出去的一小步都在迎风阴冷的冬天里显得格外苍凉。但是真正令人感到震撼、心痛或是掺杂着其他复杂感情的不是她褴褛的衣衫,灰白的头发以及颤颤巍巍的脚步,而是她另一个手还背着捡垃圾的满是污垢的蛇皮袋。驻着拐杖的那个手,还攒着一团废纸和一个歪歪扭扭的透明一次性水杯。里面是空的。

她似乎并无意象停下来向行人乞讨,只是执着地前进着。可能她身上破旧淡薄的棉袄根本不能御寒,所以急切想找一个温暖的地方,可能她饿了,或还是伤痛着。没有亲人。不知是否有居住的一片小屋。
我就这样想着站在离她不远处,包含泪水。周围一波又一波涌过来的是神情默然的路人。他们大多出入高级写字楼,穿着到位,手拎几百到几千不等的包包。其实对比我,又何尝不是?为了参加活动,我穿着裙子踩着靴子套着大衣,看来光鲜,还头一次化了妆,背着TUF的大包,貌似气质得体的淑女。
于是我就这样站着,几乎忘记了先前急匆匆赶路的目的,不禁开始思索,我这日日所做,所谓美的事务,所谓向人们传达美的意识,就是是对还是错?那些动不动就上几万的灯具、椅子、靠垫,到了此刻,全部幻化成了某种无用的废品。此时此刻,我只想人人得可温饱,人间充满温暖。

好傻。好傻。
非常想打个电话给110。问问他们可否有办法收容这样的老人。但是就如我之前遇到类似的情况,定然毫无下文。
所以,我沉默着软弱地转身。连1块钱都没有给她。老人执着缓慢前行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我眼角,如果我给她钱,她真的会要吗?或者,一顿午饭后,又能有什么?

想起在泰国时,地陪说泰国人信佛,认为人应各按天命。
只是,如若这世界在虚伪和利欲熏心中处处充满着欲望的诱惑,那么所谓的美是否太虚假太惨淡?

一下午的情绪都不能回复过来。
虽然“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从古至今素来便有的现象,此刻我却第一次体会到了乌托邦的伟大。那些日日思索着如何让更多的人过上温饱生活的人,才是真正的爱,真正的博爱。

我不过一介小女子,所做所想之事无外乎细枝末节的生活。但也渐渐明晰了那些和艺术有关的事情,也可以带上某种乌托邦的色彩。
非常喜欢那句话:

唯有艺术才能解救苍生。

但愿。
但愿。
但愿,下午看到的老人,今晚能安稳过夜。

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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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去吃饭的新乐路博多新记遇到的混血小女孩,好可爱。


最近极少带相机出门,主要还是忙,虽然会到片场需要相机定景,但是带着那么大的717赶来赶去还是非常不方便的。电脑里的还有一些剩片,姑且上来充下数吧。

晚上所谓的艺术家圣诞派对其实真是没有什么意思,这些社交应酬的东西实在不是我的长项。一个人在餐桌前默默地吃咕噜咕噜的关东煮,还因为心急烫到了舌头。我总是这样,急喉喉地也不知道应该一件一件事情做。所以,总是在不小心中蹭破了皮。就像昨日,直到坐上了车,才发现左手大拇指划了小小的口子,血却一直流不停。几乎到了片场才慢慢干掉。更何况,我的膝盖几乎长年累月瘀青了。

周日又要上课了,上次的课我还没有做回家作业。而明天CY要来,下午高先生约了朋友去钱柜唱歌。我这个旁观者,大概又是负责点歌的份了。

签证的资料好麻烦,头疼中。

2006年12月19日星期二

月光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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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林海的《月光边境》,冬日的阳光从阳台倾泻进来,衬得淡淡的钢琴如同水汽,显得格外不真实。

