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5月13日星期日

给中国人一个信仰吧

最后一次搜寻白鳍豚失败后,我一直对此回避。虽然和我隔得很远的事情,我从未看过真正的白鳍豚,连海豚都是在水族馆隔着厚厚的玻璃转瞬所略,但是这蓝天下每一种生物谁又说不是和我们息息相关。

南方周末早先就做过白鳍豚专题,从环境民生和当前人们意识等角度针砭时弊,这次看到中央十套又做了永远的淇淇的专题,那种伸出手企图挽回却消失不见的无奈随着画面的影像资料中淇淇孤独的衰老而让我一次次湿了眼。每每及此,我内心都充满了对人类贪婪欲望的憎恶和同样身为人类的愧疚。
媒体上都说,白鳍豚是首个被人类逼迫下灭绝的动物。是否真的已经灭绝,我也宁愿这不是真的,宁愿在长江某个宁静的港湾,白鳍豚得以躲在那个世外桃源快乐生存。但是淇淇离开后,人类确实再也没有见到过白鳍豚了。

白鳍豚专家陈佩薰老了,23年走来,和淇淇相依为命,随着淇淇的离开,她沉默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里充满了无奈失望的哀伤。对她而言,她当初的工作是想要挽救这个濒临灭绝的物种,可是事到如今,除了在淇淇身上仅存的研究资料和影响资料,她比我们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对一种物种消失的悲恸。
她隐晦地谈到了长江环境的种种隐患,也提过曾经和农业部提过长江渔业与环境污染的糟糕现状。但是作为科学家,一旦涉及到国家GDP问题,她的所有意见都微不足道。

这其实是多么令人心寒的一件事情。那些关于白鳍豚如何灭绝的种种内幕中,都和急功近利的人心有着莫大的关系,有多少可怜的白鳍豚是死在环境污染后没有足够的食物中,又有多少白鳍豚是惨死在那些马达洪敏在长江上运输材料的大型船只的螺旋桨下,还有多少白鳍豚是消亡在欲望膨胀下走私贩的围堵下?可悲的是,除了南方周末这样的媒体还愿意大篇幅挖掘报道,诸多媒体包括中央电视台面对此问题都避重就轻,缩小缩短成了花边新闻一样不值一提。他们更愿意将大篇幅留给股市、房地产和城市流行。
除了正在不断膨胀的人类本身,我们真的关心过其他物种的生存状况吗?

有时去其他城市,似乎国民经济的增长确实改善了很多人的生活水平,可是那些县城和县城之间,城市和城市之间,究竟有多大的差别呢?一样的圈地造工厂,一样的高楼大厦,一样的被污染得臭气熏天的河流。中国的特质性越来越淡,呈现给我们的是一个游离在欧陆边缘又不肯停留在古老文化中的四不像。

最近南方周末关于动物偷盗又有新的专题,我还没有看,高先生告诉我说,那些偷猎者为了金雕,这种被西藏文化称之为神鸟的鸟类,不惜围捕后用铁钩一刀一钩几乎活活临池而死的。
人类实在太残忍了,同类都可以自相残杀,何况面对外族生物。
看一些国内外报道,我一直最讨厌那些因为山里猛禽下来伤了人或者吃了人就大肆要杀戮全物种的人类和政府组织。这其实是人类胆小害怕的心理表现,为何他们从不想,这些好好生活在野外的动物何苦要跑到人类世界来抢吃的?

每每说及此,别人都会笑我,那被动物伤害那种不幸的事情因为没有发生在我身上。实际上,即时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会有抱怨。虽然没有佛祖以己身救彼命的博大胸怀,但是我也会认为这是个人造化。这个有点扯远了。但是对我而言,确实与看到身处战争区的受苦受难的人类相比,我更容易被动物感染。就如现在看电影的沸点已经很高,轻易不能催泪,但是唯有讲述动物主角的片子,哪怕是纪录片,都让我哀痛不已。
如果上帝或者佛祖真的存在,近几年发生的疾病、天灾人祸、洪水干旱等,其实就是对人类的惩罚吧。

其实我们做不了什么事情,只能凭一己之力,克己为人,爱护周遭动物小孩老人。
这个现实实在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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