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0月2日星期一

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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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零点一过,反而伤感起来。

这样的一天,草草也过了。将时间赋予睡眠,梦境赋予枕,所以《虫师》中将枕头作为人界通向生命本原的结点。
于是颠倒了睡,不分昼夜。醒了起来喝口水,一喝便开了头,总是止不住得渴,不停喝水,来来回回的喝水。直到将近9点饿的时候才想起来,曾经说要十一那天想吃蟹。
被子在群里嚷一声蟹味,要去洗洗。我在这边傻愣愣地继续灌水调笑,眼泪却扑落扑落下来了。赶紧和她们说要下楼去吃东西,于是找出钱包手机下了楼,让夜风吹吹散着弥漫了一天的闷。

2.
上海的秋季不见得撒落一片金黄,起码难得一个长假,阴霾总是比伤感来得快。一场炒来吵去的F1,因为舒米即将的退出而也变得风云莫测。迷迷糊糊中听见他开门回来开了电视转到隆隆马达声的电台,便也使劲张开眼,将卧室内的电视也等在了F1。
因为上赛场一场下了又停停了又下的雨,老天也给了舒米一次辉煌的完满,他从第六硬是超过了原本第一的Alonso。
此番结果早已料到,只是没有想到一路超车顺畅的Kimi车子又熄火。
悲情莫过Kimi,媒体都将篇幅留给了戏剧性的红蓝对阵,无非舒米阿隆索争来争去的冠军,但是没有人在最后欢乐的海洋提到Kimi。
还好,还好舒米退后,他明年就要去法拉利。

3.
眼睛尚未痊愈,框架眼镜配得再好也觉不习惯,耳骨太软久了还是疼。脱了眼镜靠在沙发上,不开电视不开音乐,傍晚的时候蓦地一声外面放起了烟火。想起电视新闻里说,今夜黄浦江边和浦东世纪公园会有烟火表演。
我甚至还记得那一年中秋烟火晚会,我和你挤在人群中,互相偎依,看漫天的灿烂,转瞬即逝。
记得得总是女孩子,在感情方面,记忆力出奇地好。究竟是种骄傲还是一种可悲?

如果全世界都遗忘了,只有你记得,那是否如同一场梦?
如果所有人都要你来包容和体谅,只有你在坚持,是否如同一场难?
谁来包容你体谅你疼爱你呢?

4.
每一个人的内心都像一个无底洞,
我们总是要的太多而付出太少,总是想得太多而反省太少,总是麻木太多而感动很少,总是虚伪过多而纯真渐少。
在洞的深处,沉默、暗哑和微小而不足以打败那诅咒般的沉默。一个人就是一条河,让人搁浅、沉溺以及窒息。

“那只是视觉神经在临终前所产生的光学现象:
他们见到的不是他们想象的。
这个秘密是:如果你知道这个秘密,
你就成为黑暗的同谋者。你再也无法再走出去。你只有沉默。”
我是如此热爱黄碧云。看到黑暗深处的光不稀奇,在清醒的时候几乎认人人可以做到,难的是,她总能保持清醒的时刻,并且能够一字一句将这种暗哑的本原绝望的本相写出来。

5.
就这样又翻出了于坚的暗盒笔记,看着他写:
“图片就像一些只剩下了门牌号码的地址,你从那个门牌进去,里面已经空无一物,你只能停留在门口。是一个有门口,也看得见世界的痕迹,但你走不进去。”
我突然变得很静,真的很静。

如果图像是伤害的话,那么我的文字算是忏悔。这张照拍摄于江西中路Contrasts,瓷蛋的内壳却画着春宫图。蛋形的分裂,有种最原始的力量。如果可以,请叫它 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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