听说这样的天气会持续一周,所以卯足了劲想等着天气好的时候将片子拍摄掉。一天踩三个场地,ipod里的音乐翻来覆去的放,mano还是很好听,尤其是8club,特别适合在这样的冬日的日头里,缓缓当成背景流过。所以,当杨乃文凛冽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我几乎要忘记了将她的《女爵》拷贝到过shuffler。那夜,还是木瓜新装了QQ,将她新专辑的音乐一首一首传给我。
不晓得是年龄出了问题,还是生活压迫所致,越来越没有当初的感动。抑或,其实是她的调子出了问题。烈酒喝多了,初时意乱情迷,久了即使不至于肝肠寸断,也要劳心伤脾。所以,我也慢慢变得怀旧。现在的流行小调怎么听都觉得像口水歌,从内容到曲调,无一例外都是欲望下的快餐主义。那时悠扬的小调,哪怕那首陈晓东翻唱的《我愿意》,静谧的背景身影,清清的男声,至今印象深刻。

据说,黄金甲这样的所谓大片,终于在宣传上得了优势,上海的票价升到90,亦卖到脱销。
这样的世界,让我感到多么惶恐。

只是大约我还是活在我的世界,毕竟少有外界过分牵涉的事情。若非拍摄和特殊情况,上午坚持着不工作的习惯。但是,为了这瞬间的日光,明后,我都要早早起来,再次在上海城区来回奔波。
那些贴着时尚和奢华标签的内容,常人极难真正想象,但是接触久了,便也发现,这个世界只是到处在卖个概念,而非真正的灵魂。

那绽放着光环的灵魂所在,还在月光边境徘徊。

2006年12月18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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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整天英文课,上午的女老师来自UK,说话和张得都像《新傲慢与偏见》里的美丽二女儿。下午的男老师来自加拿大蒙特利尔,还会讲法语,是自由摄影师。

高先生越过寒风瑟瑟来接我的时候,我正在兴头上,一直和他说着语言学校的趣闻。
两个人吃了烤肉自助餐,虽然一口气吃那么多肉确实很爽,但是我也便发现了其实我还是喜欢吃偏向于素淡的食物,所以不多久,我便饱了。这样的自助餐真是亏啊,完全不划算。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忍不住昨晚凤凰卫视黄金甲首映庆典晚会恶搞的蛊惑,竟然去看了人均60的黄金甲。
唯一的评价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差,毕竟曹禺的本子在,但是又正因为如此,张同学讲如此简单而经典的故事竟然化了这么多无聊的钱在细枝末节,场面大得简直像奥运会开幕式,所以又是极其失败的。有继《夜宴》之后又一部舞台剧的倾向。
建议大家等DVD吧,不要花冤枉钱了。

我一定要引用Yvonne的评价:“《黄金甲》不是电影,是巴依老爷在数钱,是洪秀全当了皇帝,最后在满眼黄金满眼丰乳的SM之下,喷精而死。这些名导演还费时费力拍什么电影啊,直接拿钱出来打牌吧。”
觉得极其中肯。

That's all.

2006年12月16日星期六

是的,一点不错,这就是我的心

尽管世界上有那般广阔的空间,而容纳你的空间——虽然只需一点点——却无处可找。你寻求声音之时,那里唯有沉默;你寻求沉默之时,那里传来不间断的预言。那声音不时按动藏在你脑袋某处的秘密开关。

你的心如久雨催涨的大河。地面标识一无所剩地被河流淹没,并冲往一个黑暗的地方。而雨仍在河面急剧倾泻不止。每当在电视新闻丽看到那样的洪水,你便这样想:是的,一点不错,那就是我的心。

——林少华译村上,不是描摹,而是升华。

虽然某年某月某日读过赖明珠的台湾村上,女性译者的笔触在细节上显得格外细腻,但是就如同始终印刻着卡夫卡痕迹的村上来说,像林少华这样的男性译者,似乎更能接近其文字真实所在。

在给川端康成的关于《雪国》的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上,提到了翻译的妙与弊。
神彼时为了阻止愚昧的人类共通一气谋划阴谋,所以分割了地域划分了语言,致使至今存在的各种文化差异。一种语言就是一种文化,翻译则如同一个筛子,在筛选的过程了,从洞眼里漏掉了看起来最微不足道却也最大动人心的细微神韵,就是这种神韵,并非简单的细节,而是真实的文字力量,可以通向内心幽暗所在。

以我渺小的功利无以评价任何译本的好坏,我只能说,读林少华的译本,那些方块字串起来的意象,如同一个内心巨大而表面沉默的人,在潮涌的洪水慢慢可以吞噬我的内心。
我便只好这样想:是的,一点不错,这就是我的心。

