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月31日星期三

巴黎我爱你

等人的时候用手机自恋的大头照,别人都说我胖了:(

20位导演拍摄的关于巴黎的短片,起初漫不经心,后来越看越沉迷。惊喜地发现除了封套上说的娜塔莉波特曼,还有比诺什。不知道为什么这么fan法国电影,几乎只要看到不管什么类型都会收碟,想起一个某次社交场合偶遇的学音乐的小姑娘说,她只看将着美丽语言的电影。
几次三番,CY要将adam sandler的50次求婚传给我,而我一直没有什么劲头。和高先生在一起的日子,我完全抛弃了大学时对着电脑下片子看电影的最廉价的文化享受,除非万不得已的万不得已,一般都要等到碟来被hi-fi烘托着氛围看电影,如此看来,人真的是会被娇惯坏的。

只是,为什么中国的导演不可以拍拍北京我爱你或者上海我爱你呢?在那些分不清姓氏的陈艺谋张凯歌对比下,越发觉得贾樟柯这样的写实主义才是真正的电影。
总是在讲电影看电影,即使大多数时候默默的完全一个人消化,也不会觉得寂寞。就像昨晚,很难得的再次坐上24路电车,摇晃着缓慢经过南京西路经过淮海中路,那种城市间从破败老化到繁华热闹的变更,突然让我觉得之前每次无法融入一个境况的感觉多么稚气。这种变更对比的美,不就是生活吗?这,就是我所熟悉的上海。
大多时候活在自己的世界又哭又闹,有时阳光灿烂的日子也会萌生积极向上的念头,于是那些正在做着和将要做着的事情便又显得格外有生气。
2007年,本命年已过,那些好的不好,已经不能轻易激起我的情绪,而我相信,这将是美好的一年。

2007年1月30日星期二

无题

今日拿到机票,下周四起飞。比较郁闷的是,我先要从上海飞北京,再转机去Frankfurt。一来我不喜欢一切中转行为,转公车都不喜欢,别说还要转行李的飞机了;二来不喜欢座夜飞机,基本睡不着。而连票上,没有写去北京的机场是虹桥还是浦东,又要费周折当天查询了。

口语班这个礼拜就考试了,我索性延了学期。
本想着趁着走之前消极怠工,但是总是人算不如天算,整日忙忙碌碌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回头一想,又只是做了几乎每日重复的事情:见了什么人,又要准备去某个据说很有设计感的时尚之地,抑或只是一个家也弄得名目繁杂。如今我这样的工作都如此,那么那些准时上下班坐office的人岂不是日日如游魂了?

阿留又有新文章布置,又像游记又不像游记,说三周内交,不知等我回来添上一笔冬季欧洲是否有何不同?

办公室自06年底大幅度人事流动后,现今新的氛围总觉怪怪。
虽然我还是依旧做着我的事情,但是,不过如此。

我们总是把现实想象得过于美好,而与真实格格不入,抑或者,从某年某月某一天开始,我已经放弃了假装热情。

2007年1月27日星期六

态度

早上还是匆匆去David那里梳了头,匆匆在到约定地点的时候,没有想到我并非最后一个,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

第一次去朱家角,并非原来设想的春江水暖或是秋高气爽之时,老街在哪都不知道,只是在太阳岛里面吃了饭,开了次某国际品牌的媒体会议。当车子驶离市区的时候,视野开阔起来,南方阴冷冬天的日头更是显得寡淡。平整的土地如今是枯黄一片,麦子大约还没有长出来,树木掉光了树叶,偶尔能看见几只狗在田野间奔跑,不知道是附近农家家养的还是土狗。整个天地似乎灰蒙蒙的一片,听说今日下午要变天,因此即使阳光也被蒙上雾气。原先在城市里还并不觉得,一到郊外,那弥漫在田野半空的薄雾带着某种萧瑟,缓缓地随着车子的移动涨起。
自儿时开始,我许久没有再见到这样的光景。路边农家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张台球桌,不知是丁俊辉兴起的热头还是其实中国人本来就好这个。有放寒假的孩子围城一圈在打台球,也有小青年的模样,三三两两。其实农家的生活除了吃饭睡觉本无事可做,时间也消磨得特别慢,所以有人面对天地思考出仁,或是能够享受悠然见南山,是多么不容易。现在城市里的人们,是忙得根本没有时间或是不愿意给时间自己静下来思考了吧。
那种只是面对天与地,什么事情都不做,花上两三个小时只是冥想的时间,将自己放低还原到和天地一样朴质的状态,你能吗?

