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0月8日星期日

From anywhere to anyone




我还是要写这样的流水帐,不知是要以此纪念,还是为将来以此悼念。

ChirsSS的卡片仿佛算好了时间,从加拿大Thorold飘扬过海,静静地躺在信箱里等一身疲惫的我从W城过完中秋回上海后轻轻开启。
红色的封套算不上信封的任何标准,依旧是ChrisSS的旧习,手写,自制。只是这次在封套多了几行打印模样的英法字句:from anywhere to anyone。

隔着那么远,那么近的距离。
她说。

是啊,今年都是本命年。
我不知道本命年之说究竟何从算起,本命之说本来就是中国式讲法,若只是按照一个生肖的虚数来算,是否有些仓促?难怪有人会说,其实第二、三遭本命年的时候通常第二年会比较不顺利。这本命年的第二年,不就是真正的周岁那一年吗?
每一年都是流年,每一天都有遗言。
只是对不同的人而言。

我不知道该对ChrisSS表以何种谢意,如她所说,我们之间隔的再近也很远,而隔得再远其实也很近。
过去的事情不再提,可以是年少轻狂,或人不痴狂枉少年。
就让它随风去。

所以我再一次妥协。
那日我其实看见你在偷偷的努力,夜里出去没有买到蟹,一早起了床就出去了,拎了四只养在锅里,等我醒了再煮。甚至有主动说帮我下去买晚饭,也有在我嘟囔了一句腿酸后揉痛了我的小腿。
还有一组从太平洋拿回来的5个Mikey的杯子,你一直没有告诉是怎么回事情,所以我保留了一个好的方面的猜测。
我永远也无法猜测知这会否早一日的坏还是晚一日的好,你后来还偷偷告诉我,那本来准备的协议也都不想弄了。
同样,每次我都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坚持。

那么不要再说了。
感情的事情永远像个谜,一旦有个因果和所以然,便最容易一拍两散。
爱情,亲情,都一样。

很感动中秋那天父亲坚持买了蛋糕,先前一再地拒绝,还是被他拖了去一同挑选,再等待现做,两个人兴奋地讨论用什么样的花色,像回到小时候坐在他单车后面他耐心给我讲解为何月圆之夜会涨潮一样。
那一刻,我的心也偷偷涨起了潮。原来我离开家真的太久了。

在每一个女儿的眼里,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再比得上父亲的耐心了。
但是也不是说非得要找像父亲一样的男人做依靠。在每一个女儿的心里,而要找一个能让父亲喜欢的男人做伴侣。父亲的形象,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父亲因着我喜欢猫猫狗狗,终于又要回了那一个月大的小狗。先前是人家硬要塞给他,他顾及母亲想法不要,一听女儿知道后手舞足蹈说就当替她养吧便二话不说又打了电话去要。
抱回来那天是中秋的傍晚,天色渐渐暗下。才一个月的大小狗,是母狗所生3只中最弱的一只,刚刚开始学喝米汤,走一会就要坐着。但是长得相当秀气,头和PP是黑色的,周身是白色,第一感觉便是snoppy翻版。但是细细观察又发现没有那么简单,某抱着看了半天,突然发现它很像那个鼎鼎大名的侠客,便兴奋地大叫佐罗。
是一个女佐罗。

走的时候记挂着佐罗那么小又因前夜怕生没有吃东西,才在早上喝了点米汤。反复叮嘱父亲如何好好养佐罗。
又想着大概要到春节才能再回去陪渐老的父母了,突然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想家。
那一刻,我坐在车里还未驶离家门。

我还是写着这样的流水帐,从卡片到他到父母再到佐罗。
回到上海才仿佛回到了封闭的世界,做完脸出来,再也呼吸不到家里的新鲜空气,也看不到满满的月圆。而这一年的中秋,又这样流水而过。
那一刻,我真想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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