2006年12月15日星期五

Scarlett Johansson最近的几部电影

《黑色大丽花》
我相信,若不是因为有Scarlett Johansson,我是绝对不会坐下来安安稳稳看这部电影的。首先它违反了我不看恐怖惊悚片的宗旨,其次,它是原著改编的电影但却改得很糟糕,直至我要买来原著读了才明白电影的很多情节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很奇怪Scarlett Johansson怎么会接这样的电影,看看导演Brian De Palma都拍过什么电影,“凶线”、“粉红色杀人夜”、“奇胎怪案”等等。并不是这类电影就是垃圾,但是好像和Scarlett Johansson的气质实在不符合。出现在这样一部凶杀悬疑片中的某个无甚重要的角色根本就像花瓶一样嘛。我好几次在因为画面暴露惨不忍睹的大丽花肢体而蒙住眼睛时默默思考,Scarlett Johansson扮演的拳击手女友的这个角色究竟有何意义?当然,也可能是原著改编的缘故,后来看原著才明白这个角色的重要性。

Scarlett Johansson小妮子最近很多新电影。
Woody Allen的《独家新闻》简直让人赞倒,个人感觉比“赛末点”更胜一筹。黑色幽默的无厘头更因为Woody Allen 本人亲自出境而显得噱头十足。

而翻译成中文的“痴男怨女”实际上英文叫“a good woman”,难得国内电影院正在公映。也是改变自王而德的浪漫喜剧“温夫人的扇子”。
Scarlett Johansson其实很适合欧洲30年代的装束,几部片子看下来,虽然大丽花笼罩在恐怖血腥中,但是这部片子和痴男怨女的服装让Scarlett Johansson非常出彩,而电影本身么,还是要看不老顽童Woddy Allen。

2006年12月14日星期四

宁愿丢伞,也不要送伞

才买的小房子的一样的大伞,还因为第一次伞骨问题特地去换过一把。
今天大马虎先生·高,兴冲冲背了剑客一样的大伞去浦东犄角旮旯的乡下地方见客户,毫无知觉地回来了。直到夜里准备出差行李时,才恍然大悟懊恼无比地大喊:“啊!那把伞!”

阿,那把伞,就这样不知道是丢在人家公司的前台休息区域还是出租车上,夜里电话给打过出租车司机了,没戏的说。虽然说明天一早继续打对方公司,但是估计也没戏的说。

是一把我们俩多么爱不释手的一把大伞阿。
大马虎先生·高,真拿他没有办法啊。我安慰他的时候还被他推开,说人家真在懊恼的气头上,不要理他。
其实不就是一把伞么。
那时丢了皮夹(他至今都不肯承认丢在出租车上),丢了我送给他的一副他也很喜欢至今没有买到满意替代品的墨镜,丢了若干小伞等等,也没有见他这样愤愤地后悔。脾气大得要死。

但是伞这种东西我也很避讳送来送去,虽然我知道其实我可以很轻易再到那店去买一把一样的。丢了伞没有什么,送“伞”不太好。
还是等这阵子过去,和高先生借圣诞的理由去shopping吧,那时再看到心仪的,我来买单,不算送伞:)

说来说去那可以背成剑客一样的伞和我们没有缘分阿,这天地万物,都需要缘分才能依存。
总之,心态平和一点最重要。

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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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雾了。醒过来的白天犹如黄昏,严严实实的窗帘后,静得听不见一点声音。

第一次穿着正式运动装束坐进瑜珈教室。观看的一段瑜珈舞蹈在悉无声息中觉察到了柔美之力量,那一招一式随着神秘园的音乐在缓慢中宣泄的,却是极致的力量。之后第一次做动作,虽然不能马上在呼吸间体会时间的停止,但是在闭上眼的时间流逝中,却能感受将“我”分解成细小的尘埃的下坠感。那一刻,我的内心是平和的。

落地窗外,新天地太平湖的水面没有一丝波纹。新年倒计时的牌子已经竖起,届时会参加倒数明星的预告海报早已张贴。12月中起雾的一天,在宽敞的瑜珈教室里,在感受内心涌动的背后,却有着丝丝微妙的伤感。
多么烂熟的一个词啊,伤感。