我也已经很少能够将自己静下来了。所以随着长大,我突然不再渴望出去,而是渴望回家。在那个空间,我只有我。

会议结束回到市区已然下班高峰期。在人民广场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回家换裙子,而是直接走到了书城。多久没有进正式的书店而在网上订购?我自己也无法详细记得。最后竟然买到了封面已经很旧的唯一一本夏目漱石的“心”,好开心。晚上外滩六号的晚宴要7点开始,有充足的时间在这里消磨。最后的时候,明明知道网上买会很便宜还是又加了两本。

走去外滩六号的路上,经过一个大楼工地,看见民工搭在露天马路的简易床铺,已经睡在里面,盖着很少的被子。他们的工资一天最多也就100吧,有没有100还不知道,而我的目的地,是一个菜至少要200的地方。到了现场,意外还发现了很多熟悉面孔,永远戴花的杨二车娜姆、貌似洪晃的女人,还有诸多神秘嘉宾,最后还有姗姗来迟的张信哲。在这样一个地方,听到最多的话题,永远是你的包是什么牌子的几几年款,我的衣服哪里定制的,或是上千万上亿这样数字的生意交流。我发短信给已经回父母家的高先生,说还是无法喜欢上这样的“上流社会”,抱歉,我讨厌虚荣炫耀的人。
其实,现场的氛围很好,请来的老外乐队演奏和演唱的都和餐厅整体的ARTDECO风格很搭调,带着上海30年代浓浓的怀旧JAZZ味道,菜肴不但量足,味道也真的很好。同时,我也发现了还是有一些有钱人穿着布鞋,在讨论着国内目前文化状况,以及一些改善环境的慈善事业,还有一些打牌设计师,也在津津乐道着如何重振中国风。
高先生昨晚说得真好:一个人的生活态度不应该看他吃什么穿什么,而是应该看他做什么。

快要结束的时候还在现场看到了社里其他杂志的同事,介绍认识了北京总舵的两个同事。于是本来已经是11点结束了,又辗转新天地,吃了我推荐的VEN ICE。他们都是第一次去新天地。1点半欲说还休散场,我一个人等打车回家的时候,一直被一个老外搭讪,甚至企图还要走上来说话,吓得我赶紧跳上了一辆车。

不习惯这样的生活了,我只是需要睡眠,以及冥想的时间。

2007年1月25日星期四

他们说

他们说天平座的人八面玲珑,人际关系处得特别好。
他们说天平座的人无法独处,永远需要人群,寻求注意力。
他们还说天平座的人比较冷静,有一种叫律师的职业特别需要这样的人。

所以,大约我身上天平座的宫位在渐渐移动了吧,有些特质逐渐在消失,最终回到独处状态。

昨晚因为一组图片色温问题,和摄影师在线上就是否出了什么问题是否能纠正折腾到凌晨三点,准备去睡觉的似乎,发现他被我吵醒了睡不着,心里暗暗想,究竟是真的吵醒了睡不着呢,还是已经习惯了我不再熬夜的状态?虽然表面上没有说出来,可是心里偷偷开心着,就当自我哄骗也好。

开始强迫自己把状态调过来,即使那么晚睡觉,上午并没有赖床。
总是有很多新的想法冒出来,也总能发现自己需要锻炼的缺陷。
我开始学会,将自己放低,放得足够低,去想,去学,去做,然后做的东西才能少一点浮躁,才能让自己稍微满意一点。

是的,的确如此,沉默是最壮丽的美。

2007年1月24日星期三

毕竟是我的

今日拿到护照,使馆给签了一个月。于是行程也完全定了下来了,情人节很意外地可以回来过,但是杂志社的年夜饭估计是吃不上了,据说今年的头奖还是液晶电视。

blogcn的文章我会陆续搬过来,没有办法,地方傻,就只好手动了。
那些丢失的记忆,毕竟是我的。

2007年1月22日星期一

不得不存在的世界

男性导演总是喜欢用艺术的手法表现女性世界的觉醒,譬如我喜欢的阿莫多瓦,从《对她说》到最新的《回归》。等等。
近期连续看了好几部女性电影:《耶路撒冷的犹太女人》、《沙丘之屋》、《身为人母》其实也算,《寻找oh先生》,还有这部《命运里的美丽伤痕》。

基斯洛耶夫斯基的遗留手稿。即使不是他执镜,也总是一如既往的蓝,一如既往的红,一如既往的法式情怀。
艺术、音乐、女性内心如万花筒一般的美丽世界,美妙又神秘。

我好久没有认真写影评,这次也不打算写那些生硬的洋洋洒洒的形式主义。
电影看得越多,沸点已然升高,对技巧和剪辑的要求慢慢退其次,反而越来越重视通过镜头和色彩渲染出来的氛围,和那最重要的情感。
这种情感,叫真诚。

无论文学,还是电影,我们周遭最却的,便是真诚。

我太喜欢那个画面了。
苏菲让一双儿女在屋檐下躲雨,她仰后闭上眼睛将脸露在雨中。镜头缓缓地拉伸,向上,画面越来越小。灰色的雨景中,她女儿红色的帽子预示着某种希望,显得格外凄美。
话外音是她妹妹在说,

我们的社会失去了信仰
我们存活在一个不得不存在的世界上
我们就像在参加一场大型舞会。

2007年1月21日星期日

谢谢你

我几乎不在外面哭泣,即使在电影院,也尽量克制。
总觉得把微笑留在外面,把眼泪和暗影留在里面,才是最安全最能保持自我的做法。
所以,当我在电影院看刘若英新片《生日快乐》哭泣的时候,我感到了惶恐。上座率并不高的万裕,高先生紧紧握着我的手,还试图用嘲笑给我安慰。但是那种触角被电到的感觉,随着刘若英在一辆叫雨燕的黑色小车上不断绕着圈克制感情时我慢慢随之爆发,眼泪静静地流下来。

