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3月21日星期三

忘忧草


无法访问第二天,后台依旧好好的,所以这篇更新并非用email to email完成。

遗忘症在少睡后炙热迸发,先是出门时候忘记了钥匙,幸亏我家不带钥匙无法锁牢。等拿了钥匙便将扔在沙发上的手机给落了。若不是今天所要要给efun打电话,不然倒也一身轻松。
偶然逃离辐射的时光其实并不多见,虽然一旦回到父母身边我定刻意将手机扔到角落一天才看一次,但是在上海,可谓有点不要命。想来真讽刺,明明是带着手机会减寿命,偏偏哪天忘记了竟要魂不守舍。

幸亏我是参加一个品牌的新闻发布,本来就不该有电话的。在会场借春晓的手机给efun打了电话后,便安安心心捧了一小盆人家送的草去逛泰康路了。

我将这株草,叫忘忧草。

我也不知为何,本该春困泛滥的时节却毫无睡意。昨晚并无认真写那阿留的step by step说明文,翻翻旧时光的日子,备份一下,看点书,一晃又要5点。
刚刚和一个朋友打电话,她问我究竟是this morning的5点还是last morning。对方虽然不是洋人,但是成天和洋人打交道,所以我觉得她说这种混搭语还是蛮悦耳的。只是在这声音里没有徜徉多久,我便恍惚了。
对我而言,似乎每一段黑夜都是昨天,只有白天来临,才是今天。

我无法解释这段看似平常的话中的真正意义。有时候,为了表达而表达的语言多数枯燥乏味,而我厌倦了语言带来的暴力和伤害。所以我突然想通了,就如昨天回家的路上,心里默念着“就这样随风而去”,一个人昂首挺胸假装走得多坚强。
但是我还是失眠了,迷失在黑夜里。只有那一刻,才觉得自己是清醒得。如同回到了昨天。

真巧,阿巴斯最新的中文诗集叫《随风而行》,扉页上的介绍说,他孤独的同年小学6年未曾开口同任何人说过话,甚至为了不发出声响,时常跑到阳台上去画画。
对于这种细微而敏锐的触觉,不知有多少人可以想想。
就如我的性格成长,小的时候,常幻想自己是无声的,就如空气。因为觉的话语都是虚情假意敷衍应付。我只是需要一株忘忧草。这尘世任何的抉择,都与我无关。我捧着一株忘忧草,穿着春天绿色的新皮鞋,从瑞金宾馆走到了泰康路。

看着那些将拆未拆但是注定要毁灭的城市记忆,如同想到我自己。阿巴斯那些被翻译过来看似简短到可笑的诗句路,有这样几句话:
“追随海市蜃楼
来到河畔
我却全然不渴”

翻译过来的诗并非母语诗句那么好理解,这里表达的却是一种迷惘,就像他的摄影作品,空旷,寂寥,绵延。仿佛生命没有尽头,又仿佛下一个转弯就是终点。

如若真有忘忧草,可否解我一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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