似乎每年都要跌入一个人际关系的僵局。
为了证明自己的描述文字未免显得虚情假意,在感情碰撞中,我哀叹也好,受伤也好,中间历历在目,毕竟只有我最切身体会,所以我最清楚,最后怎样,只有一个答案:既然有心选择,何必怨天尤人。所以,当那天高先生看着电视剧问我,如果我受伤了想找朋友哭诉,脑海里能马上出现一个人吗?
并不是说没有熟知本性的朋友,只是大多不是太远,就是因为不懂维系而长久不曾联系。可是,这样的朋友还能叫闺中密友吗?

我总是把自己推得太前,面对一件需要付出的事情又做得太绝。
并不愿意找人倾诉,那种感觉,是话讲完就会后悔的。譬如,这一年将近尾声时的人际关系僵局,现在就在后悔是彼时没有再多等等。
所有一切我承受,如此说来,其实都是自己造成的。所以,将自己牢牢关紧其实是正确的。

想起F曾经描述过我“暖不起来”,而高先生则有一天形容我“独”,说是独来独往的独。
不是我要将一些人拒之门外,实在我只能为一个人全部放开。
所以,当看见为爱而生这四个字的时候,我觉得矫情地哭了。

这两天琐事颇多,去法兰克福前要做掉手上滞留许久不得进展的选题。丢三落四中又常常会想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做一件喜欢的事情和将喜欢的事情当成工作来做果真是不一样的。
允许我,在瑜珈过后,晚饭回来的taxi里流下了无从找到出口的泪。先前那一刻的平静,如同水珠跌落地板,瞬间烟消云散。我,不过还是一个修行不够的我,一个渺小的我。

2006年12月13日星期三

再也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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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苏州博物馆的光影和宁静。是否预示着生命的最真实处所。


被子和我说,已经没有多少人坚守在blogcn了。
大家走的走,散的散,关的关。留着的,也都如同食之鸡肋。其实blogcn起初并无这般问题的,只是不知为何,在整个感觉以及各种设置上,渐渐越来越喧闹。仿佛用户是越来越多,只是呈现出来的气质也越来越走下坡路。譬如,某一日我点错一个按钮,加了一个完全不知道谁的id为“好友”,进入好友界面编辑时,却没有找到删除好友这样的功能。
我对blogcn到没有什么大的憎恶,只是遇到这样的情况,也未免感到遗憾。

圣诞节将至,过年的气氛也随之涌来。
走在街上随处可见雪人和圣诞老人。对国人而言,这位白胡子老爷爷只是成了大家happy花钱的借口吧?
对我而言,这个冬季的上海,因为总是围绕着阴天雨天与寒冷,而一再耽搁了不少工作。
yudi讲得好,原来我做着一份看天工作的活。

在当当网上订了2006年最后一批书,列侬、赖声川、木心于坚和桑塔格等会一齐陪着我迎来2007年,再也不孤单。

死去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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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吃饭,收到摄影师“借给玩”的HOLGA。LOMO的热情总是一时兴起又极易消失,如同潮汛,连我自己都不得边际。所以这次拿到相机,早已没有的当初的兴奋和跃跃欲试,搁电脑桌上日日积灰。我的性格里,星盘果然能解释大部分的缘由,绝大部分宫位落在天平座和双鱼座让我多少有点即兴和浮躁。

我还是喜欢去研究这些东西的,只是不知为何少了大学时画六十四卦像图的热情。
命运这种东西,据说命是既定的,运则是随机配给的,所以即使在你出生的刹那大局已定,但是依旧有细小的差别随着运气,或者说各方面后天条件的不同,而显得不那么枯燥。

西方的说法有所不同。
希腊神话赋予了每一个神一个悲剧,性格中的残缺的总是大过美好,凡人看了于是撇撇嘴,你看,神都这样。
事实的真相据说是每个个体总有6个守护神,围绕女性的是女神,男性则是男神。