关于不安全感,刘若英原著的张艾嘉编剧的电影大约想用一种极端的方式阐述她们的理解。
我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人。
喜欢就喜欢了,我通常不会想明天,更加不会痴想天长地久亘古不变。只是,我将那些看不到的东西,完全留给了自己。默默地挣扎,慢慢地疗伤,最后假装康复了越发冷漠地对待每一天。对动物的感情始终要比人深,对人的话,只恋爱人,其他人三尺之内不得碰触。
我是极端到如此无趣,有时自己又自恋又生厌。

其实先前已经好几次想哭,仿佛躲在暗中,舞台上有人用戏剧的语言演着最真实的自己。这种哀伤,带着被曝光的惊骇。所以,结尾一切都明白的时候,我在影院几乎崩溃了。
全场只有我一个人,使劲吸着鼻涕不断用纸巾擦着不断涌出的眼泪。即使开灯的刹那,我还没有恢复。
高先生说,傻瓜。
我是触觉发达的女孩,感情神情细腻敏感,高先生一只手抱着没有吃完的爆米花,一只手牵着我,给我讲笑话,但是这样更加让我难以抑制。

和高先生在一起马上三年,这段感情中间曲折插曲分手又在一起。一个人偷偷地哭到喘不过气,也和闺蜜抱怨过,但是不管别人看得也好看不懂也好,还是坚持了下来。中间种种,只有自己最深刻。

不想在这里多说其他,《生日快乐》只是一如既往的刘若英,对上了我的口味。
看电影看到后来,什么导演技巧镜头真的都不重要了。只要有一点能触动内心的神经,对我而言,那就是我的好电影。

我知道高先生一定会来这里,
但是我还是要说,
谢谢你。

2007年1月20日星期六

Solaris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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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天不停犯错,才使宇宙无休膨胀。

 

我总是有轻微的强迫症和焦距症,譬如常常锁了门又折返,折返的次数最多的时候竟然有3次。又譬如外头——除家以外的地方,我会神经质一般抓紧自己的背包,甚至常常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不停开包翻看钱包手机钥匙资料是不是还在。等等。总有人意味深长地说,小姑娘,你这是缺乏安全感。于是我便一直思索,所谓安全感,就是是情感上先发的,还是这个世界先给的?

这样的思考面对日日笙歌的上海night life其实显得有些矫情和无趣,好几次,明明实在欢天喜气的派对现场,我却茫然地独自想一些譬如三维四维的大科幻问题。所以,每每看到环境污染,人们意识消亡,或是物种灭绝古老手工艺失传等等报道,除了惋惜愤恨之外,我的轻微焦虑症状便又开始演化。

 


我们每天不停犯错,才使宇宙无休膨胀。

总有一天,这种膨胀被爆破。

到时,看你我还能躲到哪里去。

2007年1月19日星期五

无趣+小恩小惠就满足

1》
如今事隔将近两年后去pup,更加觉得这样的城市夜生态不可思议。
我们究竟实在夜里也假装着坚强还是寻求慰藉?

今日听黑川雅之说,内心强大的人不需要过多装饰而能忍受空荡寂寞,只有孤独寂寞内心柔弱的人才需要用各种各样的装饰来掩饰自己的缺点。
所以,这些看似热闹非凡的夜,人与人聚在一起,是否是在试图取暖,还是逃避掉独自对面空空如也的屋子?

我常常发呆,因为坐的位子角度不对,看着墙上的视频开始想着和现场气氛毫不相关的事情。似乎,真的很难快速融入在某种气氛,即使在ARK这样的热烈的环境中,我想的竟然是“电视屏幕可以用二维画面表达三维无题,那么在我们这个三维的世界中,大概随处隐藏着四维的神秘世界吧。就如你我默然相对的内心,身处期间而又无处可寻。”
我突然感到自己无趣。

2》

穿着新买的裙子屁顛屁顛去采访kenzo的全球CEO,因为时间关系,聊得不多,但是期间我的提议似乎给她带来了启发。结束后,人家赠与我KENZOAMOUR大中小,足够我用两年了,还夸我穿衣打扮和那个高先生买给我用了没多久就掉了扣子的超大包。
不过我迷恋的到不是老外们和城市小资们喜欢的暧昧香气,当然,这次的“爱慕”香氛确实足够暧昧,这款连工业设计师都大赞的瓶身设计让我简直爱不释手,且每个容量的色彩都不一样,此次赠送正好给我收集全。在车上就很没有出息得报告高先生,此款香水谁也不赠,要自己收藏。

法国人的东西就是浪漫。3分钟的长版本广告比得上任何一部欧洲文艺电影,那音乐女声,我总觉得就是Feist,据说在资料里都有。于是在冷飕飕的现场,看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我竖汗毛通常只有两种情况,不是东西太残忍就是东西实在太美。此种情况显然是后者。对于就是吃这种调调的我来说,kenzo这款香水的广告美得简直恐怖。