赫拉掌控权力,雅典娜代表智慧,月亮与狩猎女神黛安娜预示你独立,大地之母该娅则蕴藏母性和占有,珀耳塞福涅是作为女儿时依赖的代表,最后是忠于美和无条件爱付出的维纳斯
每个女性身上都有这样6个女神,只是有些苏醒了,有些一生都在沉睡。
佛教讲6世轮回,西方定义每个人身上都有6种神性。最后我们总结:性格决定命运。

只是,迫切想知道命运模样的我们,又有谁能改变其轨迹呢?
我无法排除以上言论有宿命论的倾向,但是又不止于此。面对庞大的天空和无边的陆地,我们常常投身在现时现刻的一个点上,过去和将来对我们而言才是真正的虚无,所以我宁愿相信这短暂的一秒,才是真正的人间。

想起近日枕边书读川端康成,他优美而哀伤的文字里,用一个又一个柔美的女性形象作为主角去探索的,依旧是这深不见底的孤独和寂寞。或许,这才是世界的本来面目,我也不相信它是平的。
在川端康成那么多著作里面,我最喜欢的,却是以女性的第一人称书写的短小的《抒情歌》,那些落寞的文字像一个看穿命运轨迹而又不屑于此的女神,执着地诉说着爱的芬芳。然而,那芬芳已经死亡了。

6位女神确实带给我了感触,在听到这个观点的时候,我脑海里徘徊不去的竟然是一个又一个性格代表的女性故事。极端而又极具毁灭感,带着某种寓世的嘲讽。

2006年12月12日星期二

丢三落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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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贴的旧照片。电脑新处理好的照片有点懒得上传,so~~先把已经上传到flickr的照片贴完再说,虽然我其实也有点模糊究竟哪些真的出现过了哪些没有。

最近做事颇丢三落四,今天拿到的工资条一转身不知道放哪里去了,在夜里回来的taxi上借着昏暗的灯光将那么大的包包翻得底朝天。甚至到家开灯后,还是将程序重复了一遍,只是依旧没有找到。
就一条小纸,找不到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让财务再打一份给我,但是丢了这样私人的东西总是觉得不太爽,怀疑随手放到桌上,然后丢到地上去了。
真拿自己没有办法啊。

那日shopping买的两样东西也在买回来用的第二天都出现了情况。伞的骨架竟然断了一根,莫明其妙的,而我那个超大包的装饰面也掉了一个本应该很牢固的粉色扣子。今天和高先生特地在外面吃饭,然后走到长乐路的小店去换。伞是顺利换到了,包没有一样的,只好等他们有新货了再说了。
郁闷。好像shopping不利啊。而我还想着没有手套要买一副,另外再添个帽子。

2006年12月9日星期六

未完枕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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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t at Thai


枕边书重拾川端康成。
岛国的极端总是那么明显,像继承紫式部唯美笔触的川端康成总有淡淡的哀愁。那欲言又止的美,如同樱花将谢未谢,弥漫在和服花纹上久久不散。

不知道日文原版究竟是什么味道。就像小时每日守在电视机前看东京爱情故事,配音虽然也好,但是总是也想看看原版的林木保奈美说丸子的调调究竟是怎样的甜蜜而心酸。

2006年12月8日星期五

久远

一到年底,院线攻势总是热闹非凡。先前看过《夜宴》后,在预料之内的失望满载起了对“黄金甲”的期待,只是到了这年末,反而对这种大投资大制作大导演大明星的一片金灿灿人民币堆积起来的暴发户电影感到了厌倦和麻木。相比之下,虽然《云水谣》的尹力从《张思德》转型不算成功,但是几个长镜头确实用得漂亮,干干净净,安安静静,有点《新傲慢与偏见》的味道。而近期都要公映的《三峡好人》,《伤城》,似乎就名字而言已经比黄金甲来的饱满。

但是我知道,黄金甲挑这样的时间公映,票房无论怎样都不会差。千千万万消费禁锢的中国公民肯定会在圣诞期间涌进电影院过把洋人节日的shopping瘾。
引用做电影杂志的朋友说:我不小了,实在没兴趣勉强自己忍受暴发户喘着粗气散发出的汗臭和口水,也不想相信任何聒噪与大排场的东西。

三峡好人是贾导演一如既往关注的“人”。中国独立电影走得一直不容易,有着悲天悯人的胸怀,却常常因为想要表达太多反而显得沉闷和造作。所以,能从地上走到地上尔还坚持着“我只关注人”这样的伟大理想的导演确实不多,中国移动选了贾樟柯做代言确实有他们的明智之举。所以,风声在外的《三峡好人》此次回来光明正大到院线公映,感动的必定不只是从三峡移民出来的那些时代背景下漂泊无根之人。
乡愁阿,何处能觅?