高先生总是嘲笑我受点小恩小惠就大惊小怪,可见我是多么纯朴>_<
谁叫我生性典型天平座呢,除了犹豫不决,就是败给任何美好了。

3》

题外话是昨晚睡不着,高先生的饭局据说没有吃饱,而我和zmq的晚饭似乎也很快消化,于是两个人很可怜地默念着T城的黑鱼煲。
一直记得那个寒冷的雨夜,我们被带往了一个神秘的小店吃夜宵,那足够分量的黑鱼煲中除了鱼片还有凤爪、虾和百叶。回家的时候,每个人都撑得不行,心里却满足得恨不得就呆在这样的小生活里不走。
就这样想着想着,连梦里都是口水哗啦啦……

残念……

2007年1月17日星期三

咖啡馆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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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新手机自拍的大头照被用作了办公室微笑墙上其中的一张照片。

依旧还是喜欢暗调子的东西,所以尽管你看上来好像是怀旧,但是实际,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小小掩饰。Zmq刚好也在,指着我的照片若有所思的说,嗯,咖啡馆音乐封面。然而,其实我是也那么喜欢yudi那张神情恍惚得美得像日剧女孩的唱片封面照。她说某一日梁朝伟在,不好意思要求合影留念,就坐在他不远处默默拍下了这样一张相片。

我应该喜欢拿着相机看世界的,但是其实,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长得不够美,还是要留点神秘色彩,抑或横竖都上照,总之种种典型天平座的理由下,非常不喜欢给人留影拍照,但是又奇怪得自恋着自己。这种看似矛盾的心态似乎也折射到了我眼里的世界,相机快门暗下了片刻永恒中,最多的是天空,花草,以及总是充斥着暗影的城市一角。当然,还有背影。

这种潜意识里的逃避心态,让我刻意保留着自欺欺人的美好心态。
就这样吧,尽管世界未曾美好,我也刻意假设温和。

咖啡馆音乐。
我又开始听Keren Ann,明天带着她去采访法国人。

2007年1月16日星期二

等等等等等啊等

大凡关于欧洲的签证效率之慢,我是有所耳闻的,但是没有想到慢成这样。

早上7点半出的门,到了现场后,工作人员虽未悉数到场,但是排队的人已经不少,现场乱糟糟的,纸屑垃圾在桌子上地上随处可见,不知是隔夜留下的,还是今日新生的。
针对德国商务签证的现场似乎极很混乱,网站上明明说申请表格可以在窗口免费领取,所以,我一厢情愿地认为,大凡签证这种事情,应该都是一样的,到了现场不但表格可以现取,还有填好的样例压在玻璃下供前往签证的人参考。我的经验来自安静素雅的新加坡使馆,那时感觉签证环境是种享受。但是此刻,面对毫无任何免费表格的现场,我感到了惶恐。幸亏怕填错预先带了份空白打印表格,于是乎,同时分给了无数陌生人复印。复印费1个大洋1张。在无任何样例可寻的情况下,陌生人们团结一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填写内容无统一标准。

填完表格交到窗口,然后等叫名字面试。等待的时间琐碎而冗长,似乎在心理预期内必经的流程,也就无所谓怨言不怨言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后,我被叫到了面试房间。
面试官据说是德语和英文都讲得很好的中国人,30多岁的女性,化了很深的妆容,显得她的轮廓很奇怪,有点欧式,又有点沧桑。她似乎对我是做杂志的很感兴趣,一直问我杂志社的情况,我讲的社里的几本她好像都有常看。那时我心里暗暗想,嗯,应该很快会结束面试吧。但是事情的进展并非如我预期,她用极其缓慢的速度一个字一个字看我的准备的材料,包括一个字一个字看对方邀请函和派遣函。在又问了一圈关于杂志制作流程和我工作范畴的问题后,她缓缓地说,需要补充点材料。
补充材料的原因,是因为邀请函和我们出示的派遣函中费用不明确。于是为了这明确的一张纸,我又匆匆跳上横跨黄浦江的前往办公室方向的taxi。在车上,打了无数个忙音的电话,对方邀请公司说很抱歉没有和我说明白。大致意思是,邀请函没有问题,我们杂志社和其公司为了避免更多的手续在地下达成了费用方面的协议,但是我并不知道。他们给我的派遣函上也无提及。回到办公室马不停蹄让人事修改派遣函,似乎只有改了一个英文措辞。再打印盖章等等。然后坐地铁过去,出了站口迷路走了将近30分钟才找到签证大楼。
哦,需要提及的是,面试官还让我带本我们的杂志给她。当时,我很汗。

手续费用也并非我原本所想的一两百,810大洋的费用单吓了我一跳。于是只要再很郁闷地满世界找ATM,跑得我衣服都汗湿了。
看看手表,从7:30出门到下午2:30回家,为了这个照理很好搞定的商务签证,我竟然耗了差不多六七个小时在这里。

这下,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有些人为什么喜欢移民或者申请绿卡之类的玩意。或许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为了商务往来的便利吧。
国人去趟欧洲可真不容易,比起去东南亚……唉……

不管怎样,手续办完了,我也只能等了。

2007年1月14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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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我终于完成了一个众人赞叹的设计,我将之命名为“云中漫步”。一款灯。
依照梦里的残存记忆,在早上上课出门前,尽管已经迟到,还是随手用铅笔画了下来。
所以,当高先生日日指责我冬日的贪睡时,今日我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回答他:其实,我是在思考。

借由梦的虚幻,不知是逃避还是寻找寄托。或许,白日清醒之时,才是灵魂进入睡眠之际。
我突然不再害怕沉坠的梦,那些虚幻无度的情景有时压迫得我心生恐惧,但是此时,我竟然感到如此高兴——有梦的人生,才是丰富的未曾单调的按部就班的人生。
当然,别人也可以说这是在用一种懒惰的方式完成生命的步伐。

高先生欲哭无泪的表情,很明显,他对我不要脸堂而皇之的理由感到崩溃,但是在那一刻轻松玩乐的气氛中,我却真切地想到了梦的意识这样概念的,大的,形而上的存在。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太爱李商隐。是否他也常常这样做梦。
又或许,庄老未尝也不是这样想的吧。


究竟,这样的人生,是场梦也未可知。
或许身体老去死亡的刹那,才是我们的灵魂醒来的刹那。

2007年1月13日星期六

恢复

在一家小店一口气刷了1000大洋,穿着很少的衣服拎着大包小包走在天色渐暗的马路上,那种骄傲的姿态显得有点变态。

好像低迷期过去了。
明天继续上口语课,下周面对正常工作日。


2007年1月11日星期四

In the end




自然卷解散,即在意料之中但也没有想到这么快。
娃娃最近的状态不是很好,新歌“香格里拉”绝对不会是娃娃最后的歌声,但是却也注定了这是当初快乐的自然卷年代的尾声。
从纯真到忧伤,寻找不到心中圣地,其实,作为听着他们的歌的我来说,又何尝不是。

昨日夜里偶然听到一首曲子,前奏是舒缓哀伤的钢琴简奏,之后却是热烈致死的金属摇滚。高先生顿感惊为天人,我却深信自己有收录这首经典曲目,好不容易想出乐队是linkin park,却记不起是哪首歌曲。之后查资料,猛然大悟,某天和高先生逛音像商店,有怂恿他买下linkin park的此张传世之做,家里堆得乱七八糟的碟中一搜,果然有。而曲目,即为大名鼎鼎的“in the end”也。

今日去搜娃娃新声“香格里拉”,不知怎地将昨日的“in the end”联系了起来。仿佛冥冥之中万物早有联系。

乐团的兴衰无一例外,抱着理想与现实格格不入状况也大有人在,本该冷淡麻木处之的小事件而已,却让我一时无法释然。想想昨夜还在兴高采烈将自然卷导入新手机,之后这个乐团也将成为一个符号。
想说什么,也没有认真动笔。
寥寥数语,还不如把娃娃的“香格里拉”发上来。

这也是我第一次,因为一个事件而临时更换blog主打音乐。

香格里拉
        
  我以为认真去做就能实现我的梦
  以为写首好歌走路就能抬起头
  以为骑摩托车旅行就能变英雄
  现在的我 失去了冲动
  
  有才华的人唾弃金光闪闪的奖座
  亲爱的Cobain是否也曾爱慕虚荣
  希望有人冲破疑惑带我向前走
  现在的我 变得好懦弱
  
  雨会下 雨会停 这是不变的道理
  夜空中 北极星 迷路的人不恐惧
  我唱歌 你在听 一切风平又浪静
  曲和弦 的根音 抚平脆弱的心灵
  
  我只想 牵着你 走到很远的梦里
  小木屋 红屋顶 地址是一个秘密
  你抱着 小猫咪 蓝眼睛不再忧郁
  香格里拉 让我们去找寻

2007年1月10日星期三

静水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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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陌生人


年尾一到,忙碌的气味尚未来得及散开去,念旧便在年终总结中又先行了一步。无外乎今年做了什么,明年将要做什么。只是这例行公事的字里行间似乎总有淡淡的失落,除此以外,那些相识了又淡漠、忘记了又记起或是始牵挂着的人来来回回如同影像一般,在暖暖的冬夜总会不自觉地跑出来。



远方友人瓶子几次三番说,要在假期途径上海时来看我,只是这诺言挪了好几次,都因一再延期而更改,始终未实现。然而我却并不生气,即时知道那些下一次预告背后的不确定,还是轻轻诉说着我随时欢迎其来的喜悦。这喜悦,是真的。同时满怀对其的理解和安慰。



我几乎在每年末都会格外想念他们,大约年关交替阶段,人总是一边渴望明天一边留恋昨天吧。


算来,和他们认识到现在,竟然也有4年了,只是我们素未谋面。真是奇怪的事情。但我又深信缘份,为人处事几乎可以说常常跟着感觉走相当意气用事,所以心里一点也不急于要见他们每个人。在我的潜意识里,距离并不是一种隔阂,相反,因为这种距离,我们有足够多的时间来学会长久。


这些素未谋面的人,便是如此真实地存在于我的生活。



彼时,我还是刚刚入读大学的小女孩,在一个写过稿的杂志的bbs上同他们结识。那时的bbs上有着现在无法比拟的真诚和热情,热闹背后涌动的是丰满的创造力。我并没有想到,自己刻意低调的性格非但没有被疏离,还和他们结成了大家庭。后来,我们将这个大家庭称之为“唯美生存”,亦表达了每个人的心声。