《伤城》似乎就不同。都市男女永远是现今物欲横流下无处诉离别的好题材。虽然不怎么喜欢徐博客,但是有梁朝伟。这个男人一抬眼,就是种欲说还休的忧郁,就是一部含蓄的戏。

完全是两种风格阿。但是都比热闹来得久远。

无聊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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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傍晚的月亮。古旧古旧的时光。

如此說來,其實我也是一個實在不過的敗金女。
最近頗有shopping上癮之勢頭,如若在外吃飯,必然要逛街買東西,買甚麽無所謂,用高先生的話說,一定要花掉點錢。先不提我在那日被無故叫回大學母校不得后,在ZL陪同下用5分鐘買了個開到荼蘼的紅底骷髏大包后,昨日和攝影師以及小助理晚飯后,又拖著高先生在長樂路小逛,又看中好幾個包,都是最近眼熱的大包。價錢讓我的喜歡默默吞下,高先生又愛又恨實在看不過去,慷慨贈與我T.U.F的超大酷包。今日去佘山艾美,就屁顛屁顛背了去,全然不顧陰天潮濕,出行不宜穿戴新品。
不過,昨日shopping下來的一把像小房子一樣的大傘,却是讓我們愛不釋手,然後心裏默默期待下雨天,真是好變態。

終于買到了心儀的兩人大傘啊。
還似浪客劍心一般可以背著那把長柄傘招搖過市。

亦桉終于離開多年的blogcn。
她在香港,除非用代理,不然很難上到控製面板。而我只是在上海,也常常登陸了開到了控制面板而不得更新回復以及留言等等。何况常又國外朋友說開不了我的blogcn。

我從blogbus又回來,几處來來回回最終還是滯留blogcn也不過因爲這是最初的blog之旅。并不見得這是第一個id,但是可以肯定這裏是第一處所。
就像那日David問我何時做自己的網站,真是歸期似無期啊。

說實話,因爲喜歡繁體字而還是第一次用繁體字寫文檔,打字好慢,因爲找字好煩。
喜歡和真的去用真的不一樣,畢竟我們的教育系統完全不是這麽回事情,我想嘗試完這篇我還是會回到簡體。

至于今天一日的佘山艾美酒店的會議,我只能說,名不副實啊。
無論整體感覺還是服務,离我所親身體驗過的國際標準的超五星還差頗多。
所以,無聊的繁體日志就到這裏。

PS:今天涂了藍色的指甲油全部花掉了,沒有耐性再等待重涂,只好回到素麵。

2006年12月6日星期三

一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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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民俗小店,无论什么时候都有浓烈的节日气氛。

办公室的气氛很浓了。
每个人都发到可爱的泡沫塑料做的雪人,挂在各自的座位旁。

今天下午进大楼的时候,也看见大楼管理处开始布置圣诞彩灯等增加节日气氛的装饰,想起去年的这个時候,似乎我刚刚过来面试,和我们主编大人聊80后……

又一年到尾声,虽然我还是不喜欢冬天,但是这个冬天暖暖的感觉肯定会深深留在记忆里一生。

2006年12月4日星期一

开到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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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t at Thai.
泰国金三角地区,那里还留着一支没有归属的中国内战时期留下的军队。



苏州回来后又是一大票事情。连两个月后的行程都被安排好了。那时,过年的气氛很重了吧。

今日兴冲冲打车回到大学,参加一个老师约我的调研访问,到了那才发现不认得路了。原来的学院大楼消失了,变成了管理学院的大楼。一时茫然无助,举目望去,阳光下都是生鲜而陌生的面孔。
后来才得知,学院早已举家迁往遥远的松江,那个老师并没有和我说清楚。一时颇多感慨。想着下午还有例会要参加,便匆匆约了下还在学校的ZL出来。他陪着我从中心绿地走到后门车站,期间一眼看见小店橱窗一只红色大包,进去问了下价钱看也没有看就包起来拿走了。直到晚上回家,高先生才惊呼,你怎么也会买骷髅头像的包啊。这才发现,红色底子上那黑灰相间的是一个又一个的骷髅形状,我当是碎花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开到荼靡?——美丽的让人误解的骷髅花,或许还藏着玄机。