始终记得那次深夜,因为大学懵懂的恋情问题,拨了电话给大家庭中最有人格魅力的娉婷,说要离开上海。那也是我第一次听到娉婷声音,语速较快但略显沙沙,在深夜觉来尤其动听。现在仔细想来,竟然也是我们之间唯一一次声音交谈。虽然至今都有着密切联系,但是似乎我们都不注重究竟以何种方式去维系。又或许,若气场对,根本不需要“维系”这样的词吧。


我的年少冲动自然没有实现,太阳照常升起,青春恋情过眼云烟。只是那次插曲到是加深了我同他们的感情,在我心里,更是从此饱含了对娉婷很大很大的感激。



可能也是因为素未谋面的缘故,其实那些发在bbs上肆无忌惮的帖子很大程度上表达了每个人的心声。虽然亦真亦假,我们每个人之间也从不好奇过问,大家的心路历程是彼此公开的。如同我们一起经历着成长,互相搀扶。



我不知道这种网友关系建立起来的友谊有多少人还在继续。


去年小妖结婚,很遗憾一套茶具递不过去,说了几次的要去沈阳出席亦最终食言。我有时也觉得奇怪,像我这种完全不着边际的人怎么还能交上这样体贴入微的朋友,况且最重要的是,我们连彼此究竟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


但是小妖的声音我却是熟悉的,那种糯糯的音质完全不像一个北方女孩,想比而言,我到是显得快人快语。我们之间可能因为年龄和性格相似最大,话也相对最多。一直记得我们互相夸对方的方式,不是“绝世”,就是要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样惊天动地的词语,然后再自嘲地哈哈大笑。抑或心情不好了互相帮着骂不喜欢的人,都讨厌扭捏作态的耸人。大多数的聊天工具依旧是网络,电话短信也用,但是很少。


耿直可爱的被子,成熟体贴的瓶子,虽然我们不在身边,但却都知道彼此经历种种都回互相打气。缘分像神奇的纽带,在寂落的时候总会想到自己还有这样一群特殊的朋友。



但我是有过强烈愿望希望他们在身边的。希望能够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一起数落恋情一起消磨时光。对于一个完美主义者来说,就像孙燕姿唱的那首歌一样,希望自己有一个大房子,爱的人和好朋友都住在一起。只是随着时间渐渐流淌,以特殊方式建立起来的友谊亦不会波涛汹涌,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真实的生活,那种希望在一起的愿望不过是个人情绪不稳定时需要别人安慰的借口,更似一时冲动。



原先的bbs因为种种原解散了,虽然几乎是原班人马又迁了新址,但是不知为何大家似乎越来越忙。加上博客流行,似乎再无当初那般热火朝天的感觉。时常看见在线,但是却极少再聊天讲话。即便是这样,我们依旧不感生疏。只要中间哪一个人发生变动或者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大家又会再度聚到一起。尽管网络带来了些许不真实感,但是那种出谋划策大家七嘴八舌的情景却又像真的。


这种真实感,又因为距离反而增生了挂念,渐渐融入了各自的生活。


每次北上或者西行,因为知道会经过朋友的城市都会格外高兴,仿佛凭空添加了些许乡愁。我无法确切描述这种感觉,就好像那些旅途上一闪而过的陌生天空其实相当熟悉,我知道此刻的他们像往常一样会途径卖花的小店,或是开着暖气躲在被窝里上网,或是正在努力说服那只撒娇的狗狗洗澡。


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他们同我一样,亦常想起我。



“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而海水总有潮起潮落。那些甜蜜无间的时光几乎暂存成了记忆,冲动消散后,唯有沉默覆盖你我。这时,我们却还发现,即便是不声不响,却都知道你我就在不远处。”那日玩笑,说起此种感情,恐怕是世界上最高境界的友情了。


有时翻电话簿,到那些号码那里,也不会有拨号的冲动。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号码,静静地躺在手机里,即便很少拨起,亦不会忘怀。



这种平淡而又深厚的感情其实并非你我想象的那般单调,网络时代下的友情永远需要时间的考量,而旧时的恋人则相对唏嘘得多。


即便是不再联系,那些人亦不会成为永世的仇家。或许某一个深夜,在街头因为看见一个一闪而过的背影而勾起回忆无数。在回忆里,昨日之花已非今日所盛开之花,那些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已经成为了一种仪式,让我们学会感恩。那些命运途中彼时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教会了我们珍惜,陌生或许和缘分有关,但是更多,是我们已然成长。



其实,除此之外,那些在平淡生活里那些微小而伟大的人生,即便是陌生,也留有动人的温情。


那日夜里偶尔换台,看到“鲁豫有约”竟然也做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的专题,她请来的是26年前出现在两毛钱纸币上我们日日照面熟悉得几欲麻木的少数民族女孩,直到已是中年的两位阿姨穿着日常服饰出现在眼前,观众才惊呼,原来她们俩又是如此陌生。


如同我们天天碰面的楼下的保安,他并不一定晓得我的住几楼几室,而我也并非晓得他的确切姓名,但是因为他的身影,我得以安心居住在这里。如若遇到各类无法解决的问题譬如代收快递搬运重物等,我还能托付于他而安心外出;还有楼道的保洁阿姨,每日准点到各楼层垃圾点收垃圾,听到出门锁门的声音,常常会体贴地给你预先按好电梯;门口便利店24小时的营业员,常去碟片店的老板娘,理发店的开门关门的小学徒……他们常报以微笑,极少说话,却在你需要的时候热忱相对。



生活总是这样,静静地呈现它原本的一切。


那些波涛汹涌的感情如同激流,有潮起的时刻,必然也有退落的时刻,无法比拟平静的水面背后深不见底的涌动,所以我便越来越依赖沉默的表象后其实饱满的人生。


无论是友情也好,爱情也好,还是日常所简单点过的照面之缘,唯有时间才能检阅其深度。

2007年1月8日星期一

三日谈

周六Tracy姐婚礼。新娘总是最美的,我和高先生看《三峡好人》一半恋恋不舍得穿着牛仔夹克就出门了,没有想到被安排在了主桌,又迟到,恨不得找地洞钻了躲在里面两个人默默吃饭。

周日上口语课,早上几次三番有逃学赖床的念头,另一个我挣扎了一下,还是起来了。不过拖延的时间只好以打车换取,远离了我要勤俭持家的2007大原则。看来,人懒百事亏。

周一本来要早起,还是漂到了梦里。依稀记得似乎全社度假呢,只是明明是同事偏偏又出来了大学同学徐徐,看来我是想她了吧。而热带的假期偏偏又跑到了寒冷的北方,我甚至只是带了一个随身包,什么都没有。我真是好奇,除了人类,那些猫猫狗狗或者躲在洞里冬眠的动物们是否也有一个春天的梦境?
看了手机备忘录才记起阿留布置的作业今天就要到期了,“熟悉的陌生人”。对我来说,似乎是很容易就能哗哗胡乱写出3000字的题目,但是似乎又不那么好写。而晚上,又是一个婚礼。我不认识,负责跟高先生过去吃就是了。

无奈最近又是自己杂志的交稿期,偏偏又到了每月初的犯懒周期,有讨厌自己的勇气,没有行动的力气。
怎么回事情嘛。大好的2007年开端。

所以,看来,今晚开始,另一个我应该努力打败犯懒的那个我。
等着瞧吧,看你还能神气多久!

2007年1月7日星期日

我们丢掉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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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实验性小说的年代,离我越来越远。
那些甜蜜无间的时光,也总是渐渐模糊。
所有的事物都在模糊中走向消散,以一种中庸的姿势缓缓老去。

我们开始大量汲取周围所有却极少排泄

——声响、幻影、信息、字块、符号、图象
在未懂得删选前
身体开始臃肿
灵魂亦呈病态的模样向天空膨胀

原先以为沉默可以伪装高贵
原来不过一场春梦
所以拼命呐喊

于是
这天地再也容不下一个你,两三个我。

2007年1月6日星期六

墨西哥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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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第一次看到Gael García Bernal,是在“Dot the I”,相比“我之句点”的翻译,我一直喜欢“爱奴”这样赤裸得令人害怕得直译。这部电影因为有赫赫有名一遍看不懂的“Memento”痕迹而一直作为附属品被提及。但是不妨碍我对Gael García Bernal这个脸蛋方正胡子邋遢而眼神温柔的男孩的好感。

其实,正常说起来,人们对他的印象应该都是那部根据切格瓦拉传记改编的《摩托日记》而来。比较摸不着头脑的却是,我拥有这张碟很久,却始终不曾开启。不知是想保留切格瓦拉留下的躺在床上抽雪茄的酷影,还是怕这辆摩托载不起红色年代的重量。总之,我是走了和别人不太一样的流程来关注Gael García Bernal。

到喜欢他,是在“Y tu mamá también”,碟套封面是两个男孩和一个女人,中文翻译是”衰仔失乐园”,其实,墨西哥语就是一句粗话,类似操你妈什么的,所以到了英文翻译,就是很直接的“And your Mother too”,你妈妈也一样。我是直到看完这部片子很久,才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墨西哥鬼才导演Alfonso Cuarón的成名电影。
Gael García Bernal在里面演一个饱受青春期折磨而爱上成熟女人的少年,电影并非像片头预料的那般无趣——电影一开始,就是两对少男少女脱光了在汗淋淋地做着爱。然后男孩们的女朋友都去意大利度假了,剩下两个处于青春期精力旺盛的男孩和漫长得无所事事的暑假。期间,Gael García Bernal有全裸镜头,是在墨西哥浓烈的夏天。所以看来毫不情色。相反,随着剧情发展出现了一个才结婚就偶知丈夫外遇的伤心女人,导演玩起了公路片的桥段。就像青春期里那些我们都曾经历过的毫无目的的浮躁、伤感、暧昧、脆弱以及善良。谜底直到最后才揭晓,剩下两个一下子长大的男孩。大约这就是青春,在成长的刹那,即意味着抛离了无所顾忌的借口而走入了再也无法扩散的感伤,从此要背负成人世界的无奈。