真是第一次在无意中买骷髅纹饰的东西呢,这样一来,圣诞的感觉就越来越重了。
我于是欣然接受了此次无意购买的骷髅大包。

开到荼靡。

2006年12月3日星期日

苏州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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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的冬季显得比上海更加静谧,那落日的黄昏,遥遥地挂在树梢,虽然暮色渐暗,微蓝渐渐吞噬仅有的亮色,但却久久不曾散去那抹暖橙光阴。

旧时的时光虽然被人们渴望现代化的步伐搅得支离破碎,但是老城区那些还留在树梢的黄叶似又脱离于现代而孤立存在,所以那些甩着手臂迈着不紧不慢步伐的老人显得像一个旁观者一样,毫不理会一波又一波走马观花图个名声的行人。

这原本是私家宅院的园林如今统统都被开放成了景点,高高在上的地位使它停滞不前,所有又被遗忘搁浅于现今人们急功近利眼角,凝不成一滴泪。
又有多少人还能真正欣赏着古典的美呢?

唱罢一曲牡丹亭,还有几句评弹回转。
吴侬软语里,现今的苏州除了老城区里几个历史景点还算保护尚可,整个苏州如同一个怪物,负着历史的盛名,却到处开着隆隆的挖土机。

那些曾几何被当作皇室贡品的苏绣,如今遮遮掩掩藏在老旧的景点背后的小门里,一年才能绣得一幅作品却贴着极其廉价的标签,未免让人唏嘘。

可能是做杂志的缘故,每每看到这样的事情便感到来自血液的痛。追捧时尚崇尚国外精品的人们极少有人会关注与此,这些默默从我们身边流逝着的承载着痛苦而漫长的历史记忆的手工艺品或是文物古迹,才是真正伟大的属于我们的奢侈品阿。
我再一次想起采访法国著名奢侈品设计师olivier时他说,所谓的奢侈品必定是仅此一件的手工艺品。

只是短期的利益蒙蔽了我们太多人的眼,难怪在泰国时候听到他们对现今的中国的评价是“着了魔的国家”,起初我还嘲笑他们虐待动物(用动物表演),崇尚色情行业,后来发现他们几乎人人都有感恩的心,信奉付出和回报。
其实我并不愿意写这样愤世嫉俗的文章,只是举目望去,太多太多迷失自我还沾沾自喜的人。
要到何时,我们才能学会反思?

2006年12月1日星期五

我想要有一双大红的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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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既然看完了《偷穿高跟鞋》这样的姐妹情深文艺片,也不觉得卡梅隆迪亚兹好看。可能这个被米国人称作甜姐的美女不是我喜欢的女人类型吧,太典型的美国美人了。粗糙得好似7分熟的牛排,西方快餐翻来覆去还是那样半生不熟。

美国人的逻辑实在是太简单了,姐妹勾心斗角,必然设置一个愚笨花瓶一个木讷好学,剧情发展肯定会那个美丽得抢了逊色的男友然后两人关系破裂,而最后么,肯定会出来童年往事,或是家庭不幸,于是从此两人要好好珍惜相依为命,最后又觅得真爱,好一个happy-ending。所以我未免非常期待那部据说有斯佳丽约翰逊和娜塔里波特曼勾心斗角的姐妹片,这两个女人选片子自然和卡梅隆迪亚兹不是一个档次的。

话虽如此,《In her shoes》还算引人入胜。
卡梅隆迪亚兹所谓的阅读障碍演得有点假,但是不排除最后她在姐姐婚礼上读的那首诗确实感人。
I carry your heart with me。

甚至其中她第一次读诗时,那个“the art of losing"的内容也颇令人回味。

这部片子很早就出来了,第一次租碟读不出,后来买了张D5,经过现在白色恐怖的盗版打击很多碟商已经开始力不从心质量有些粗糙,但是看完后还是觉得要比现在国内电影院放着的那些简直就是什么垃圾电影要强。

本来今天回家和高先生去新天地时,他又提议要看墨攻,但是我还是没有兴趣,真是不晓得为什么。
最后还是买完他的大衣,然后去吃了点巨贵又没有什么话头儿我最近瘾头犯的伊藤家,而直接坐上回家的车。

在这么感人肺腑的诗歌下写这样白开水的个人影感真是无趣呢,所以我准备另开日至。

I carry your heart with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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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carry your heart with me

by E.E. Cummings
  
  I carry your heart with me
  I carry it in my heart
  I am never without it
  anywhere I go you go, my dear; and whatever is done
  by only me is your doing, my darling
  
  I fear no fate
  for you are my fate, my sweet
  I want no world
  for beautiful you are my world, my true
  
  here's the deepest secret no one knows
  here's the root of the root and the bud of the bud
  and the sky of the sky of a tree called life;
  which grows higher than the soul can hope or mind can hide
  and here is the wonder that's keeping the stars apart
  
  I carry your heart
  I carry it in my heart
  
  我将你的心带在身上
  用我的心将它妥善包藏
  天长日久也不会遗忘
  无论我前往何方,都有你伴我身旁
  即便我单独成事
  那也是出于爱人,你的力量
  
  面对命运我从不恐慌
  只因你就是我命运的方向
  世间万物于我皆如浮云
  只因你在我眼中就是天地四方
  
  这秘密无人知晓,在我心底埋藏
  它是根之根 芽之芽 天之天
  都是生命之树所生长
  这大树高于心灵的企望
  也高于头脑的想象
  是造化的奇迹,能够隔离参商
  
  我将你的心带在身上
  用我的心将它妥善包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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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Yvonne的相识显得即兴而又神奇,但是起初的那一刻,对我们双方而言都只是一个id的符号而已吧。第二次谈话源于我挂了要删除长久不聊天人士的msn的名字。有些人就是这样,或许从未谋面,但是只要三两句话,就知是否处于同一个气场。譬如之前和rosa,之后和阿树。虽然彼此并没有长久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但是不代表我们之间早已平淡如水。
对于和Yvonne,亦是如此随意而又自然,带着所谓直觉动物的小小的任性。

虽然近日的阳光依旧不稳定,还是在周五的午后任意妄为了一下,出了个鬼主意怂恿Yvonne出来喝咖啡逛街。就像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一样。
我们都喜欢大个的手机,浓墨重彩的大手表,黑色,以及我所谓喜欢看电影而实际毫无章法的list也被她这样的电影专业人士接纳。还有就是我们都对陌生人保持戒备心理,即时熟人也不会轻易谈及个人情况,何况情绪。
嗯,我们还有一个爱着依赖着的已经算好婚期的男友。

好奇怪的感觉。

最近本来要闭关的rosa突然在blog宣布她已经复婚,惊讶的那一刻,还是从心底里祝福了她。
其实对任何人都一样,生活的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最清楚他的小动作,最清楚他喜欢的颜色,最清楚他穿的尺码,最清楚什么事情能够让他马上火冒三丈,最清楚他给你的突发奇想的浪漫小举动,最清楚他给你买的礼物和你去看过的电影去过的餐厅,甚至你都收着那些票根。也最明白那些过去他给你的伤口,让你落泪无助,想分手。
但是最后,你们还是在一起,继续吵闹而甜蜜的生活。
旁人知道的,永远只是一个点。永远无法了解别人舞台上的那些戏码。

所以,关于爱情,我相信总有一个人让你笑让你哭让你痛让你伤最后还是让你平淡。这些都是注定的过程,只要你够坚持,只要你相信有那么一个人。

我怎么会说到爱情了呢。呵。

带Yvonne去了布那,于是又培养了一个爱上布那的女孩子。
还跟着她去了长乐路上她朋友的店,买来很好看的耳环和非常英伦的小外套。
虽然自泰国之游后,3张信用卡都刷了个遍了,还是忍不住又花了钱。但是那种愉悦的感觉一点都不觉得懊恼阿,现在想想真是有些恐怖哦。呵呵。

等了半个多月的苏州行程终于安排在了明天。
带好相机,记录下点滴。
这个冬天,我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