Gael García Bernal在这部电影里,几乎是本色出演。那时的青春,羞涩、帅气一露无疑,混合着墨西哥人天生就有的说不清的热烈,却不浪荡。不知怎的,这样的Gael García Bernal总让我想起好莱坞的布拉德皮特。
这样的念头在事隔一年后印证,2006年末的好莱坞大片“Babel”,通天塔,拍过21克的导演Alejandro González Iñárritu请来了皮特和盖尔加西亚分别出演美国段和墨西哥段,只是美国人在摩洛哥遇难,而墨西哥人在美国边境被误抓。值得一提的是,就造型而言,皮特竟然一改往日英俊小生模样,留了同样邋遢的络腮胡,和盖尔加西亚向来墨西哥式的外表有异曲同工之妙。看来,大家都和一样,对盖尔加西亚有着同样的印象啊。

其实在“通天塔”,皮特和盖尔加西亚的戏分都不多,因为剧情分几个片段交叉穿行,所以看似独立存在的故事其实又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却是极爱这部电影的,虽然宣传时说,通天塔来自神话,意为人类需要倾听和沟通才得以生存。但是剧中描述的民族之间的国家之间的各类问题,又可以看到电影这样的文化传播方式已经承载了哲学意识。我们究竟该如何面对现今各种危机?抑或世界趋势上纷纷扰扰的不安定?美国文化这一次没有像往常一样宣扬拯救天下的美国精神,但是这样的大片,却是一千个黄金甲炒一万个旧剧本的冷饭都比不上的。他们是在做电影,而我们现在的电影是在做噱头。

转回Gael García Bernal。后来去查他演过的电影,才发现竟然《爱情是狗娘》亦有他身影,还有阿莫多瓦著名之作“不良教育”,我竟然不曾仔细关注到他。在翻翻那些我没有看过更无从听过的其他电影,几乎每一部都是墨西哥的小成本之作,但是短短的介绍足以吸引我。
我还是喜欢这些低调的小国家电影,譬如墨西哥电影和西班牙电影在技巧和色彩上有些想象,而法国电影和意大利电影也有些雷同之处,至于英国电影中常见的英式黑色幽默,也常常是我津津乐道的一个种类。与那些打着大片的旗号而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的电影来说,这样的小电影更纯粹,也来得更真诚。那些片中讨论的人性,或阴暗或颓靡,都不过是你我平时用外表掩盖下真实的灵魂写照而已。

我渐渐想起来,当初被Gael García Bernal打动,就是因为他角色中懵懂浮躁的张狂外表下,却是略微羞涩的微笑。
真想搜集到他所有电影啊。

2007年1月4日星期四

2007年第一场电影

回到上海,嘴角起的水泡逐渐结痂,随便吃了碗泡面就整理东西,然后和高先生直奔永华看《大电影》。
20:30那场只剩第一排最后一张票,买完22:30那场本以为夜场的喜剧电影会冷冷清清,没有想到也是满场。不晓得大家是否都厌倦了电影院内所谓的大片带来的狂轰滥炸,而我心仪的《三峡好人》却因为院线问题一直没有得以在影院支持到贾樟柯。
在港汇兜了两个小时,高先生买到想要的包包,我也终于买一件条纹衣。只是上楼电影开幕的时候,不知是这几日着实累了,还是心理期待过多,抑或看电影的沸点已然高了一点,对《大电影》虽未像黄金甲那般否定,却也是难得激起浪花。内容是时下小市民最关注的买房卖房,穿插了对2006年各类电影的反讽运用,但是这样的幽默明显带着小众色彩,若非看过那些电影,知晓那种段子,笑起来总归觉得牵强的。所以,即使那含沙射影张艺谋的不死小妹结尾略显得有恶搞嫌疑,还是觉得比不上2006年最疯狂的那块石头。当然,这样算来,这其实算是2007年的电影了。

值得一提的是,高先生对某穿迷彩夹克的长头发男生用电影票遮着脸进来开始就坚信那是韩寒同学,我却一直不以为然。虽然觉得头发和身影颇为神似,但是因为敏感度不高,等顺着高先生笃定的语气去看的时候,那人已经是半蒙面状态。所以始终不敢下定论。既然从推理上说,不至于到那么热的电影院看电影还要竖着领子遮着脸,但是我又总觉得这样淡薄的身形对一个车手来说离谱了一点。所以,最后高先生的结论是,我是少根筋没有娱记天赋的小囡,而那坐在我们前排的一对,就是传说中的韩寒和他女友(或老婆)。
高先生说,等着看韩寒blog写《大电影》吧。
于是,我今天开始刷韩寒blog。

2007年已然开始,网络还是时好时坏,一个假期一过,又拖延我不少时间。
有时候又讨厌又喜欢。
恨不得能有一个安稳时光随我打发。

2007年1月1日星期一

新的

2007年第一分钟,我开着快要没电的电脑在床上等头发干,他在边上打牌。梅子从QQ上给我传来第一秒钟的新年快乐,我听见外面房间父母微微的鼾声。
不远处大约是新天地的烟火响了起来,每年都要有明星参与倒计时的狂欢派对,但是似乎今年的烟火来得特别猛。

2006年最后一天,我拿到了他送给我的新手机,家里的油烟机灶具浴霸也都焕然一新。

一切都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